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毛筆一提,李淵修與李淵蛟對視一眼,笑著在布帛上畫了個圈,李淵蛟眉頭一挑,神色莫名地道: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田仲青,徐公明,兩人皆是可用之才,諸氏畢竟人口多,終會出幾個厲害人物。”
李淵修目光一垂,盯著筆下畫出來圓潤的圈,輕聲道:
“可用之才即可,莫要來安景明一般的人物,我家塘淺,養不得蛟龍。”
————
華芊山治下四鎮,以山腳上的華芊鎮最為繁華,這幾年已經建起來諸多庭院,在稀疏的春雨中人們穿著蓑衣往來,熱鬨得很。
“下官前來拜訪,還請通報仲青兄!”
馬亥冀頂著春天綿綿的雨水在院子外等了一陣,有個仆人嘎吱一聲推開房門,見是他來了,恭聲道:
“原來是馬大人,還請進來說話。”
馬亥冀點點頭,負手進了院子,踏過門檻解下蓑衣,正院中沒有田仲青人影,甚至連奴婢也沒有一個,空空蕩蕩的院落看得他眉頭一挑,詢問道:
“仲青大人何在?”
“大人一早收了急信,帶著人出去了,隻留下我一人看家,您且稍待,我給您上茶。”
田仲青生性節儉,家中不過幾個貼身的仆人,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馬亥冀聞言點點頭,那仆人連聲應了,急急忙忙地下去
第(2/3)頁
第(3/3)頁
馬亥冀卻聽了急信二字,登時眼前一亮,在木椅子上坐下,看著桌麵上隨風輕輕滾動的用來裝信的竹筒,暗忖道:
“也不知能不能得些消息。”
馬亥冀十年前便從道上逃難而來,能說會道,又善算數,故而得了個倉廩的職位,在田仲青手下辦事。
而他實際另有身份,馬亥冀實則姓鬱,是鬱家的支係,傳到他這一代早已落魄,好在他機敏,又受人舉薦,這才得了個間者的身份,潛入了李家。
目光在桌麵上的竹筒上停留了一陣,馬亥冀有些按耐不住,他在此處呆了十年,從來隻能傳遞些零零散散的消息,還沒有什麼大動作,都快要忘記自己姓啥了。
“倘若這消息夠重要,興許可以錦衣還鄉,不必再在此處鬼混了……”
其實在李家的日子不比在鬱家難過,平心而論,有著幾十萬的山越的供養,李家百姓的生活要比鬱家百姓好得多,鬱家雖然有諸家供養,卻富得是上層的修士,下頭的人該餓死還得餓死。
馬亥冀四處張望了一陣,快步上前,蹲在桌角瞧了瞧,那竹筒的蠟封已經被拍掉,其中空空如也,多半是田仲青已經取了去。
“可惜了。”
馬亥冀歎了口氣,重新落座翹著腳,目光在地麵上一掃,隻有一匹白布卡在桌腳,在柔和的春風之中輕輕抖動。
“嗯?”
馬亥冀頓時眼前一亮,他本就思緒敏捷,腦筋輕輕一動,立刻就知道了這白布是什麼東西。
“這田仲青必定是得是要緊的急信,匆匆忙忙地出了院子,不曾將信筒塞得牢固,春風正急,將這信吹到桌底下去了!”
馬亥冀頓時大喜,湊上去撇了一眼,便見上頭的墨水已經暈染開來,隻依稀留下幾個字。
“安景明…已突破練氣八層…”
“大人!茶送到了”
這一聲呼喚嚇得馬亥冀魂不附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接過遞上來的茶碗,滿腦子都是立刻逃跑的念頭,見那仆人退下去了,這才長籲短歎地抹了抹麵,將過程回憶了一下,暗自道:
“我做得天衣無縫…快快走罷!”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