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治身上的彩霞漸漸暗淡下去,問道:
“師尊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被你等害出去的…還是自願去的!”
袁護遠佝僂許多,隻道:
“我不曉得…曦治…我不曉得…她這樣聰敏,一定早知道了。”
李曦治看著他的模樣,心頭歎了一聲:
‘自不自願已無差彆,願不願意都是要去的。’
李曦治稍稍分神,麵前的袁護遠已經滿頭大汗,李曦治靜靜看了他一眼,低聲道:
“袁成盾是你們騙出去的罷。”
袁護遠低眉,答道:
“是…他以為去救袁湍,其實是因為他也修的青宣一道,龍屬覺得多一道青宣多分把握…”
“好。”
李曦治明白,點頭回答,拱了拱手,作勢要走,袁護遠挽留似地道:
“曦治…當年袁湍帶尺涇回來,是我親自送他,他還叫過我前輩…李通崖也很客氣待我…乃至於李淵平李淵蛟…”
“我不曉得到這樣的境地。”
李曦治隻拱手回禮,輕聲道:
“前輩,時局有聚有分,非私情所能阻礙。”
他從袖中取出那兩根伏魔短棍,繼續道:
“此物物歸原主,還請珍重。”
李曦治言罷駕風離去,袁護遠兩袖不安地攏在一起,還未回過神來,麵前藥香撲鼻,竟然還有一人現出身影。
這人麵相寬闊,兩鬢斑白,身上的藥囊一連串,寬厚的麵上都是淚水,平時溫和的眸子微紅,靜靜地看著他。
袁護遠隻能哀聲下拜了,他道:
“元思兄弟!”
蕭元思發不出聲音,隻默默擺手,這個忠厚溫和的老人思來想去,袁湍失蹤多年,竟然沒有一人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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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我家那算無遺策的真人所為了。”
他看了袁護遠一眼,蕭元思向來說不出冷話,溫和地將他勸回去,自己才獨自駕風回蕭家,渾然忘了經過這地方本來是想做什麼的。
他腦海中卻想起當年青穗峰上的風景,李尺涇抱著劍讀書,袁湍則攏著發,笑盈盈叫他師兄。
“晃眼百年,留下的師妹我也沒資格保住。”
蕭元思孤身回了銜憂峰。
……
青杜山。
李曦峻盤膝坐在青鬆之下,白雪飄飄,落在白衣上,過來片刻,便見一人上前,恭聲道:
“大人,玄嶽來人了。”
“讓人上來。”
李曦峻等了片刻,上來一麵生的女子,果然是因為李曦峸過世前來吊唁拜見的使者,三宗七門算是獨一家。
“玄嶽孔秋妍,見過道友。”
這女子看起來落落大方,鼻梁挺拔,皮膚細嫩,先是拜見了,這才輕聲道:
“早聽聞李家有明霜鬆雪,如今見了道友,方知不是誇張傳聞。”
李曦峻禮貌地回應了,也讚了她幾聲,問了問玄嶽門近年來的狀況,孔秋妍應對大方,語氣得體,讓他微微點頭。
他這些年突破築基,漸漸執掌青杜,露麵甚多,周圍諸多家族都聽聞過他的名聲,結果先一步傳開的不是他的手段,反倒是他的儀容了,到頭來數郡的大勢力前來拜訪過的都知道,李家有一修行風雪的飄逸青年。
這女子也盯著他看了兩眼,這才把客套話說了,慢慢退下去,李曦峻並沒有放心上,問道:
“曦明可出關下山了?”
見這人點頭,他駕風而起,一路往山下去。
李曦峸的喪事辦了數月,族中掛了白麻,諸鎮的李家人都趕回來了,聲勢很浩大,中殿進出的人影多了不少,都是些家中得力的族人。
一來是李曦峸接濟族人眾多,在族內很得人望,二來是仲脈如今正得勢,李曦峸又是當家家主的父親,便人人都想著來拜一拜。
中殿之中同樣掛著白布,在空中慢慢飄動著,李曦峻踏著風雪,從殿前落下,正巧撞上了李周巍持著長戟,正在階前緩步而行。
“八叔公!”
李周巍點頭拱手,李曦峻扶他起來,輕輕地點頭,隨他進去,殿中幾人已經來了許久,正靜靜等著。
李玄鋒、李清虹不在,李玄宣又不肯坐主位,李曦治難得回來一次,李曦峻到齊,幾人都看著李曦治了,誰知他看了一圈,搖搖頭,輕聲道:
“我在青池修行,不宜主持,還是八弟來罷!”
李曦峻隻好點頭落座,他以俊俏聞名,身側雪光翩翩,兩側分彆是李曦治與李曦明,一人雍容大方,霞光彩虹,一人丹火彌漫,抱手立著。
李曦明剛剛出關,修為已經是築基後期,他的修行速度很快,已經開始琢磨秘法、丹道,赫然已經成了家中修為最高之一。
除去李玄鋒,家中李清虹與李曦明都是築基後期,隨後就是築基中期的李曦治、李烏梢,築基初期的李曦峻。
若是算上空衡,李家如今的築基戰力可以說相當不錯了。
李曦明方才得了大哥身故的消息,他每每閉關出來都是有大變動,如今還有些朦朦朧朧的感覺,李曦治已經輕聲道:
“據我得到的消息,上元突破成功,十有八九得了玉真果位,受淥水、太元、太益,兩位金丹初期,一位金丹後期圍攻…”
他頓了頓,輕聲道:
“可得了果位,已經不是說隕落就隕落的了,早些年盈昃殺少陽魔君尚要一分為三,何況後人呢…”
李曦治說完這話,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來,輕聲道:
“我師尊…宗內的魂燈滅了,興許過幾日我就要回宗,承那青穗峰主之位,不能久留。”
感謝小指勾尚大老又一個白銀
本本分分之這河裡媽
叫我justin就好
neson_名自
oughshinny又一個盟主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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