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性一物,強橫是不必說了,端木奎突破金丹失敗,金性化生的邪怪兩位陰司之人還要借來法寶才能鎮壓…
龍屬的東方遊當年突破同樣是功虧一簣,造成了東海水降雷升的動亂,落下的金性自然歸龍君,諸位紫府不敢、也沒什麼興趣去搶。
“畢竟合水果位上有人,真炁可不一樣…”
這真炁金性本自某位真君,一旦搶到手,紫府摩訶是算不出跟腳了,奪寶之後並無後患,此後有金性在手,隨處轉世修個『真炁』,再活五百年都是添頭…那可是有金丹的希望!
真正死期將近,道途斷絕的紫府,甚至本就是奔著拚至身隕搶走金性,物儘其用,正好前去轉世的念頭…
“而衡星、張允這批新生紫府…倒是抱著謹慎姿態,更多的是想渾水摸魚,兼顧瓜分那些拚命的紫府留下的遺澤…”
……
“轟隆!”
紫色雷霆滾滾地在雲中炸開,李清虹身披青色長翎,手中長槍雷霆凝聚,在一處黑漆漆山頭落下,沉沉地望了望北方。
她一路殺過來,少有人敢與她交手,大多數都是試探一二,魔修大多數謹慎,偶爾有幾個貪婪上頭,對陣幾招也退走了,故而法力消耗並不多。
女子麵上的憂慮之色並非因為身處魔煙中,而是整個南北局勢:
“亂…”
李清虹一路過來是深有體會,整個徐國已經亂作一團,雖然同樣是魔雲滾滾,卻與先前的局勢截然不同。
“先前雖然亂,卻是亂中有序,隱隱約約能看見紫府取舍的痕跡,至少整個北方魔修還是有規矩的…”
如今魔修中的亂已經到了無頭蒼蠅的地步,東西南北都能看見各宗各派的魔修穿來飛去,甚至還是以紫府金丹道為主,各自為戰。
而整個徐國以外的魔修與釋修還在飛快聚集而來,她所在之處靠近鹹湖,甚至還能看到大量東海中的修士蜂擁上岸,裹挾著向南而去,透露出一種另類詭異的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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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如今是【上惡靈藏】,惡邪皆發,魔修到了江邊又強上一分,豈有駐足不前,不繼續席卷而下的道理…”
李清虹深深憂慮著,收斂了手中長槍上的雷霆,忽而覺得一陣魔風大躁,自東而來,卷得地麵上煙氣騰騰。
她輕輕蹙眉,抽槍而起,長槍斜指地麵,紫色的雷電再度蔓延開,轟隆作響,長槍赫然一挑,帶起熾烈的雷光,在空中明耀耀一閃。
“轟隆!”
魔煙之中飛出一道灰色火焰,在空中被正正抽爆,那火焰炸起數道光華,還依依不舍地把她的槍上纏去,被蕩漾的雷光打得粉碎,零零散散飄了滿天,落地吱吱作響。
“嘩啦…”
李清虹收槍回防,熾熱的紫色雷光順著她的手在槍上跳躍,兩隻杏眼升起蒙蒙的紫意,往那灰煙之中看去。
眼前的魔風中落下一略顯高瘦的赤袍男子,褐靴踩在地麵上,浮出一片灰火,身旁懸浮著一枚令牌,灰蒙蒙繪著紅色紋路。
他兩手抱在胸前,頗為好奇地盯著李清虹,眼中的神色略有冰冷,開口道:
“道友好風姿。”
李清虹靈識輕輕一掃,察覺出此人的修為磅礴,身上的法衣尤為華貴,明白不是尋常人物,一頭沉神觀察,一頭算起距離:
“此處距離鹹湖據點不過五百裡,三枚玄雷皆在,倘若事有不諧…退走也並不困難…”
她考慮著退路,這赤袍男子複又開口,他的聲音有些生硬,咄咄地打過來,身上的赤袍在魔煙中漸漸懸浮而起,低聲道:
“道友…如今的雷修可不多…女修就更少了,恰好我聽過道友的名字。”
李清虹麵上在與他對峙,靈識卻飛快搜尋著,查看四周有沒有對方的人,麵前的修士卻自顧自地說來了:
“我小妹去了趟江南,卻被道友所阻,沒保住那人,連帶著並火令也丟了,至今被驅逐出島,不得歸來…”
“卻還未與道友算過!”
這赤袍男子麵色陰沉,李清虹卻立刻明白來者不善,長槍甩了個槍花,輕笑道:
“哦?原來那蠢女人是令妹,我說怎麼都是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她趾高氣昂,一路過來奪劍要殺我家人,賞她一枚玄雷尚是輕的!”
此人話中的意思來看,他正是當年來接許霄的郭紅瑤的兄長,李清虹立刻明白不可善了,手中長槍毫不猶豫,帶著雷霆貫穿出去。
“轟隆!”
這赤袍男子身上卷起一片灰火,隨著他掐指施法一同附在那令牌上衝出,在半空中與雷霆相擊,炸起滿天雷火。
他語氣森森,喝道:
“我家妹妹我豈能不曉得?又豈會無緣無故針對你家!你等若是安然放人走,何至於鬨到如今這地步!”
李清虹舞動雷光接過他噴湧過來的灰火,黑發在風中輕輕飄動,懶得與他計較那樣多,隻冷聲道:
“至今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倒要領教赤礁並火的威能!”
明亮的紫光在她的羽衣上凝聚,赤袍男子怒極反笑,兩指相並,令牌跳躍,飛出一道灰火,燒的空中一陣扭曲,他隻低低地恨聲道:
“說得這樣大話!隻怕你魔修殺得多了,以為人人的法力碰見雷霆都要散去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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