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修雙手在桉上一按,溫聲道:
“我請秋陽族叔與冬河叔帶上族兵,挨家挨戶地搜,靈識之下叫那些人無處可藏,尋個借口將他們的那些子弟押下,用靈物來換。”
李淵修微微一頓,歎道:
“本不想用這樣粗糙的法子,可隻有一個月的時間,無法同他們慢慢耗,那隻有舉起屠刀,以殺戮威懾了。”
————
沙摩裡駕風從腳底下的十一個鎮之上飛過,一一往鎮中安插了部眾,因為薺木一通胡話而低落的心情好了許多,帶著身後四個山越練氣兜兜轉轉了一圈,這才落向木鹿鎮。
“一彆數年,落魄而去,錦衣而歸……”
沙摩裡歎了一口氣,用他在東人處學習到的不多的文采念叨了兩句,肚子裡的墨水用完,支支吾吾地卡住吐不出話來,突然轉過頭,頗為嫌棄的望了望身後幾個山越練氣身上的服飾,叫道:
“你們幾個!把頭發給我束起來,這一身穿的破破爛爛的成什麼樣子!”
一眾山越練氣聽呆了,呆呆傻傻地反問了一句:
“破破爛爛?”
第(2/3)頁
第(3/3)頁
沙摩裡低聲一歎,抓過最前邊的那人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
“你等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土窟裡,見不到外麵的繁華,待你等再看兩年,便曉得好壞了。”
幾人正聊著,駕風落入鎮中,便見眼前都是穿梭的族兵,拿著刀兵匆匆地在街道上成隊跑著,冰冷的鎧甲發出鏗鏘的脆響,不往那些富戶和平民宅子裡去,專門尋大門大戶闖,由胎息或是練氣修行者帶頭,踩著那石階進去。
於是有怒喝聲傳來,族兵沉默著拖著注滿民脂民膏的身體出來,山越貴族不似李家氏族有族正院管束,一個個不事生產吃得肥大如豬,被扯著慘叫著刀,要兩個族兵合力方能提動,落在了階前,還尚在叫著:
“你等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大爺是練氣修士!”
那族兵當下就是一腳,叫這人疼得打滾,說不出話來,為首那人胎息三層修為,麵無表情地站著,手中長刀直指地上那人。
沙摩裡看得臉色一變,心中不安,攔下一隊族兵,沉聲道:
“你們幾個做什麼的?”
為首那人一臉嚴肅,看上去麵容還算老實,一副一絲不苟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刀,沉聲道:
“在下徐公明,見過大王,此番是六大氏族中有人勾結薺木餘黨,奉了蛟少爺的命令在六大氏族中收拿,大王這是……?”
“啊。”
沙摩裡聽是搜查薺木餘黨,神色一變,又驚又喜,望向那幾個氏族的眼神變得狠毒起來,叫道:
“好啊!我那蛟弟做事就是謹慎!你們放手做,且去做,有事我擔著!”
言罷還轉過頭冷冷地看著身後那四人,那四個山越練氣正是六大氏族之人,聞言皆是心虛低頭,不敢與沙摩裡對視。
“那小人便依命行事了!”
徐公明低低應了一聲,打了個招呼,下麵的幾個族兵立刻行動起來。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