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籌拎起這靈獸的尾巴,將屍體翻過來,收入儲物袋之中,這才道:
“往下是淵字輩吧。”
“不錯。”
蕭元思點了點頭,答道:
“淵字輩不太清楚,人數應該更多,隻知有三個靈竅子左右。”
蕭初籌這才點點頭,覺得正常了一些,擺了擺手,肅聲道:
“李木田絕不簡單,此人十有八九吞服過什麼特殊的天才地寶,李家這血脈不像是一築基修士留下的,紫府修士也不過如此了!”
“哦?!”
蕭元思從未從這個角度思考過,一時間大為驚奇,自己這個老祖見多識廣,當年蕭家衰敗之時正逢他練氣巔峰,將家裡的寶藥和遂元丹給了蕭初庭,蕭初籌便自己出去尋找機緣,故而知道得多,蕭元思回味了一下當年李通崖、李項平兄弟的舉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道:
“確是不簡單。”
兩人駕風而起,往李家的方向飛去,蕭初籌突兀地一笑,輕聲道:
“我倒有了主意,既然李家血統了得,我蕭家可以試一試與其聯姻一番,一方麵叫兩家的關係越發穩固,另一方麵說不定能出個天驕,李家如果能統一望月湖,我家便不止於使其為屏障,還可以與之為盟,唇齒相依。”
蕭元思點點頭,溫聲笑了笑,答道:
“老祖是說如同青池宗的寧家和遲家當年一般,兩家功法相補,相互依偎,把持青池…”
“倒也不必那般近。”
蕭初籌搖了搖頭,答道:
“兩家相交是好事,聯姻太密就有相互篡奪的危險,利益上相互依靠,兩家之間複用師徒關係綁定,已經夠好了。”
“是,晚輩曉得了。”
兩人邊聊著,黎涇山已經出現在天邊,山腳下冒出熱鬨的煙火氣,淡金的大陣在晨曦之中微微放光,宛若仙境。
――――
李通崖拿起桌麵上的玉盒,每一個都仔細看過了,將其一個個壘在一起,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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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株從山越之處得來的靈物是練氣級彆都能起作用的,隻是沒有丹方也沒有丹藥,直接吞服不但效用大減,還會有害處,使今後突破越發困難。”
靈物不止有各類功效,本身也有雜質和負麵效果,煉丹便是利用多種靈物調和,煉製出丹藥,儘量減少影響,提升效用。
將手中的玉盒交給李玄宣,李通崖忽然記起一事,詢問道:
“秋陽還沒有把握突破麼?”
李玄宣點點頭,也有些疑惑,答道:
“我問過秋陽,確是還差了一些,實在是不應該…按理來說秋陽當年的天賦不比冬河,卻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李通崖思忖良久,終於從塵封已久的回憶中記起一事,頓時恍然大悟,輕聲道:
“你可還記得家中那一株蛇蛟寶樹?”
“自是記得。”
李玄宣點點頭,蛇蛟寶樹可以說是李家除了法鑒和青尺劍最為貴重之物,每五年可以結出一枚蛇蛟果,拜托蕭元思煉成丹藥,家中幾人突破練氣都借了這蛇元丹之力。
李通崖搖搖頭,將舊事娓娓道來,溫聲道:
“當年發現這寶樹,還是秋陽的功勞,這孩子有福緣在身上,當年他還年幼,悄悄入山,誤食了這蛇蛟果,好在蛇蛟果性情溫和,他昏迷了好幾天,後來修煉起來事半功倍,隻花了一年就凝結了玄景輪。”
李玄宣仔細聽著這些陳年往事,李通崖歎息一聲,繼續道:
“那時我們都想著是這孩子的福緣,不曾想福禍相依,秋陽修煉起來是快了,可不曾修煉就這樣草率地吞服靈果,終究是給他留下了隱患,導致如今耽擱在胎息巔峰難以寸進。”
李玄宣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李通崖端起桌麵上的茶碗,低聲道:
“我家諸山之中華芊山靈泉靈氣最為濃厚,你下去同他將前因後果講了,便打發他去華芊山修煉吧。”
“是!”
李玄宣恭聲應了,卻猛地抬起頭,隻見大陣一陣嗡動,一道蒼老的聲音通過陣法傳遞進來。
“蕭家蕭初籌前來拜訪,還請通崖小友開一開陣法。”
李通崖連忙開了陣,騰身而起,便見蕭初籌和蕭元思笑盈盈地入內,落腳在山頂上,李通崖拱了拱手,恭聲道:
“見過兩位前輩!”
“通崖小友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蕭初籌笑嗬嗬地隨他入了院子,與蕭元思一同坐下,接過奉上來的茶水,隨意扯了兩三句,輕聲道:
“我闖南走北,對陣法也頗有了解,你家這大陣構思巧妙,有些東西。”
“乃是劉長迭大師所建。”
李通崖應了一句,蕭元思聽聞這個名字挑了挑眉毛,溫聲道:
“這劉長迭我也見過,有點意思,一身陣法嫻熟,談起話來像個近百歲的老學究,人脈倒是廣。”
蕭初籌對此沒什麼興趣,將話題扯了開,打量了一陣李通崖,低聲道:
“通崖小友有幾分築基的把握?”
“修為還未圓滿,如今還不曉得。”
李通崖未有鑄就仙基的悸動,隻好恭聲應了一句,蕭初籌點點頭,囑咐了他一些築基的要訣,李通崖一生修行多數憑自己,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大喜,如獲至寶地將蕭初籌的話仔細記下來,蕭元思一齊在旁邊聽著,時不時補充幾句
李通崖聽罷連連道謝,蕭初籌笑著擺了擺手,眼神深邃,直直地盯著李通崖,笑道:
“通崖小友對我家的事也有些了解罷!”
今天收拾東西要回廣州了,新的一年的工作又要開始了^
接下來是一個劇情的小高潮,也不知道在車上能不能寫好~先用一章緩衝一下,希望明天能儘力達到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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