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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歸鸞細細地問了,上頭的李淵蛟默默聽著,心中同樣有了計較,蕭歸鸞聽聞蕭家並沒有留下那群魔修,而是撲了個空,頓時鬆了口氣。
李淵蛟挑眉,沉聲道:
“你是怕此事是蕭歸圖有意為之?”
不怪夫妻倆起了疑心,李淵蛟這個內兄手段頗高,野心勃勃,一向有進一步附庸李家的意思。
隻是後來興許是蕭初庭下了命令,蕭歸圖不知怎麼的打消了這主意,慢慢的也沒了動靜,李淵蛟也放鬆下去。
如今隻怕是蕭歸圖心思又起,故而有此一問,此話一出,幾人皆色變。
一旁的李曦峻若有所思,劍眉舒展,拱手道:
“孩兒同樣覺得此事是蕭歸圖的手段,引誘我家出手,落人口實,開了這先例,將來家中若有亂事,蕭家同樣能依例插手。”
他這樣一解釋,直接了當地將猜忌擺出來,讓蕭歸鸞與李清曉都是一愣。
“兄長不至如此。”
蕭歸鸞搖搖頭,仔細的思考了幾息,解釋道:
“兄長自矜,向來喜愛王道,縱使要加深對我家的控製,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更何況…”
她頓了頓,這才道:
“若是有意的手段,絕會在餘山設一埋伏,先等魔修屠戮餘山,再佯裝遲來,剿滅魔修,一舉兩得,不至於內殘外忍,丟了人心。”
李淵蛟隻是起了疑心,仔細一思量也察覺出不對,當下隻道:
“正是,蕭家正吃了虧,急需展示武力,不至於被群狼覬覦,絕不是設計坑害我家的時候,蕭歸圖不至於如此。”
李曦峻輕輕點頭,麵不改色,答道:
“是孩兒多慮了。”
他神色不動,叫李玄宣忍不住側目,懷疑起李曦峻是不是故意說明了,一旁的蕭歸鸞已經開口:
“不必擔憂,既然不是兄長有意為之,此事便大有可為。”
她握過李清曉的手,柔聲道:
“我父親在族中輩分大,有些勢力,長子又持家,他說起話來有分量,偏偏貪婪,氣量狹小。”
“你取些靈石,遣人入銜憂峰,好聲好氣地捧一捧他,以重金賄賂,先將餘山主位在峰上的歸屬定下來。”
一旁的李淵平已經取出儲物袋,點了七十餘枚靈石,溫聲道:
“姐,家中積蓄在這兒,你先取去用了。”
李清曉落下淚,顫顫接過,還沒說出話來,蕭歸鸞繼續道:
“縱使我兄長沒有這個意思,這先例卻不能開,我在族中還有兩個閨中密友,在霞中、東山兩脈有些勢力,我手書一封,讓她借你幾個蕭家修士,撐一撐門麵。”
“好…好…”
李清曉收了那靈石,蕭歸鸞取了筆墨書寫起來,李淵蛟上前,沉聲道:
“我這還有枚築基符籙,你先用著護身,可以威懾肖小。”
他畢竟是兄長,沒有太多動情的話,把符籙往她手中一塞,囑咐了使用符籙的忌諱,李清曉點點頭,看著蕭歸鸞把手書交到她手中,李淵蛟複又道:
“家中會遣一支商隊往餘山去,局勢變化,多與我等商量。”
“多謝…多謝兄長,清曉無以為報…”
李清曉先是感動應聲,唯唯收下了,垂眉頓首,以餘山一脈的身份答道:
“家中恩情,餘山一脈承下了,待到餘山穩固,一一報答。”
餘山無人主持,她離開餘山多一刻就多一份危險,於是也不多說,駕著飛梭告辭了。
“餘山一脈不曾聽說有什麼成氣候的修士,有這幾樣手段,應付尋常人也足夠了。”
蕭歸鸞見這李清曉走了,也不再多言,隻留下一句婉轉的話語,輕聲道:
“妾身且回蕭家一趟,一來是家中有難,我不能置身事外,二來也看看兄長對餘山的態度。”
“辛苦你了!”
李淵蛟得妻如此,感動之餘自是應允,蕭歸鸞柔聲一笑,駕風離去了。
一眾人等到她離去,李淵平惋惜地搖搖頭,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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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憲與蕭久慶都不錯,可惜了。”
他當年與蕭憲也有過一小段交情,雖然隻是浮於表麵,但蕭憲給的感覺甚是可靠。
李淵蛟卻另有想法,低聲道:
“恐怕初庭真人至今還是不知所蹤!”
李清虹聽了一路,正想著這事呢,出聲道:
“兄長說的是,蕭初庭若是在銜憂峰,怎麼能讓魔修堂而皇之地殺掠餘山?蕭歸圖所說真人已經歸來,不過是安撫人心罷了。”
李淵蛟歎了口氣,為蕭家的處境擔憂了一息,想著彆的事:
“上頭紫府博弈,我等哪裡能插手?隻怕魔修難纏,若是往望月湖上來,家中恐怕要出亂子。”
他環視一周,餘下的都是核心的嫡係,又在自家陣法之內,也大膽說了:
“族中仙鑒有洞察天地之能,太陰月華威力巨大,隻是仙鑒位格頗高,時時用來探查恐有不敬,還需自己多留意著。”
“蕈林原的魔修正四竄而散,平日安心修煉少出大陣。”
李清虹負槍點頭,靈識一掃,輕聲道:
“兄長練氣七層了!”
李清虹天資本比李淵蛟高,隻是李淵蛟得了那道【行氣吞靈】,修煉速度一下翻了番,超過了李清虹。
李清虹如今不過練氣五層,李淵蛟已經練氣七層了,二十歲受籙,如今三十七八,幾乎兩年一層,快得驚人。
“不錯。”
李淵蛟看了看李清虹羨慕的神色,答道:
“莫要如此,真要打起來我還未必是你的對手,《紫雷秘元功》剛猛無匹,古樸神秘,拿起【杜若】來,當真是破魔消災了。”
李清虹心中本就有疑慮,神色微微怪異,先是把小輩揮退,這才拉過李淵蛟,沉聲道:
“兄長!這些年我修煉這功法,越發覺得了不得,自帶著那不知品級的功法,一道雷符,一道雷咒,皆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