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珠之中蘊含遲步梓的神通法力,雖然並不多,可巫道最擅長利用這些法血之物,這麼多的數量夠讓陸江仙好好利用一番了。
‘隻是還要暗示一番,讓李家人獻上來。≈
法鑒對外界的乾涉除了神識和太陰月華其餘皆是無能為力,除非有人觸碰了仙鑒命數,否則彆說拉人進入鑒中天地,就連動都動不得。
故而陸江仙雖然對這血珠有覬覦之心,卻也隻能等著李家獻上來。
李淵蛟等人看著這遲步梓駕風離去,麵麵相覷,顯然是完全在意料之外,低聲道:
“蕩江溪水府仙官?仙府?”
“應是被什麼金性奪舍了。”
李家人如今還是有些見識的,李淵平微微點頭,答道:
“兄長說…可是睹見了家中那物,又怎麼會生成一金性…”
他戛然而止,與父兄對視一眼,默契地轉移話題:
“看那占據真人軀體那位,似乎還是個好說話的,也不知是個什麼下場。”
李玄宣神色放鬆了許多,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輕聲道:
“也不曉得這真人會不會恢複過來,什麼時候歸來報複我家,當今之計…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蛟兒,你看外出海外如何?”
李淵蛟緩慢地搖了搖頭,答道:
“至少家中要有兩位築基,方能考慮開辟分脈之事,如今無論派誰去海外,根本立不住跟腳,不過是白白送死。”
他頓了頓:
“我的意思是:不如悄悄遣曦明去蕭家,與元思老祖商量著說了,以練丹為名悄悄寄養在他的峰頭。”
“一來,元思老祖是溫厚長者,曦明在他峰下不會受委屈,定然還能學到不少東西,比待在自家要好得多。”
李淵蛟漸漸恢複平靜,條理清晰地道:
“二來,若是我李家出了事,舉族而滅,紫府定然要滅口,沒有神通掩蓋逃到哪裡都是無濟於事的…蕭初庭能庇護疑似仙門餘孽的陳濤驚,多半也會用神通遮掩住曦明的蹤跡,為我家留一火種。”
李玄宣亦緩坐下,歎道:
“元思老祖已經幫了我家太多,前人之澤終有儘時,若不是非不得已,我也不願請他。”
一旁的李淵平一直默默聽著,微微點頭,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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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去安排。”
李玄宣向著他點點頭,回頭看向李淵蛟:
“當此危急之時,不如你把仙鑒帶在身上,封閉祠堂,居於烏塗山,以便不時之需。”
李淵蛟掐起法術,把地麵上的一片紅珠收起,取出了玉盒,容納完畢,對著月光一瞧。
這玉珠紅彤彤亮盈盈,隱隱散發著灰蒙蒙的霧氣,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皎潔,凝神盯了久了,叫人心情鬱悶煩躁,難以言喻。
李淵蛟這才收好,隻覺得體內的符種微微一跳,心中暗喜:
‘竟然可以充當祭祀之物!果然是好東西。≈
口中答道:
“茲事體大,還須問詢仙鑒。”
言罷跨步入內,開啟重重陣法,穿過祠堂,推開禁閉的石門,下拜
道:
“祈告:李家子弟淵蛟,罹難縈身,族危道岌……恭請玄明上法,護身守道……祈受上誥。”
他叨叨絮絮地將一眾流程走完,拜了大禮,上頭的的法鑒慢慢收斂了光芒,落在他身前,顯然是祈告功成。
李淵蛟讀過法鑒賜下的幾本祈告法,對這些神異的禱詞頗有研究,本不理解這法鑒為何如此麻煩,隻當是位格極高。
可方才見了那金性稱是:仙君座下蕩江溪水府仙官,李淵蛟悚然而驚,聯想到法鑒的種種,浮現出一個猜測:
‘興許仙鑒背後有一個偌大的仙府!位處天外,仙鑒隻不過是溝通天外的工具罷了!≈
若是如此這般,一切都好解釋了,遲步梓達成了某個要求,許是在記憶觸犯了仙府,或抑是成了肉身祭品!讓仙府中某位仙官降臨凡世了!
這一連串猜測下來,仿佛背後的強大的勢力慢慢浮出水麵,李淵蛟不敢多言,隻能藏在心頭,心中升起火辣辣的激動:
‘身謝太陰…會不會是…隻要修為足夠,便能上達仙府……≈
將這一切猜測按耐下去,李淵蛟恭恭敬敬地收起仙鑒,邁步出了後院,向著父親一點頭,恭聲道:
“孩兒這便去烏塗山修行!”
李玄宣長長出氣,點了點頭,看著晚輩退下去,上前將一眾陣法通通關閉,掩蓋好密室中的痕跡,也退下修行了。
李淵蛟這頭回了烏塗峰,蕭歸鸞關切地迎上來,溫聲道:
“如何?”
李淵蛟搖了搖頭,答道:
“無事,真人並未前來,不過是虛驚一場。”
話鋒一轉,開口道:
“家中準備送曦明前去蕭家學丹,還要麻煩你走一趟。”
“好。”
蕭歸鸞也不拉拉扯扯,乾脆利落的應了一句,駕風離去了。
李淵蛟微微愧疚,蕭歸鸞是毫無保留的托付了,他李淵蛟卻還要瞞著著些,難免有些不安。
畢竟經過李通崖之口和方才李淵蛟親身經曆,符種是可以抵擋紫府的惑心神通的,受了符種之人才能在紫府麵前撒謊。
而蕭歸鸞身無符種,知道太多隻恐害了她。
“嗯?”
李淵蛟突然想起一事,忖道:
“鬱家未免太過安靜了!”
既然請出了仙鑒,李淵蛟乾脆祭出青灰古鑒來,飄飄嫋嫋地升上空中,往東北方去,穿過山林,落在鬱家的洞府之中。
最高處的洞府靈氣最為濃鬱,重重大陣守護,洞口也被堵得結結實實,用靈陣加固了好幾層。
李淵蛟穿入其中,便見滿地亮盈盈的碎玉,滾動不止,蒼壁、青圭、赤璋……滿地的玉石,交相輝映,洞府上下都是各類結晶,滿地白瑩瑩的細鹽。
塌上的骨架呈現出翡翠一般的色彩,卻突兀地斷成兩截,上半身的骨架倒在地上,顯示出中間的斷麵光滑平整,光可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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