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北邊,都仙道動了手腳,派了王禾前來,想要整合江北王氏的勢力。”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浮南王氏涉及自家在北方小室山的布局,也關乎浮南穩定,這事情不小,李絳遷問道:
“事情如何?如今我家有些麻煩,王渠綰又在湖上閉關,浮南王氏的家主不在,恐怕不能抵擋王禾的威風…”
李承淮出乎意料地搖搖頭,答道:
“王氏的主事人…是王渠綰的弟弟王渠雨,力排眾議將王禾拒之門外,堅決不見,帶著一眾族人從家中啟程,去見了你弟弟,如今已經並入各山中,一同守備了。”
李絳遷輕輕點頭,在位上徘徊了兩趟,這麼久才聽了首個好消息,李承淮同樣顯得有些滿意,隻答道:
“本以為遇上麻煩,浮南是第一個不安穩的…畢竟王氏還有一大半族人、主脈在都仙,如今雪中送炭,安穩了浮南…”
“雖然仍然逃脫不了兩頭下注的嫌疑,可王氏這一出確實有好處,等事情過去,應當嘉獎。”
李絳遷點頭:
“王氏在江北本就根深蒂固,有下注的資本,他親哥哥在湖上閉關,自然不能見王禾,隻能說這王渠雨對自家這一脈的掌控不錯。”
李承淮歎息一聲,李絳遷把赤礁島的事情講了,李承淮好不容易有個好消息的心情又落下來,答道:
“赤礁的修士不好對付,並火損性傷命,最是惡毒,還是去問問承兄長。”
……
東岸。
密林位於東岸中心,一路再往東,到了荒野與東岸交界處,便有一山,不甚宏偉,樓台卻多,眾修進出,頗為熱鬨。
山頂處的大殿中,金眸的壯碩男子吐息起身,天光流淌,邁步下去,幾個心腹立刻靠過來,恭聲道:
“三公子!”
李絳夏抬了下巴,道:
“過去多少時日了?”
“稟大人,已經過去兩月。”
李絳夏修行天賦極高,在家中僅次於兄長李絳遷,資糧也是一等一的,每每修行,從沒有擔心過修行瓶頸,隻有修為不牢固、術法不夠多的憂慮,花了兩月時間突破練氣五層,還有些遊刃有餘的味道,隻沉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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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過真人?”
他統領東岸諸家,為人又大方爽朗,底下自然彙聚了一批心腹,連帶著一眾東岸的小官,得了消息皆來拜見,聽他這麼一問,一眾皆遲疑搖頭。
李絳夏麵色頓時不好看了,讓眾人講了最近的消息,聽得眼皮直跳,複問道:
“幾位大人在何處鎮守?”
一眾修士低頭支支吾吾,從中走上來個客卿,似乎是荒野出身,練氣初期修為,也是近幾年新投效的,姓富,早早從玄嶽轉了山頭。
這人看起來還有些機靈,笑道:
“稟公子,我家中從孔孤皙處得了消息,明宮、承兩位大人都在浮南地界。”
李絳夏聽罷抬眼,留意了這人,環視一圈,揮袖道:
“都各司其職去,用不著這麼多人…”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道:
“富客卿留下。”
一眾人趕忙退下去了,隻留幾個心腹在殿中,正逢玉庭衛從殿下奉信上來,李絳夏一邊拆著讀,一邊道:
“你消息靈通。”
他掃了兩眼手中的信,眼見自家長輩果然都在浮南,心中立刻明白:
‘赤礁島也插一手…李絳遷是要丟了荒野…不失為上策,玄嶽門的修士遷走也容易,可李絳遷啊李絳遷…你可想過荒野的五十萬百姓。’
‘赤礁島、都仙道哪個不是抱著撈一筆的心思,一旦放了此地,兩家可不會給你玩什麼遷民充實山稽的把戲…統統吃乾抹淨帶走了!’
他心中正煩躁,揮手讓玉庭衛退下去,這富客卿得了誇獎,心中得意,上前一步,眼看周圍都是李絳夏心腹,拱手低語道:
“公子,都仙道虎視眈眈,必然挺兵東來,荒野、東岸曆年蒙受公子恩德,皆為臂膀,不宜有失…還望公子早做準備。”
李絳夏負手,問道:
“做何準備?”
富客卿低聲道:
“等著都仙道攻來,先把聯岸的幾個據點放了,敵人觸及浮南,分兵去二公子那頭,減輕壓力,等到玄嶽諸陣擋不住都仙,宜將荒野讓卻,收攏退至東岸,幾位大人必然顧及來救,荒野雖失,公子勢力卻儘數保存。”
李絳夏聽得明明白白,立刻就知曉他的意思,瞥了一眼,開口道:
“反而是大人來救東岸,浮南又受鏜金、都仙兩頭夾擊,後路被渡江的修士截斷,二哥的人馬必然儘數潰散,失地失人。”
富客卿笑而不語,卻見李絳夏這頭把信收好,抬頭看向他,那雙金眸閃亮,一邊抬起腳來,露出黑鐵金紋的靴子,看得富客卿一愣:
“公子這是…”
“嘭!”
他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胸口挨了重重一蹬,發出一片骨裂之聲,整個人憑空飛起,轟隆一聲砸在柱子上,翻滾著撞斷了好幾根柱子,吐出口血來。
“噗!”
李絳夏目光森冷,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他往前邁了一步,一邊提手,“鏘”地一聲將身邊心腹手中的寶劍抽出來,白亮亮一條,指向富客卿的眉心。
“狗娘養的玩意…哥幾個平日裡打打鬨鬨,要奪也是李氏奪了李氏的權…你算什麼玩意?敢來這裡挑撥離間、作這吃裡扒外的伎倆?!”
富客卿不知李絳夏哪來這麼大力氣,覺得胸口灼灼一片,睜開眼睛,對麵一雙金瞳狠厲地望過來,平日裡的爽朗和大方半點也找不著了,反而有種可怖的刻薄。
“公子!”
李絳夏將劍駕在他脖頸上,一旁的心腹早知這人作死,卻不知如此作孽,急忙求情,低聲道:
“富氏畢竟是玄嶽外姓,當此危急之時…不宜…”
‘玄嶽…’
李絳夏頓了頓,拎起他的領子,一手將他舉起,青年本來就身材壯碩,富客卿痛得直冒冷汗,卻聽眼前的青年冷聲道:
“你話落在這,玄嶽上下都要到平崖洲跪著,孔孤皙要把你皮扒了保他祖宗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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