“待到這幾個築基修士劃分好的地盤,成了青池治下的家族,就曉得劍仙的威名,更不會來同我家敵對,說不準還得像鬱家一般示好,若是操控得當,我李家就可以白得了東山越的地盤!”
“不錯。”
李通崖點點頭,囑咐道:
“還有幾年時間,你拿上一枚蛇元丹,無論如何也要把唦摩裡喂到練氣!”
六年之內將唦摩裡喂到練氣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隻要突破兩層,不像正常修行一樣穩紮穩打一輪一輪地攀登,不管根基虛浮一個勁地塞靈石和靈果即可,吞服雜氣也比正常的天地靈氣輕鬆,隻是要叫他今後修煉緩慢,終身不得築基。
“兒子這就去辦!”
李玄嶺應聲準備下去,李通崖卻突然製止,詢問道:
“唦摩裡如今是由誰在看著?”
“回父親,是秋陽哥。”
李通崖算了算時間,沉聲道:
“李秋陽如今也應四十有五,聽說才剛剛突破胎息五層玉京輪……唦摩裡畢竟是外人,我等雖說付出這些靈物是為了收獲東山越的地盤,但不能明著說,秋陽這些年除了發放族祿的靈稻和靈石從來沒有向家中求過什麼,見了這樣的情境恐怕會不忿……伱且將他叫上來。”
李玄嶺連忙點頭退下,不多時洞府的石門就被悄悄敲響,門外傳來李秋陽恭敬的聲音:
“晚輩李秋陽,見過族叔!”
“進來吧。”
李通崖放下手中的玉簡,瞧了一眼他鬢角的白發,溫聲道:
“在我的記憶中你還是那個測靈台上的小男孩,不曾想幾十年光陰轉眼便過去,如今你也子孫成群,成了家中輩分大的族老了!你這些年勤勤懇懇,我都看在眼裡。”
李秋陽微微低頭,眼睛濕潤,心中有些忐忑,回答道:
“如果不是家族,秋陽如今不過是在田間務農的老農,秋陽感激家中的恩德,不敢不用心。”
李通崖讚許地點點頭,手中一翻,亮出一個小小的錦囊出來,溫聲道:
第(2/3)頁
第(3/3)頁
“你如今也是玉京輪的修士了,卻連個儲物袋都沒有,這個儲物袋是我年輕時曾用過的,容量不算大,你且先拿去用。”
“使不得!”
李秋陽心中一駭,這一個儲物袋價值十幾二十靈石,絕非自己能買得起的,他平時發放的俸祿都用來修行,身上連半塊靈石都摸不出,連聲道:
“這怎麼好意思!”
李通崖揮揮手,那錦囊已經掛在了李秋陽腰間,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又取出一個小玉瓶,李通崖輕聲道:
“這是一枚蛇元丹,是家族煉丹所得,你先拿去服用了,若是不能突破練氣,再上山來找我。”
李秋陽頓時呆住了,兩眼通紅,卻在突破練氣憑空增加一百年壽命的誘惑麵前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顫聲道:
“秋陽…秋陽愧受了!”
“哪裡的話!”
李通崖神情一肅,正色道:
“那些小輩才是愧受了!你這三十年來種靈稻、守礦山、除妖物,家中沒有比你更儘心的人了!”
李秋陽頓時泣下,連聲應了,李通崖同他好聲安慰了幾句,這才將他送出洞府。
————
驊中山,安家。
安景明在高聳華麗的大殿前停住腳步,父親安鷓言今日又在殿中宴飲,這大殿在安鷓言當家主的那一天開始建造,到了安景明出生那一天才完工,華麗的大殿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工匠的屍骨。
“害。”
安景明低低一歎,眼中滿是迷茫,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喜氣洋洋的奢靡景色,頓時微微惱怒,暗忖道:
“北邊鬱家虎視眈眈,南邊的李家如日初升,就連那個我家親手引進來的丁家也是野心勃勃,家中卻沒有一點危機之感,竟是這樣奢靡!”
安景明怒氣衝衝地往前走了幾步,眼前卻低著頭走過來幾個凡人,幾個人一起抱著一個大籮筐,血津津地滴著血,幾人麵上皆是恐懼無比,也不敢抬頭看他。
“怎麼回事!”
安景明冷聲擋住他們的去路,幾個人隻好鬆了手跪倒在地,籮筐之中頓時滾出五六根手指,在地上滾了一陣,到了安景明的腳前。
“家主……家主大人今日吃的熊掌……”
安景明雙目一閉,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安鷓言不好色不貪財,就愛好口腹之欲,偏生又暴虐狠毒,隻要廚師做的不儘人意便要大開殺戒,熊掌燉得不好吃就砍掉廚師五指,彘肩烤得不夠香就切掉廚師雙腿,山上每天都能聽見殿中的哭聲。
“我知道了。”
安景明搖了搖頭,卻無能為力,家中任何一個人他都可以訓斥,唯獨不能是他的父親。
上前幾步,安景明進了大殿,安鷓言正冷著臉飲酒,見了安景明總算是有了好臉色,笑道:
“我家的麒麟兒來了!”
“父親。”
安景明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這才開口道:
“景明有一事告知父親!”
“何事?”
安鷓言皺了皺眉頭,望著盤裡燉的稀爛的熊掌發呆,卻不曾想安景明拱了拱手,沉聲道:
“你我父子身死,安家舉族滅亡之日,已然指日可待也!”
今天三更,補了一章~還欠兩章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