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
他連忙鄭重起身,有些卑微地道:
“不知何言得罪了前輩…在下臨海郡林氏林……”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這人已經坐在了桌旁,眼睛深邃,隨手將他按回位置上,低聲道:
“你方才說…袁家人…悔了與月湘的婚約?”
這林姓男子一聽月湘二字,哪裡還不明白,心中頓時駭道:
“該死!撞上正主了!”
一旁的白衣男子更是撲通一聲軟倒在地,他方才替袁家說了三兩句話,恨不得抽上自己幾巴掌,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不敢說話。
“是…袁家有了變動,聽聞是悔了婚約,與李氏不歡而散…”
他將前後由來低低說了,李玄鋒的神色平靜許多,若有所思地點頭,一隻手輕輕敲著桌麵,李淵蛟本就死在他麵前,滿心的暴虐苦楚無處發泄,回頭又讓他女兒受了委屈,讓這老人心中冷冷。
李玄鋒停頓了一會兒,出了出神,整間酒樓的金鐵之器都開始顫抖起來,眾修都如同鵪鶉般縮著腦袋,不敢出聲。
李玄鋒當下看了黑衣男子兩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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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大鵂葵觀】的人,林沉勝可認識?”
黑衣男子大為欣喜,連忙答道:
“正是小人族中長老!”
“他的傷可好了?”
黑衣男子驚駭,點頭道:
“已經好了許多,聽聞長老回宗突破了。”
“好。”
李玄鋒丟了袋靈米作為靈杯的補償,呼吸之間已經從酒樓之中消失,一眾金鐵之器終於平息下來,一枚金壺哐當一聲倒在地上,在場的一眾修士齊刷刷地吐了口氣,有人嘀咕道:
“堂堂築基修士,竟然在這地方飲酒…當真少見!”
黑衣男子還停留在震撼之中,看著對麵滿頭大汗的白衣青年,隻歎道:
“你真是走了大運了!好在這前輩脾氣好…你可知林沉勝是誰!”
這白衣青年驚魂未定,問道:
“請道友賜教。”
“那是觀中的天之驕子,紫府真人的親侄!在洞天之中都來去自如的!”
“這前輩能問出這個名字,還問出傷勢,說不準就是一同去的洞天!這等人物並非尋常築基,隻怕吹口氣就夠你灰飛煙滅了!”
兩人都鬆了口氣,白衣青年劫後餘生般開口:
“有道是禍從口出,如今算是看了個明白,幸得一命…幸得一命…”
黑衣男子想起李玄鋒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眼看整個酒樓都默默注視過來,望眼欲穿地看著他,有些賣弄地道:
“趁著長輩外出,欺負了人家小輩……隻怕有人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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