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適楨搖頭,很有把握地道:
“貴族亦可以自己去賣試試,恐怕今天才放出消息,明天據點就被人攻滅了!東海可不和你講什麼道理!”
“我家幫著賣這靈物,可是把前後的覬覦目光通通攬到了自家身上!如果不是我家在東海還有些分量,定然是不敢做的!”
李淵蛟去過東海,心中有計較,當下答道:
“五五分成。”
“最多六四。”
韓適楨很是肯定: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不喜糾纏,說多少便是多少。”
“好,不過在下有一點要求。”
李淵蛟點頭,韓適楨則看著他正色道:
“道友請講。”
李淵蛟聲音平緩:
“我要的是售賣【宛陵花】所得四成,道友可不要從我這四枚靈石買走,自己再奇貨可居,賣出高價。”
韓適楨愣了愣,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悶聲笑起來掩飾尷尬,哈哈道:
“好好好,道友不類海內修士,這心思倒是像我東海人士!”
兩人商議一陣,定下了明年的貨量,李淵蛟囑咐道:
“切記這花不可聞哭聲,聞之則謝,不可用金玉之屬觸碰…”
韓適楨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說了幾句客氣話,很是突兀地道:
“不知令妹李清虹可曾婚配?”
李淵蛟也習慣了他的風格,直言道:
“小妹功法特殊,不能行嫁娶之事,還望見諒。”
“是在下唐突了。”
韓適楨麵不改色,微微一點頭,李淵蛟抿了口茶,低聲問道:
“韓道友…不知東海可有我海內世家落腳,開辟分家?”
李淵蛟去東海之時,也特地尋過,隻是這些世家畢竟在三宗七門之下,明麵上是不能在海外立足,恐怕都不是用自家的名頭。
如今韓適楨這地頭蛇在此,李淵蛟自然要好好問一問。
“自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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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適楨聳聳肩,答道:
“也不多,大多是紫府仙族,尋常世家縱使有足夠多的築基修士也很少在海外立足…隻在坊市中有一席之地罷了。”
“東海不比海內,島嶼是種不出靈稻的,危機四伏,坊市被三宗七門定下了,不準開設,一旦在海外建立勢力,可就不歸三宗七門附屬,誰還能讓你回來?一個個仙基都是有數的,三宗七門可不傻。”
韓適楨看著他的臉色,輕輕搖頭:
“此中雖然有許可操作之處,三宗七門也管得不嚴,可到底是收益不大,許多世家在海外留有退路,可真要用心經營沒有幾個。”
李淵蛟暗自點頭,打聽了些消息,韓適楨一一回答,帶著人告辭離去。
李淵蛟一路送出地界,回到山中,這才有了笑顏,李曦峻賀喜道:
“這下多出十餘枚靈石,家中每年共計能有二十枚靈石盈餘,做什麼都方便許多了。”
“不錯!”
李淵蛟暗自點頭,沉聲道:
“此人談及魔災之事…倒也有點意思,應該是海外大世家對魔災的看法,可以參考一二。”
“正是。”
李曦峻開口道:
“海內紫府雖然沆瀣一氣,卻不完全同心,魔災一事由青池主導,各方角力,興許有其他方麵的計較。”
叔侄倆交談一陣,李曦峻道:
“叔公的符籙算是將畫完了。”
李淵蛟吩咐道:
“叔公之事,還要麻煩你同他走一趟,你且閉關突破,隨後便出發。”
“是,仲父放心。”
李曦峻應了一聲,轉身往青杜洞府之中閉關去了。
李淵蛟則獨自在院中抿著茶,心中忖度著:
“清虹也將出關了…空衡是築基修為,兩人來去也不過小半年,應該不至於出事…”
他在位上坐了幾息,把玉杯輕輕一放,終是下定了決心:
“不過小半年,還是駕著玄紋靈霧跟著走一趟,承明輩並無出類拔萃之人,曦峻乃是承上啟下之人,萬萬不得有事。”
當下把李烏梢招過來,給他交代了幾句,幫忙著看家,自己則拿出劍典讀起來,隻等李曦峻幾人出發。
……
出了青杜山,韓適楨兩人往北而行,身後的漢子開口道:
“公子,李家人好似有意在海外立足。”
韓適楨點點頭,輕聲:
“倒也不稀奇,他家在青池有背景,可以輕易出入東海,想尋一處退路也是正常的,東海有多少勢力是海內退出來的?”
“更何況劍門與純一道、赤礁島為了【青鬆觀遺址】打得不可開交,亂成一團,正是入海的好時機,我若是李淵蛟,我也想著這主意。”
這彪形大漢點頭附和,有些擔憂地道:
“隻希望他家能識相一些,不要傻乎乎的落腳在我家周邊…兩家這才結下一些情誼,可莫要因為這個傷了感情。”
韓適楨搖頭,很是果斷地道:
“斷然不會…我見著李淵蛟是個謹慎低調的,他家如果要落腳,也是要找個人跡罕至的荒島,寧願苦一些累一些,也不願意暴露在人前。”
漢子歎氣,感慨道:
“這窮破地方,也不知道我家何時能在海內立足。”
“等著老祖紫府吧!”
韓適楨應了一句,笑道:
“也不是沒有機會,海內和平富庶,有三宗維持秩序,誰不眼饞?那唐元烏、長宵子不都是海外來的?到時候七門大可添個東硫門,最不濟也能多個仙族韓家。”
“至於李家。”
韓適楨道:
“畢竟是地頭蛇,結交一番有好處,如若我家有上岸的機會,還需要這些世家幫襯,若是老祖突破失敗,也能請動幾位築基守島。”
“是!”
漢子應了一聲,很是恭敬,低聲道:
“公子思慮周全。”
韓適楨並沒有注意他拍的馬屁,隻有些猶豫不決:
“【青鬆觀遺址】的事情越鬨越大,隻希望不要引來三宗插手…最好讓劍門與純一、赤礁三個紫府勢力一直這樣糾纏下去,我等日子也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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