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南烏家,烏少雲。”
“原來是黎夏郡的世家!”
鬱慕高敷衍地答了一句,連忙以法力傳音,將前後的消息一一說了,鬱蕭貴被他這沒規矩的舉動惹得微微不快,卻被這一連串的消息炸得臉色微變,好在他也是頗有城府之人,硬生生克製住了,強忍憤怒,低聲道:
“還請烏兄稍待,我去去就回。”
烏少雲輕輕點頭,神色莫名,在殿中的玉台前坐下,一眾人烏壓壓地散了,鬱蕭貴同鬱慕高到了後院,這才猛然色變,沉聲道:
“我方才在蕭家參加了法會,便去拜訪舊友,區區數日,如何成了這個樣子!”
鬱慕高咬牙切齒,低聲道:
“這些人正是瞧準了父親離家,這才出手針對!”
鬱蕭貴看著自己的長子神色疲憊,臉色蒼白,便曉得他這幾日也不算好過,隻能克製著訓斥的衝動,問道:
“李家怎麼想的!”
“或是那青穗劍仙從南疆歸來,設計要對付老祖……”
鬱慕高將自己的推測說了一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開口正欲勸說,不曾想鬱蕭貴一擺手,狠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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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用了什麼特殊寶藥勾動了老祖的契機,老祖法力深厚,那李尺涇不過是築基前期,怎麼也留不住他,無非是拖上一拖,老祖一向謹慎,不可為便立刻遁走,倒也不必擔憂,驊中山這件事不能這樣放過,若是當成無事發生,今後我家還如何在湖上立足?無論如何,必須走一趟驊中山!”
鬱慕高愣了愣,隻好點頭,有些急切地道:
“如今老祖失蹤之事蹊蹺,孩兒怕……驊中山有伏!”
“他們不敢動我。”
鬱蕭貴神色陰冷,答道:
“先不說那山上眾目睽睽,我是慕仙之父,又是築基修士,縱使宗內再怎麼動蕩不安,李尺涇也不敢殺我,老祖之事亦同,到時一道澄心符下來,他李尺涇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鬱慕高被鬱蕭貴迅速的推斷打斷了思路,隻好點點頭,沉聲道:
“父親,我總覺其中有蹊蹺!此去萬萬不要同李尺涇動手!確認了消息便歸來,我等再行策劃……”
鬱蕭貴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明顯未放在心上,答道:
“老祖至今未歸,李尺涇便不可能在驊中山,多半是李通崖帶人前來,這可是大好機會,他不過是一練氣修士,其中可做的文章多著!這頭要讓李家好好的吃上一虧!”
鬱慕高欲言又止,鬱蕭貴已經匆匆地出了大殿,向著那烏少雲一拱手,不曾想烏少雲將折扇一疊,笑道:
“鬱兄可是去那李家?”
“正…是…”
鬱蕭貴頓時一驚,便見烏少雲將折扇一拋,又穩穩當當接住,笑道:
“下頭的人亂嚷嚷,倒是叫我這個外人聽了個清楚。”
原來是鬱慕高那些叔伯兄弟,退下去的時候爭吵驚動了烏少雲,讓他知曉了個大概,鬱蕭貴尷尬一笑,點點頭,卻見烏少雲緩緩起身,眼神有些凶厲,沉聲道:
“烏某倒也思量著同鬱兄走上一遭!我家查了一要事整整十年,終於尋到些端倪,有些話要問一問那黎涇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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