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著大氅,身材高大,身後負槍,氣度不凡,兩眼銳利有力,正是曾經的家主李承遼。
另一人稍年輕些,腰間配劍,相較起來顯得瘦弱,一身長袍,立在李承遼身側,乃是李曦治之子李承淮。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李周巍尚在海外,承明輩這兩兄弟從北方歸來,著手治家,李承遼本就是家主,處理這事情自然是得心應手。
李承淮如今也有練氣七層,在山越之地治事,雖然不及其父風範,倒也是得心應手。
兩人前來拜見李曦峻,都已經是青年模樣,再看看李曦峻,年歲看起來相差無幾,兄弟的模樣要大過叔侄。
“畢竟丹藥、靈物養人。”
李曦峻看得明白,自家在李通崖、李玄鋒那一代幾乎是不服丹藥與靈物,全憑自己修行,衰老得自然很快,李通崖築基又晚,築基修為七八十歲就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到了李淵蛟等人明顯好轉,到了李曦峻這時候更是已經有世家嫡係的姿態,三曦都是青年模樣,看起來和幾個晚輩年歲無差。
“八叔。”
李承遼上前行禮,手中的信往前一送,輕聲道:
“宗泉島的消息,是喜事。”
畢竟長輩才過世,李承遼口中說喜事,麵前沒有什麼笑意,還是很嚴肅,李曦峻輕輕接過,展開來看:
“周巍閉關突破築基。”
李周巍臨行帶了三全破境丹和籙丹,突破算是情理之中,李曦峻點了點頭,往下看去。
李周巍突破築基之前在信中寫了幾件事,倒還真都是喜事。
第一件事是修行雷法的李承已經練氣八層,家中隻要送去一枚丹藥,李承便可以修行《霄雲問雷法》嘗試突破築基。
李清虹的《紫雷秘元功》雖然是【策雷泊雲法道】的洞天之物,卻是一道改過靈氣的功法,本身品級不高,隻是附錄的【紫符元光秘法】極其厲害。
李承如今修行的《霄雲問雷法》是從青鬆觀的三鼓壁上帶回的古功法,不但折壽少,還比《紫雷秘元功》更深奧,妙在所鑄道基也是【玄雷泊】,李承已經修成【紫符元光秘法】!
李曦峻心中暗暗讚歎:
“承年歲小,修行卻快,功法也好,若是能築基成功,過來生死關,定然是我家護道人選…”
這消息讓他心情大好,再往下看,第二件事卻是李周巍的次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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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容貌俊秀,不哭不鬨,唯獨食量頗大,未有神異之處,與凡人無異。”
李曦峻看得心中一鬆,李絳遨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沒有什麼神異已經是極好的消息,往下看著:
“次子雖神異不顯,巍身負命數,隻恐諸子皆為明陽之嗣,非同小可,望叔公斟酌,且先不入族譜為好。”
李曦峻頓時明白,李周巍顯然還留心著李絳遨,怕自己這次子外表是人,內裡是妖邪,很是謹慎:
“不入四脈,取名為李絳遷,若是叔公有所考慮計較,還請複我。”
李曦峻微微出了口氣,將信收起,向著李承遼賀道:
“恭喜了!”
李承遼沉沉點頭,低聲道:
“可惜了許氏…”
李絳遨的事情早已經被封鎖,不過寥寥數人知曉罷了,李承遼也曉得這女子暴亡,不知自己的長孫鎖在山上,隻聽著李絳遷降世,心中鬆了一口氣:
“我先時怕安氏亦死,諸家必起流言,好在遷兒安然,我也放下心了。”
李曦峻暗暗點頭,將兩人遣下去,轉身進了大殿,目光在案上一掃,施法勾連大陣,眼前頓時清光耀耀,浮現出一枚玉匣來。
這玉匣乃是李通崖所得,堅固無比,花紋神秘,可以容納紫府級的靈物,隻是在家中已經多日不曾用上。
他收起這玉匣,駕風而起,一路往北,飛了大半個望月湖,在湖中停下,眼前浮現出一大洲,其上光輝閃爍,雷火之聲不斷,隱隱約約透露出其下的斷壁殘垣,正是湖中洲、望月湖坊市遺址。
白猿正立在湖上,見了他躬身,他身形極為高大,投下一片陰影,低聲道:
“大人來了。”
“前輩。”
李家雖然不清楚賀道人的底細,暫時安兵不動,可這般珍貴的時機自然不能平白浪費,李清虹、李曦明兩人早就往湖中洲去了。
當年坊市破滅,陵峪門的陳濤平身死,古陣被殛雷破陣楔所破,形成了禁斷大陣,在湖上閃爍了七十年。
禁斷大陣很難打破,可築基就可以來去自如,那時坊市中的財貨被往來的築基輪流收刮,如今這禁斷大陣威力漸小,有些練氣也可以堅持一會兒,裡頭的東西更是洗劫了一遍又一遍,到後頭都沒人肯去了。
李曦峻穿入其中,落腳在洲上,果然靈氣濃鬱,仔細估算一番:
“僅僅是這湖上某處,已經比得上自家的青杜山了!若是靈機薈萃之處,恐怕能比得上巫山。”
若不是禁斷大陣出入極其麻煩,陣中又不能再布陣,很不安全,對築基來說食之無味,練氣又不能在這陣中久待,恐怕早就有人來占據此地。
眼前遍地都是斷壁殘垣,萋萋的篙草遍地生長,腳底下的白骨沉沒,化為大大小小的風化碎片,李曦峻駕風落在最中心處,地麵上滿地的陣紋,四道蒼白的石柱立在正中,圍著一口深井。
一身金衣的青年在正中掐指而算,讀著石柱上的符文,見了他眼前一亮,喚道:
“峻弟回來了,那東西可取來了?”
李曦峻點頭,邁步向前,落在這殘破的陣基上,這口作為陣眼的深井刻滿了玄奧的花紋,井中的水似乎已經被人抽空,隻留下黑洞洞一片。
李曦峻特地歸青杜一趟,就是為了取來這玉盒。
“按著族史記載,這玉盒就是曾祖從這井中取出…”
匣之一物象征著禦外與儲存,這深井又是這座大陣的陣眼,李曦明初時以為是鎮壓在大陣陣眼的象征之物,如同自家青杜山陣眼裡的五種靈水,故而問道:
“若是這就是鎮壓陣眼的東西,興許對破陣有幫助。”
可白衣青年仔仔細細看了兩眼,比對著地上的紋路和玉匣上的紋路,搖頭道:
“不對…這玉匣不是與大陣相配的,這東西不是陣眼的陪物。”
李曦峻揣摩了一陣,心中若有所悟,答道:
“似乎這玄井挖出來就是為了守護掩蓋這玉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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