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巍此人,類同屠龍蹇、郭神通之屬,得天鐘愛,萬般不公,非神通不能及,兄長寬釋些。”
“我明白。”
管龔霄丟人折將,並不氣餒,隻答道:
“自有人對付他,儘力而為即可。”
……
浮南地界。
金霧遍天,真火流淌。
李明宮手中【六角赤焰盞】高舉,火光衝天,將金霧紛紛擋在外頭,另一側的【重明洞玄屏】光彩四溢,青色幻彩下垂,攝住一根根金芒。
浮南地界的大戰已經到了尾聲,司徒末飛懸於高空之上,菱紋的金色羽衣舞動,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丁威鋥的長棍,金氣從他的兩頰流下,顯得分外可怖。
對麵的丁威鋥更加淒慘,一道法身上下皆是傷口,暗紅色的血液滾動,腹部創口巨大,內裡亮晶晶的內臟法光盈盈。
司徒末陰沉地望著他,目光在左右輕輕飄動,那隻該死又嘴臭的鉤蛇還在徘徊,不知躲在何處。
“時間不多了…”
司徒末並未辜負威名,他的手段甚至超出了李家眾人先前的預估,這位鏜金門主一人頂著丁威鋥、鉤蛇一人一妖圍攻打得丁威鋥傷勢越來越重…更何況天空之中還有專克飛劍飛針的【重明洞玄屏】!
雖說丁威鋥先前以一扛六,受了點傷勢,可如今這戰績也足夠驚人了,要知道如今的李烏梢可不是泛泛之輩,尾巴上的兩根毒鉤等閒見了都要怵一怵的。
也正是這兩根毒鉤厲害,司徒末先前猝不及防中了一招,僅僅是下巴被擦傷,冰寒之意卻一直從下巴延伸到胸口,服下好幾枚丹藥也不過暫時壓製,還有自家的蠢蛋不曉得這鉤蛇厲害,白白被鉤了一針,差點掉到地上去。
“也不動豬腦子想想!李家好歹是紫府仙族,那海底的普通鉤蛇…白蛇還好些,黑蛇打起架來屁滾尿流,龍都覺得不好吃的東西…能被李家看中?這黑蛇一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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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末常年在東海,對此精通得很,遂再也不敢被他紮中,故而打起來束手束腳,自家得意法術又被克製,竟然進退兩難。
而其餘鏜金門幾人,司徒表被李明宮纏住,雖然打得李明宮節節敗退,可在李烏梢時不時的支援之下畏頭畏尾,白猿、李承淮則各自迎敵。
反倒是那霞鰩根腳不凡,極為厲害,往返襲擊,一下拖住三人,他的攻擊雖然不至於威脅生命,可又快又狠,興許是從李曦治手中學來的高明法術,又會了幻影分身,當真是滿天霞影,虛虛實實,難以度量。
打到後半程,司徒末還不見都仙道的援手,心中已經打起鼓來,翹首以盼了許久,才見東邊升起幾道流光,原來是密東地界的築基支援過來了。
領頭的是一位圓臉女子,李明宮仔細一瞧,正是宋雲白,她頓覺心中一涼:
“麻煩了!”
自家的人馬抵擋鏜金門已經是竭儘全力,底下還有一個中了蛇毒的客卿在四處破壞掠奪,越發窘迫,若是再來幾人,恐怕隻能退走了…
這女子到了近前,司徒末也認出來了,他對都仙道恭恭敬敬,對李家又嘴上客氣,到了宋雲白這,隻沉聲道:
“你這女娃!密東地界何須這樣久!”
“何須這樣久?”
宋雲白也不怵他,怪聲怪氣地道:
“可不比門主長驅直入!李承解了鴻府山大陣…整座山上到處都是散修和世家望族,鴻府山是真人親口說了要看好的,可怠慢不得。”
她口中說著,笑著到了近前,答道:
“門主若是有不滿呀…還請貴門的紫府真人向我家真人好好問一問?”
鏜金門的真人流浪在外並不算多大的秘密,這話客客氣氣,糾不出錯,難聽得很,司徒末臉色難看下去,可此時一定不能發作,隻能道:
“還不來援!”
宋雲白卻行了禮,隻道:
“門主誤會了,我家少門主捏了密符,在荒野退走,我得了消息,來告知門主。”
此言一出,李氏眾人氣勢一振,宋雲白甩了袖子,不管司徒末又臭又冷的臉,稍稍掩護他撤退,就準備駕風而走,司徒末一口氣憋在心頭,隻好沉聲道:
“走!”
他立刻撤了法術,躲過突然冒出的一對鉤子,驟然而退,場上一個個身負傷勢,也無人敢追。
畢竟李明宮被司徒末、司徒表前後打了一陣,藥也服了,種種底牌也用了,若是【重明洞玄屏】、【六角赤焰盞】有一樣弱了一籌,此刻她都化為真火隕落了,根本無從談追。
丁威鋥則是受傷最重的,隻是有法身加持,此刻看起來還好一些,白猿、霞鰩受了一些小傷,李烏梢打鬥鬼鬼祟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也不過被砍了幾劍而已。
而李承淮本沒有太多鬥法能力,對上的又是築基中期,可他有自家父母給的【上羽夜衣】和【夜鬼密符】,對方碰都碰不到他不說,反倒被那夜鬼打得暈頭轉向,此刻他反倒是狀態最好,連法力都沒有太多損失。
李明宮此刻一鬆,差點倒下去,隻招呼著李承淮過來,處理事宜,喃喃道:
“讓人捉了思危族老…我無臉麵見老大人!”
李承淮安撫了一句,讓白猿扶她下去,腳底下四處火焰熊熊,黑煙陣陣,才有點起色的浮南地界又被打得大部分山峰陣法破碎,狼狽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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