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駕風而起,卻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神色大震,握上背後雙刀,抽刀而出,交叉在身前作為抵禦。
司徒郴憋屈至極,明明有一身刀法可以施展,未必比這人差,竟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找不到,一身法術和刀法都作了空,隻能被動防禦。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這才想著,遠方赫然飛來五道金光,銜尾而至,他驚出一身冷汗,司徒郴本就不善防禦,心中略微慌亂,竟然掐出符籙來,撐起數道白光。
“嗡嗡嗡…”
卻聽耳邊嗡鳴四起,其中四道箭光在他身側爆炸開來,彌漫出一股粉末般的金霧,將他的煙火一掃而空不說,如同跗骨之蛆般粘在他的法力上,身形頓覺沉重。
最後一道箭光則將他一身法盾打了個粉碎,司徒郴連忙持起刀來,刀芒紅瑩瑩,相互招架,向著那箭光劈去。
誰知這箭光比先前的要短出一寸,卻更加靈活多變,在空中輕輕一個轉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兩手之間刺去,司徒郴頓時大駭,一陣哆嗦,手心上已經多出了一個血洞。
“這枚箭矢……”
他神色呆滯,終於將一切抵抗之心拋在腦後,明白此人並非自己所能抵擋,悶頭駕風而起,向北而去,速度卻被那金罡所累,相較先前卻慢了不止一籌。
而一道道金光先後而至,司徒郴憋屈地用著符籙,可這李玄鋒狡猾得很,虛中有實,虛實結合,打得他口吐鮮血,足足追逃了一天一夜,已經是滿身創口,有著力竭之相。
司徒末還未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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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說司徒末善於偽詐還是司徒郴難辯忠偽,時至今日,他還是沒有對自己這個十六弟起疑心,而是狠聲道:
“看來…元素的人已經圍住了十六弟,一味往金兜逃去,未必會好到哪去……”
可時至今日,他早沒有其他去處,在這海上也是被李玄鋒慢慢耗死,唯一的希望就是金兜島了,思慮再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深金色的符籙來。
這枚符籙是嫡係受賜,不是尋常的築基符籙,而是一枚古符籙,乃是壓箱底的保命之法,司徒家的真人失蹤多年,好東西早就用得乾乾淨淨,他這個後來晉位的少主,身上的保命之物也不過這符籙罷了。
當下念動法訣,催動符籙,一道半透明的光罩緩緩浮現而出,司徒郴頓時鬆了口氣,埋頭駕風往北,竟然絲毫不擔心箭矢了。
果然,後續的六七道箭矢隨之而來,卻隻能在那光罩上留下一道道波動,司徒郴長出口氣,陰著張臉駕風向前飛去。
他也不放什麼報複的狠話,陰鷙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雙刀持在手中,踩著灰紅色的煙氣向前。
司徒郴飛了一陣,李玄鋒似乎漸漸急迫,一道道箭矢追隨他而來,打得這靈盾不斷泛起波瀾,司徒郴向北而去,仔細計算了路程,暗暗鬆了口氣。
“看著這模樣,至少能撐到金兜島……”
夜色已經漸漸深沉,他飛了一陣,猛然瞥見前方竟然站著一金甲男子。
這男人看上去五六十歲,雙眉如刀,兩眼深陷,眸子灰黑,白發在風中飄動,麵上明明沒有多少表情,卻叫人膽寒。
“李玄鋒——”
司徒郴不驚反恨,狠狠的喊了一聲,持起手中雙刀來,卻見麵前的老人跨前一步,一掌打在他身前的護盾上。
“嗯?”
司徒郴愣了愣,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連著那光罩被抽飛出去,飛速墜落下去,如同一顆落水的重石般破開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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