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莫要說這話,汀蘭百忙之中還抽空解決我家的事情,昭景尤為感激。”
好聽話張口就行,又不用花靈石,李曦明捧了她兩句,汀蘭遂問道:
“隻是這陣法既然用了玄嶽的,幫一幫改一改就好,倒是要搭一些回報給昭景。”
煉丹一事早已商量好,隻要成丹超過了三顆,餘下還是李曦明的,而李曦明其實有不小的把握能超過三顆,還能請一位紫府陣法師,怎麼都不虧,可他還是歎道: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我卻不太敢先收道友的東西,倘若丹藥沒煉成,那真是丟了臉麵…不好意思見道友了。”
汀蘭顯然對這個可能性有些排斥,好在她是不信李曦明能把這樣一份元水白白糟蹋乾淨,勉強笑一聲,回道:
“道友還要先同我說好,這段時間我外出正好尋找,否則到時候時間還耽擱了,也讓道友白等。”
李曦明能看出汀蘭是個喜歡把安排籌劃到有序妥當的修士,隻好道:
“我一時也很難定下,不過我還缺一把上等的合適明陽法器作靈胚,最好是古法器,道友可有安排?”
“哦?”
汀蘭稍稍思慮,點頭道:
“這倒是不算什麼,我把紫煙門內收藏的幾樣法器挑出來,帶給昭景來挑好了,至於古法器…還需要仔細去問一問。”
這個要求實在太小,李曦明卻心中自有打算,他可不僅僅叫眼前的汀蘭來找,還準備寫信給青池,再問一問劍門,甚至還打算讓崔決吟寫一封信回去。
之所以把事情弄得如此複雜,可不僅僅是為了有足夠的法器挑選,李曦明見了這樣多的紫府,心中早暗有警惕了:
“我要明陽法器煉靈胚,如果有明陽一道古法器就最好…而這東西今後將會是我的紫府靈器,怎麼能輕易讓人知曉形態功效?哪怕是築基時期的也不行,應該要放足了煙霧迷惑,不讓人輕易知曉我具體是用哪一件法器成的靈胚。”
他心中思索,又問道:
“【百山藏納靈陣】固然不錯,道友在搬遷重建之時…能不能儘量將其修建成不同的靈陣,威力相仿,甚至稍弱一些皆可,隻求儘量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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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百山藏納靈陣】是玄嶽門的東西,若是取出來完完整整的放在平崖洲上,來來往往的哪個看不清?更何況那麼多的玄嶽門人,看著洲上的大陣,心裡又如何作想。
名聲上不好聽是其一,其二還是太過危險,想也不用想,玄嶽道統今後必將四處流離,李家自己手上有一份,鄴檜、朱宮、素免、乃至於汀蘭或多或少都有所掌握,萬一其中有什麼關於陣法的核心記錄,豈不是把自家給害了?李曦明可不想作第二個費家。
“哦?”
如果說李曦明之前的條件小得很,後頭這個要求卻有些讓人為難了,汀蘭遲疑道:
“紫府大陣…每一陣點都是仔細研究,一點點布置出來的,若是要改動一點,整座大陣都會有不少地方相應都要改動,再結合地勢改一改,那花費的精力就多了去了…”
李曦明笑道:
“這丹一煉也要煉五六年,道友正好修一修陣法,不求煥然一新,至少表麵看上去截然不同,幾個關鍵處有改動即可…”
他話鋒一轉,歎道:
“畢竟玄嶽道統外流,到時候真人的道友過來,興許我還要眼巴巴的把玄嶽修士送回去…這些人可都對【百山藏納靈陣】熟悉得很,我家也不想留後患呐!”
他這樣一說,扯到了朱宮身上,汀蘭頓了頓,確實也覺得李曦明前後給足麵子,任她安排,遂道:
“好…那便交給我,這些年我騰出時間改一改。”
兩人說定,便分道揚鑣,李曦明破開太虛,飛了一陣,到了自家地盤上,在梔景山上浮現身形,湖上倒是沒什麼雨,梔景山始終光彩明媚,滿地飛花。
他按例先把地煞中的【玄紋瓶】取出來煉了,這瓶中的火煞已經積蓄到一定的地步,煉化難度越來越大,不過【穀風引火】一動,便很輕易的煉化了。
時至今日,這瓶中的火煞已經非築基可碰,至少要駕馭神通的紫府修士才能繼續往下煉,李曦明估摸著再煉個十年,非火德神通的修士也煉不動了,不過自己有【穀風引火】,無論煉化速度還是難度都與眾不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曦明抬了袖子看,這瓶上開始顯化出一縷縷如同火焰升騰的赤紅紋路,隻是煉來煉去,目前還是築基層次的威力,對付不了紫府。
“玄紋瓶雖然材質驚人,始終沒有煉到極致的征兆,可增加的始終是威力,而非神妙…築基和紫府之間差距太大,有時並非能不能打得傷,而是能不能打得中…法器一掏,人家遁到太虛裡去了,還打什麼打。”
不過玄紋瓶掌握在自己手裡,李曦明是不怕的,隻希望每次拿起來都是煉不到儘頭的觸感,重新把小瓶丟進地火煞氣之中,在山頂浮現身形。
四下裡滿地白花,桌椅上空蕩蕩,李曦明常坐的地方梔花是不敢落的,隻在周圍圍了一圈,石桌上放的茶還未飲完。
他抬了眉,見著一玉庭衛候在階前,身披白甲,是常駐梔景山的,姓竇,嚴格意義上算是遠房表弟,這人的父親竇邑當時是自己父親的心腹。
竇氏近年來萎靡不振,李周巍當時將他塞過來也是存了情誼救助,李曦明隻問道:
“何事?”
竇庭衛當了一年的差,對他的神出鬼沒早就有了一些心理建設,依舊嚇了一跳,連忙拜下來,答道:
“稟真人,大公子來過一趟,說是有要事稟報。”
“通報去罷!”
李曦明坐下來,取出【天一吐萃丹】的丹方細讀,李絳遷很快上來了,手中端著一封信,恭聲道:
“稟真人,青池的信。”
李曦明點頭接過,他這幾次外出,李絳遷幾乎回回都要來稟報,也熟悉了許多,恭聲把家裡的事情一一稟報了。
李絳遷治家與李周巍顯然有所不同,李周巍是把家中的事情梳理得妥妥貼貼,卻不常打擾他,而這孩子上山的時間更多些,精簡又快速地把家中的事物和進展準確地敘述一遍,李曦明隨意聽著,總能對家中的事物有個大概的了解,許多事情也會特地請他參與。
畢竟李周巍已經是李家白麟,整個李家能和李曦明商議的少數幾人之一,不必多說,而李絳遷作為晚輩,更希望在李曦明這位真人麵前混個臉熟,籍此壯大自己的話語權,李曦明看得明白,次次允他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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