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已經收納安家諸財物,功法與安鷓言所言皆符,靈石三十七枚,胎息法器六把,靈物五樣,皆是胎息級彆,倒是得了一練氣級彆的陣盤,喚作歸元五氣陣,不算上等卻也可堪一用,可以作為護山大陣。”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不錯。”
李通崖頷首,吩咐道:
“玉庭山山勢險峻高聳,靈脈不興,不必重視,且先隨手布下一陣,這陣法放在地脈平緩、靈機濃厚的驊中山上,至於華芊山……”
他擺了擺手,朝著下首的李玄鋒擺了擺手,溫聲道:
“玄鋒,你且去一趟黎夏郡,打聽一番,把劉長迭請過來,看一看華芊山的地脈和地勢,準備布陣。”
“是!”
李玄鋒一點頭,將長弓一背,急急忙忙地駕風離去了,李通崖撚了撚須,吩咐道:
“攻打驊中山一事消息還未傳開,派一人前去東山越勒令唦摩裡前來黎涇山拜見,我好好為清虹看看那《紫雷秘元功》。”
“至於安鷓言…”
李通崖頓了頓,在石階上踏了一步,邁入空曠的大殿之中,四下冷清,石柱上花紋繁複,空中整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燈火忽明忽滅,低低的哀鳴聲穿來,輕得像蚊子哼哼。
“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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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血液緩緩低落,安鷓言手中的刀形法器在麵前皮肉上輕輕一剜,割下來一塊薄如蟬翼、幾乎透明的肉片來,他用小刀頂著,輕輕放進自己口中,兩下咽了下去。
“啊…………”
安鷓宇已經看不出人形了,薄薄的筋膜貼著森森的白骨,雕塑一般掛在梁上,緩緩跳動的心臟和活動著諸多臟器被一層半透明的肉膜包裹著,艱難地垂落下來,血液一直蔓延到李通崖的腳邊,因為『浩瀚海』仙基的避水之能而緩緩退開。
李通崖出神地盯著被吊著的安鷓宇,蛟蛇般的眉宇透露出令人震爍的狠毒和驚歎般的讚美,仿佛上頭吊著的是他日日夜夜懊悔且恨毒了的那人,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一眾人齊齊沉默,幾個年輕後輩臉色都有些難看,李玄嶺和李玄宣都皺起了眉,唯有李淵蛟兩眼炯炯有神,直直地盯著安鷓宇。
安鷓言旁若無人,抓起安鷓宇的頭發,小心地分割著,安鷓宇說不出話來,隻能哀求般地哼哼著,雕塑般的身體微微抖動,眼瞼與臉頰都不見了,兩隻通紅的眼睛快要掉出來。
李玄宣麵色難看,卻看著李通崖若有所思的模樣不敢嗬斥,突然記起一事,在李通崖耳邊低聲道:
“我等讓安鷓言配了李妃若,妃若已經有孕,立刻派人來通知我等,安鷓言應當還不知。”
李通崖被李玄宣一打岔,這才恍然,如夢初醒般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長袖橫掃,一道法力直直地打在安鷓言腹部,將他打得橫飛出去,安鷓言在地上打了三個滾,哇地一聲吐出來一地血汙,各色皮肉皆有,看得一眾人眼皮微跳。
“這人廢了……”
安鷓言唇齒間皆是血跡,神色迷茫,陷入到深深的譫妄,李玄嶺喃喃了一句,卻看見父親李通崖搖搖頭,上前幾步,拎起安鷓言的衣領,聲如洪鐘般在安鷓言耳邊炸響:
“安鷓言!李妃若有了子嗣!”
這聲音暗藏法力,震得安鷓言瑟瑟發抖,耳間淌出血來,李通崖輕輕鬆手,安鷓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哇地吐起來,邊吐邊哭,且哭且笑,堂堂練氣六層修士,竟然弄得滿衣裳都是血汙,遍地打滾。
李通崖屈指一彈,一道勁氣將安鷓宇打死,那痛苦的頭顱孤零零地解脫般地垂落下來,鼻骨間淌出一大片黑紅色血汙,嘀嗒地在地上濺起一地血花。
大殿中一時間悄然無聲,寂靜非常,秋風陣陣,眾人都靜默在難言的窒息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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