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有一位築基劍修,乃是昭景真人提拔於微末之中,仙基『浮雲身』,正是小室山道統。”
“竟然已經築基了!”
司勳會登時一驚,他司家與李家都不是第一手知道此事的紫府勢力,參與入其中的速度慢了很多,畢竟難有合適的胎息,即便有也很難短時間有多少修為,心中暗忖起來:
‘還是個外姓,也好,倘若真的來個師尊的族人,又是什麼叔伯輩的大人,到時候要是爭起什麼來,搞得兩方都尷尬…外姓也好…昭景真人倒是不貪心。’
於是這司家嫡係答道:
“正是『浮雲身』,有貴族的大人在此看護,晚輩也安心。”
李周洛立刻親自去喚王渠綰上來,李玄宣則撫須,問道:
“我看了族裡的消息,說是稱昀門抓了兩個修士回來,稱水澤底下多了個地宮,可是此事?根據消息,地宮是古代【宛陵上宗】的遺跡……”
司勳會默默搖頭,全玉緞性情跳脫,直接得多,他答道:
“自然都是稱昀門自己傳的了!是抓的修士沒錯,隻是小室山的修士被這位真人勾出來了,湊齊了開啟道藏的條件而已。”
“至於什麼地宮,從來沒聽說過!宛陵上宗何等道統?如果真有建什麼地宮,這些人進去通通都是找死,我看啊……是稱昀門自家建的!”
司勳會的消息顯然更全麵些,他輕聲道:
“極有可能是稱昀門自己建起來的,一是為了給自家子弟一個曆練之所,二來四處收集血氣也不方便,麾下的家族壓久了,難免有怨言,這地宮好用得多。”
“再在一邊賣一賣符籙、丹藥,宗內的正經營生也好做了……畢竟他家的東西粗糙,競爭不過江南,用著這法子倒是能就近源源不斷地賺起來。”
李玄宣明白過來,點了點頭,李周洛已經帶著王渠綰從殿外上來,這中年人依舊配著那把劍,神色凝重,李周洛笑道:
“王護法,這位是究天閣首徒全玉緞…喏…這位則是青池司家的公子司勳會。”
這兩個名字對如今的李家來說不算太可怕,可在王渠綰的眼裡已經是頂一級的公子了,司家如今可是青池之主,他連忙下拜,卻聽著司勳會叫道:
“見過前輩,此次……麻煩前輩了。”
李玄宣輕輕點頭,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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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仙門弟子正要去那地宮中一趟,路過此地,你既然也得了機緣,便一同去。”
“這如何使得?…如此機緣,應當望月嫡係前往……”
王渠綰第一反應竟然是惶恐,他托著要拜下去,全玉緞也聽出來東西了,使了個眼色,笑著打斷道:
“望月湖風景秀麗,我們師兄弟去湖上轉一轉,回頭再過來。”
他拉著司勳會下去了,李玄宣擺手,李周洛也退下去,殿中隻餘下兩人,王渠綰跪得結實,李玄宣則扶了他,輕聲道:
“渠綰放心,不會讓你作什麼兌子,司勳會雖然是青池宗的公子,這一次卻不是讓你去保著他……倘若真要人保,青池何差兩個峰主?”
王渠綰被這一句話嚇了一跳,連忙抬起眉來,麵前的老人正含笑點頭,道:
“你這一次,就是代表望月李氏,雖然地宮裡的情況我並不清楚,可如今應該沒有幾家為難你,築基自有築基的對手,保全自身,看看能搏到多少機緣。”
“至於與司勳會,不要太怕他,該分的通通拿到手裡,除非有紫府一級的靈物,那就要讓他拿著你才能有命活……”
王渠綰終於點頭,恭聲道:
“老大人囑咐,屬下謹記在心,儘力而為…”
李玄宣繼續道:
“你這番下去,去找一找周洛,從他手上把玄嶽的那枚【百石靈盾】和【紅渾玉寶】拿來,畢竟地宮中都是各家的紫府嫡係,也不求你打出多麼大的威風,有這兩樣保命,至少不至於被人一件法器就壓下去了。”
這可是整整兩件築基法器,【百石靈盾】品質尋常,【紅渾玉寶】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王渠綰沉沉點頭,終於道:
“主家恩情,渠綰記下,這一次前去北方,一定全須全尾的將這兩樣法器帶回來。”
李玄宣這才送他出去,吩咐李周洛給他配了法器,王渠綰卻把東西放下,鄭重其事地道:
“茲事體大,還容許下屬回家中一趟,交代好後輩之事,再回來取兩樣法器。”
他駕風往江北而去,司勳會兩人說是要在湖上逛,飛了一圈,李烏梢提前回來了。
這老妖依舊是中年模樣,腰上佩劍,見了李玄宣便拜,聲音低沉沙啞:
“烏梢見過老大人!”
李烏梢的模樣與李淵蛟極為肖像,隻見李玄宣看花了眼,急忙把他扶起來,眼角一下有了淚花:
“好些日子不見了…”
李烏梢看在眼裡,拱手道:
“老大人!我在青池過得可快活了,那臭地方呀,人人叫我李大人,轉個身到了東海,要是沒認出我來呦,他媽的說不定還要捉我煉丹…哈哈…”
老人忍不住笑了一聲,搖頭道:
“你說話還是這般粗,都到了仙宗裡頭…還擺脫不了那東海習性,人家要說你的…”
“學不來!學不來!”
李烏梢隻道:
“他們還得說我什麼率情奔放、放蕩不羈,要我說都是些屁……眼下回來看了一圈,回去也好與閣主交代,小公子還未曾婚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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