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遂問道:
“除卻此處,可還有什麼不同。”
李玄宣愣了愣,皺眉道:
“五歲的娃娃,也看不出來什麼了,那雙眸子漸有些金中帶紅…也不是什麼大事。”
“好…”
李周巍若有所悟,把那籃珍珠遞過去,李清虹則取出數枚玉簡,一一放開,輕聲道:
“明煌,這是家中所得的明陽功法與法術,你且看看。”
李周巍舒眉,取過案上的玉簡一一讀了:
‘二品功法《昭見澄心訣》仙基『昭澈心』’
‘三品遁法《流日折光》’
‘三品功法《明元觀離訣》,仙基『長明階』’
‘四品法術《上曜伏光》’
李周巍謝了一聲,將《流日折光》與《上曜伏光》收起,《明元觀離訣》大略讀了,推回李清虹手中,低聲道:
“麻煩諸位長輩了。”
“哪裡的話。”
李清虹輕輕頷首,與李玄宣對視一眼,柔聲道:
“明煌,還有一事。”
她從座上起身,踱到了大殿之上,掐訣與陣法響應,從中取出一枚錦囊來,到了兩人麵前,輕輕抖落,從中取出一尊大玉盒。
這玉盒大如桌案,質地看起來倒沒什麼出奇,被法力所攝,輕輕落在地上,李周巍心中多少估量,果然見李清虹輕道:
“當年我仲父射殺慕容武,得了他那一具玄鐵寶冑,乃是築基級彆的上好盔胄,將其帶回,在邊燕山上命人用真火煉了近三月,重鑄成一具寶冑。”
“這東西一經鑄成,寧和遠交到仲父手中,他秘密安排人將之送回,一直存在家中,不曾開啟過。”
她纖手上法力流轉,在這玉盒上輕輕敲了九下,隻聽鏗鏘一聲,這玉盒自行從中分開,將其中的寶物亮出來。
李周巍定睛一看,隻見金白一片細鱗,沒有什麼玄奧的紋路,一層層疊在一起,呈現出柔軟的質地,竟然是一副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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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拎起,訝異不已,李清虹讚道:
“我聽聞慕容武是【漠玄甲】,盔胄笨重,魔氣森森,還以為造出來是一副重甲,不曾想真火煉了八十一天,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李玄宣有些懷念之色,靜靜盯著這軟胄看,蒼聲道:
“慕容家是北狄,打造甲胄自然是凶猛魁梧為上,三斤鐵都要打成九斤重的模樣,青池再怎麼樣也是仙道的道統,自然往優雅華麗去煉…”
老人做過好多年掌櫃,對這些東西還算熟悉,細看了兩眼,和聲道:
“隻怕是原本的【漠玄甲】實在太過笨重,不得已才打造成了軟甲,否則按著青池宗的習慣,非要把它打造成羽衣不可!”
李周巍看了一陣,喜愛不已,招了一聲,這白甲自行飛起,規規矩矩地披在他身上,他身材高大,昂首挺胸,白金冑衣明光燦爛,金瞳環視一周,果真有了股仙家嫡係的味道。
李清虹這才輕聲道:
“此衣以【漠玄天鐵】【煌元石】為骨,【狼麟骨】【赫白羽】為鱗,真火灼燒,多位專司煉器的青池高修出手,一同煉成,喚作【元峨】。”
李周巍峙然點頭,李玄宣微微訝異,問道:
“你這是煉化完畢了?”
眾所周知,得了法器要先煉化,以法力浸染,練氣還不明顯,築基法器已經需要不少時間,無主之物最是容易,往往需要好幾天,若是有主之物那便更久了,【重明洞玄屏】這等古法器甚至要數月…
而李周巍取到手中就有運用自如的模樣,李玄宣怎麼能不疑惑,這般一問,李周巍笑道:
“並未煉化…隻是明陽一物天生愛我,不曾煉化亦能一用!”
他手中浮現出那把【大昇長戟】來,圓弧般的明亮光彩從中放出,見著長戟在地上輕輕一駐,李清虹笑了笑,答道:
“你且試一試手,讓白猿陪你過上幾招。”
李周巍笑著點頭,卻道:
“隻怕不夠。”
李玄宣難得哈哈一笑,李清虹也收了【重明洞玄屏】,推了殿門出去,外頭晨風陣陣,隻聽嘎吱幾聲,細眼和尚正踩著木屐迎上來。
李清虹輕聲道:
“空衡如何?”
這一下給空衡叫過來了,略有疑惑地看著李周巍幾人,李玄宣對這和尚的記憶還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笑著點頭道:
“我看不錯。”
李清虹卻有些遲疑。
空衡如今可是今非昔比,法師的壽命也不短,古法釋修修煉慢得多,和尚雖然從不張揚,可打磨了這麼多年的修為,絕對不是能輕易對付的!
“就算他擅守不擅攻,如今對上三宗七門的修士也有很高的勝算。”
她怕打擊了李周巍,特地向空衡問道:
“不知法師如今實力如何?”
空衡思量了一息,苦笑道:
“恐怕擋不得清虹的雷霆…其餘之物可以試一試…”
李清虹對自己的實力有把握,她的雷霆在數件法器的加持下威力巨大,已經可以比得上當初的唐攝都,這麼一算,空衡已經是青池峰主這一級的實力了。
她還來不及問,遂見這和尚笑道:
“若是讓我守,築基後期也難殺我,若是讓我出手禦敵…那便遜色許多,恐怕是築基中期的實力。”
這裡的比較自然是三宗七門的嫡係,李清虹心中頓時有數,暗道:
“比曦治略遜…與曦明相仿。”
她柔聲道:
“法師不如試一試世子的實力,點到為止即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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