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衡祝道】的畢鈺妝道友,與我自小交好!”
林沉勝看向畢鈺妝,笑道:
“這是李玄鋒,乃是元素真人的得力乾將。”
畢鈺妝答了一句,態度轉變許多,笑道:
“我正愁打不開這法陣…有些不知所措,兩位來得正好,不如一同分了,省得多做糾纏,耽誤了時間。”
林沉勝有些尷尬地拱手道:
“你知我素不通陣法,玄鋒道友也不善此道…若是闞紫玉在此…倒是能試一試。”
畢鈺妝忖了一息,答道:
“我看了一陣,這陣法很是奇特,很有些古味,不設六章,不點九紋,而且經曆了多年變幻,世道變遷,果位隱遁變幻,已經失去了許多威力。”
她一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碧玉楔來,尾端各係著幾根細長的鎖鏈,輕輕拋出,尾端的鎖鏈一齊攥在手裡。
這些玉楔靈動地落在陣法之上,各自遊走,畢鈺妝解釋道:
“這陣法布置之時應該是千餘年前,淥水未複,明陽厥陰皆在不說,太陽與太陰也許也存世,故而陣點采取的陰陽定陣,最是穩固。”
“如今之世早已經變動太多,當今世人喜好用五德三金來布陣,幾乎沒有采用陰陽的,雖然洞天之中所受的影響減輕很多,可終究是有了破綻。”
她輕輕撥動這幾條鎖鏈,陣法上慢慢浮現出一道道遊走的光點,畢鈺妝點出幾道,輕聲道:
“兩位隻要按照我靈識指引,擊破這些缺陷便好。”
林沉勝翻腕,取出一道符來,符一片烏黑,默默流淌著彩光,握在手中,等了片刻,掐訣施法,祭起那符,砰然一聲砸下去。
林沉勝顯然有所保留,並沒有用上全力,隻聽一聲悶響,這大陣明滅一陣,又重新亮起。
李玄鋒挽起弓來,並不曾搭箭,僅僅凝聚出一道長長的金芒,一箭射在那陣上,他同樣收著力,打得那大陣一陣搖晃。
這大陣本就不是精心布置,更像是隨手用來看家護院,又有了缺漏,幾人合力之下頓時將其擊得支離破碎,院門口兩隻石獸慢慢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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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收手,畢鈺妝複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璀璨的白色圓珠,輕輕一擲。
這法器一落地,即刻升騰而起,化作一白衣甲士,不過是練氣巔峰的修為,麵上五官端正,一聲不吭地站起,邁步便向那院中走去。
‘倒是與袁湍的【青宣嶽】有幾分神似之處…’
李玄鋒看了兩眼,這白衣甲士已經推門而入,大大方方地邁步進入其中,庭院之間正正好好倒塌著一堆碎石。
這碎石還算完整,依稀能辨認出曾經立著一尊石獸。
這石獸非狼非虎,地麵上留下的那顆腦袋上有著三目,獠牙鋒利,顯得很是凶狠,那第三目上還鑲著一塊寶石,不知是何等寶物。
李玄鋒隻覺得眼熟,辯論了一息,猛然間想起元素真人的門前同樣有這石像。
果然,身旁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林沉勝低聲道:
“三目山獸…此獸能護陣招財,古時候還有些蹤跡,人們常常以此獸相鎮守大陣,最近一隻……害!”
李玄鋒聽說過元素曾經有過這靈獸,被鏜金門的司徒鏜殺了,當下問道:
“這寶石是…?”
林沉勝與畢鈺妝皆認不出來,李玄鋒便用法力先將之收下,輕聲道:
“此物關乎靈獸,我要收回給真人,便先取下。”
兩人自然點頭,看著那白衣甲士將裡麵的幾棟廂房全都洗劫了一遍,取出一堆東西來,輕輕鬆鬆地搬到門口,一一呈列開。
古籍數十本,玉瓶十餘枚,還有些玉枕玉蒲團一類的物品,興許這院子的主人根本沒有想到洞天之中還會被人闖入,臨走之前沒有一點收拾。
林沉勝並不拖延時間,先將那些古籍取過,遞到兩人手中,按照平素的規矩讓三人都讀了。
李玄鋒看得仔細,有十三本是陣法,七本是功法,餘下十幾本都是些傳記小說、妖獸圖錄,大多數都是圍繞海裡的龍屬。
一旁的畢鈺妝把這些陣法的圖錄通通看完,歎息道:
“可惜了,可惜了…這些陣法屬實精妙…如今天地變遷,大部分都已不再有參考的價值…”
李玄鋒則將這幾本功法看了,三本是胎息功法,兩本四品的《六章尋仙》和《鱗獸問法》,一本五品的胎息功法,叫作《觀太華經所得》。
‘這些古人起名字倒都古樸老實,從不起些花裡胡哨的名字。’
這三本之中,《鱗獸問法》修出來的六輪隻能續修水德功法,稍有些局限,其餘倒是大多數都能通融,隻有《六章尋仙》末尾特地接了一句,不能續修並古法。
‘什麼並古法…從未聽說過…如今哪裡還能見得到…’
這三本胎息功法對他並無用處,卻對自家的晚輩著實不錯,雖然他不曉得自家晚輩除了修行《太陰吐納養輪經》之外,修行的是哪種胎息功法,可怎麼想也夠不著五品。
‘如今也唯有洞天之中能尋到這樣高品的功法了!’
把這三本功法記下,餘下的四本中三本是練氣功法,都是些前篇的章節,想必是這院子主人原本用來選擇的節選篇章,而最後一本能修到築基,乃是其中一本練氣功法的完整版。
‘看來這院子主人最後就是選擇了這一本了。’
幾本練氣的用處不大,李玄鋒草草掠過,仔細端詳著這本築基功法,這部古書材質特殊,摸起來堅韌無比,上首的幾個大字乾脆利落:
《太越晗北書》。
他翻開首頁,想要細細讀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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