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哭還好,頓時將唐元烏從柔情和迷惘之中驚醒,冷酷和瘋狂通通落回他眼中,燦爛的光芒重新從他身上升起,他勃然大怒:
“狗東西,哭嚎個甚!我還沒死!”
元烏一掌打在餘肅胸口,打得他一口鮮血噴了滿地,咕嚕咕嚕從高台上一直滾下去,餘肅錦袍上都是血,爬起來磕頭,悲道:
“師尊!”
這一聲讓元烏高舉的手放下來,目光逃避似的從他身上跳過,冷冷地落在唐攝都身上。
唐攝都兩唇慘白,直勾勾地看著他,元烏大怒,罵道:
“反了!都反了!”
他一腳踹在唐攝都胸口,隻聽一陣劈裡啪啦骨碎之聲,唐攝都如同斷翅的鳥兒一般從高台上落下,元烏咳出滿地金粉,罵道:
“狗東西!”
天空之中風雲湧動,漸漸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螺旋,最中處空白無雲,隻留下沉沉的金光,正對著漸漸漂浮而起的白發老人。
元烏披頭散發,兩眼暴凸,看著天空中如同暴雨般落下的金粒與鐵粉,嚎出不似人聲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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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青池山在金鐵暴雨中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如處孤島,分辨不出周圍的人與物,元素真人神情漸漸嚴肅起來,舉起手中的玉杯,遙遙對著天空之中碰了一下。
“師兄…走好。”
‘七月,青池唐元烏兵解,金雨如瀑,落鐵如沙,靈識破散,不辨遠近,俟至金雨稍歇,出戶而視之,沒過三丈,青峰化作金峰矣。≈
青鬆島。
“我且隨你去那坊市,順道看一看是在群夷海峽何處。”
李曦治說完這話,先是頓了一頓,兩人皆是麵色一變,感受到天地靈機的劇烈變化,連忙一前一後駕風而起,往天上飛去。
青鬆島上本就築基眾多,已經可以看到天空中漸漸站滿了各色身影,齊刷刷地轉向南方,神色或是複雜、或是嘲諷、或是冷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元烏隕落了!”
李曦治神色有些複雜,雖然此人與自家的關係一向不怎麼好,可好歹是個紫府修士,隻能低低一歎,微微躬腰,以示禮節。
眾人看了一刻,遠方的金鐵暴雨很快停歇下來,李曦治回身讓青池宗的弟子上來,當著韓適楨的麵吩咐道:
“我得了峰主線索,去韓家走上一趟,你告知眾人,防著他們一個個來請示白白撲了個空。”
韓適楨低頭不語,這弟子應聲下去,李曦治才歉道:
“宗內規矩頗多,還請見諒。”
韓適楨哪裡敢多說什麼,隻連聲道:
“不敢…不敢…應該的。”
當下一齊駕風而去,過了兩日,飄飄落進坊市之中,等到坊市的大陣開了,韓家修士急忙迎上來,直呼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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