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說。”
天霍正色道:
“此術由來已久,頗有淵源,本是魏帝宮廷、官邸之中服用,有多方秘術加持,幾個道統都開不得,隻是我金羽祖上有幾分傳承,能夠打開。”
“可隨著魏國崩隕,明陽有了好些變化,此術已經不大能用,如今這一份崔氏真人改動過,這才能重新用上!”
“原來是獨一份的。”
李周巍輕聲道:
“隻是沒有那靈資,我家得了丹術也用不得。”
天霍笑道:
“我便同道友說了,產出的靈資一直在金羽放著,隻差人前來換取即可。”
言罷一伸手,已經將一枚金卷從玉盒中取出,神色鄭重:
“既然得去貴族一道古術,如今也還給貴族一道古術,此物正是東火洞天之中【光照麒麟煉法】的原本,名叫【麟光暉陽丹卷】!”
這金卷四角繪紋,入手質地細膩綿軟,有如金織,他如此貼心,借口也正合適,李周巍更不好回絕了,隻能道謝接過,放回玉盒之中,道:
“謝過前輩。”
天霍笑了笑,答道:
“我卻不多叨擾了…山門將來貴客,商議好幾件要事,應當回去迎接,長久待在道友這處,終究不好。”
李周巍麵不改色,微微抬頭,左手輕輕的把玉盒蓋上,就這樣放在案上,問道:
“看來是江北的事情麻煩。”
天霍笑容不變,答道:
“我看不止。”
李周巍神色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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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貴客需要金羽多位紫府迎接?需要在外的天霍按時趕回去?’
李周巍的突破突如其來,湖邊一時風平浪靜,北方似乎沒有反應,這位天霍真人往湖上走了一趟,卻隱隱露出一鱗半爪。
‘不止是江北,還有江南。’
他一路將天霍送出湖上,這位金羽真人終於笑容漸淡了,沉默著不語,臨行前才突然開口:
“明煌在東海突破,竟然肯回來…想必如今也沒有走的打算了。”
李周巍靜靜凝視著他,笑道:
“隻回來的及時,能從赫連兀猛手裡救下湖上子弟。”
天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飄散如煙,消失不見。
……
婆羅埵。
李曦明駕風來時,西婆國還是一副五光十色,平靜祥和的模樣,隻是他才剛剛飛到亭中,這妖王便跳起來迎接,喜道:
“道友來得好快!青衍道友卻還未歸來!”
雖然有劉長迭擔保,可他李曦明已經拿了離火,到底叫人擔心,眼下複勳喜氣洋洋地迎上來,李曦明也不多說,便把安排說了,要取靈物,一邊問道:
“這位道友何時回來?”
“已經問了…他在分蒯一帶…近來在島上尋覓一靈物,他還好些…與人屬親近,有幾分名氣,可以從旁輔助你,我身份特殊,卻不好入虎夷…”
複勳顯得有些尷尬,立刻去看劉長迭,顯然盼望著他能一起去虎夷,劉長迭卻很放鬆,隻笑道:
“那便啟程罷!近來麻煩事多,我正好要去一次分蒯,那隻朱鳥又蠢蠢欲動,既然答應了禍陽,複勳道友便不宜離開西婆國,你我同去,抓緊時間,到時在分蒯候著青衍道友!”
複勳隻好把那兩樣靈物取出來,取了聯係的玉符給他,用了兩枚靈光閃閃的金匣子裝了,又取出了一枚儲物袋,顯然是佐藥,一同交到李曦明手中,悵然若失。
李曦明失笑,伸手接過,手臂卻立刻用力,略有些驚訝:
“哦?”
這兩枚金匣子,一枚輕若無物,一枚竟然重若山峰,叫他不得不用出神通法力,五指一同用力,這才將這兩枚金匣舉重若輕地托起,收入袖中。
“拜托道友了!”
兩人拜彆這妖王,一同從西婆國駕風而起,在太虛之中穿梭,劉長迭情緒早已經平複,問起他的子嗣來,顯得有些好奇。
李曦明卻抽了空,笑道:
“我先時聽前輩說,神妙能養靈資…不知『府水』一道,可與道友衝突?”
劉長迭點頭,答道:
“【齊庫抱合】之前,庫金就是受蓄之金,除了與幾個水火德不合,其它都融洽,至於諸水,除了牝合淥,其餘諸水見『庫金』極為有益。”
“【齊庫抱合】之後,諸多特征都不明顯了,雖然不合的不如先前激烈,可相合、有益的也不如先前親切…可照樣有一番神妙。”
李曦明一算,府水也是得益,心中便定下來了,劉長迭卻笑道:
“這是有什麼寶物請我看?”
李曦明笑而不語,劉長迭便明白此處無陣,不方便多言,兩人一路往回,李曦明與他在臨海分彆,先疾馳到了虎夷,落足一問,後紼還真不在,隻是留了旨意,如果他來,可以徑直到【愧渡殿】煉丹。
這【愧渡殿】在山頂大殿後方,修建的不甚高大,不過三層的小閣,鵂葵門人領他來此,那一座五足靈爐正端端正正地放在大殿中央。
下方則閃爍著一點點紫色的法光,興許是在溫養靈器,這鵂葵門人拜退出去,替他閉鎖殿門,李曦明則輕輕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盒來。
盒中三片漆黑的鱗片正在隱隱閃爍,蓬發出氤氳的坎水之氣,正是【滄州虺鱗】!
‘先開爐煉丹,將定陽子的十五枚安排妥了,也算是暖一暖爐,博個彩頭,再等著人來了,動手煉此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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