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應隻有一擊之力,我卻不敢賭了!”
他的身影落魄孤寂,宛如一個在賭桌上輸光了錢財的賭徒,身旁的鬱家人聽了這話背脊默默發涼,對視一眼,默然不語。
————
“可惜。”
李通崖體內內早已經亂成一鍋粥,勉強維持著平衡罷了,好在玄珠符種大放光彩,硬生生幫他維持住狀態。
李通崖抱著劍緩緩落下,望著一眾鬱家人遠去的背景,喃喃道:
“鬱慕高乃是我家大患,隻可惜我已無出手之力,否則定要殺了這人……即使給元烏峰與鬱慕仙落下口實也在所不惜。”
他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在洞府之中吊著生機,李淵蛟把消息往上一報,李通崖卻明白不得不出手了。
“若是放著費家不管,定然下一個就是李家,鬱慕高一旦沒了顧忌,加之手段之陰狠狡詐難猜,恐怕要有更大的禍害。”
李通崖出了洞府,故意積蓄著威勢,踏蛟蛇海獸而來,就是想能恐嚇住鬱家眾人,儘量避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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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天時地利皆在,借著修為引動的天象已經將一眾人等威懾住,連鬱蕭貴都被自己劍斬摩訶的威名所嚇,有了退卻之意。
偏偏鬱慕高一聲高喝,硬生生將一眾人等驚醒,叫鬱蕭貴出手試探,李通崖一身修為不動則已,一動如江河傾瀉,數十倍地衰落下去了。
李通崖一直看著鬱家人消失在天邊,這才收回目光,投向麵前的【雲攏天南大陣】,欣賞著上頭繁複的花紋,一言不發。
鬱家人狼狽逃離,費家人這才鬆了口氣,不曾想天上那煞星把目光投過來,一個個頓時重新提心吊膽起來,麵麵相覷。
費桐嘯心中驚駭,直勾勾地盯著天空中黑發披拂,手持青白色長劍的少年,【雲攏天南陣】隔絕內外,他雖然隱約聽見些字眼,卻依舊不敢相信。
“鬱家人說…這是李通崖?”
那少年一雙眼睛明亮,麵容俊朗,身材挺拔,手中的劍氣刺得費桐嘯兩眼酸楚,他心情複雜地道:
“那是誰?”
“李淵雲?……不…李淵雲身無靈竅……這真是李通崖!”
費桐玉在李家曾經遠遠地望見過李通崖,隻是李通崖稍有名氣之時就已經是一副中年模樣,一時間也認不出來,隻能推測道:
“興許李通崖劍斬摩訶,得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好處?修為大漲,重返年輕…在江南也不是沒有先例。”
兩人正手足無措,李通崖已經鼓蕩法力,溫聲道:
“通崖前來拜見,還請開一開陣法!”
兩兄弟皆是一愣,對視幾息,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忐忑不安,腦海中皆是浮現出同一個疑惑來,異口同聲道:
“開?”
“還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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