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短槍,從河岸邊甩出,如閃電一般橫跨七八丈河道,紮在那持刀砍攔江索的匪寇身上,將其釘在船舷,身軀扭曲。
這一槍是平平飛出,純靠力量,投槍之人力量絕對過千斤!
這一槍紮在船上,整個木船都一震。
後天中期的高手!
“謔——”
船頭的匪寇不覺驚呼,腳步後退。
探身去鉤攔江索的匪寇嚇的鬆開手中長鉤,慌亂往後退。
岸邊持腰刀在手的縣尉回頭,看一隊黑甲軍卒已經到來,正是張遠領軍趕到。
那一槍就是領軍頭領張遠甩出。
剛才軍曹已經簡單為他們介紹過兩位領軍頭領,不過縣尉也沒想到張遠竟然是一位力達千斤的後天中期高手。
尋常皂衣衛,能到後天境初期已經算精銳。
後天境中期,都是軍中骨乾。
武道修行艱難,一身氣血力量想提升,不隻是需要資源,還需要毅力,天賦。
後天境中期的武者,大多都跨不過千斤力量這個坎。
就是永安縣縣尉,自己也隻是堪堪九百斤氣力而已。
跟在張遠身後的於長龍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馮成和兩位新兵麵上全都是驚異和興奮。
遠哥的實力,竟然強到這等程度!
“張都尉,阻住他們,下遊的船已經在趕來路上!”縣尉一聲高呼。
都尉一般是對領軍百夫長的稱呼。
張遠這代頭領可不算都尉。
隻是外人這樣喊,算是抬幾分身份。
畢竟出門在外,身份都是相互給的。
“徐縣尉你們先退。”張遠手按刀柄,腳下步伐不停。
永安縣縣尉名叫徐獻忠,早年在軍中,後來退到地方做縣尉。
聽到張遠的話,徐縣尉並未堅持,一抬手,領著身後的軍卒衙役往後方退。
他們都未穿甲,與匪寇交手並不占優勢。
他們退,張遠領軍卒已經到了岸邊。
河水之中抱著青石潛來的匪寇趁著永安縣衙役軍卒後退的空擋衝上岸,扔掉青石,握著橫刀衝上來。
張遠立在岸邊,手按刀柄,紋絲不動。
他身後,軍卒緩緩彙聚,列成方陣。
“殺——”
當先衝到張遠身前的匪寇一聲暴喝,手中橫刀朝著張遠當頭斬下。
張遠身軀不動,隻脖頸微微一偏。
“當——”
長刀斬在張遠肩甲上,激起一片金紅火花。
未到後天的武者,連破甲都做不到。
何況這匪寇手中的刀,著實並不鋒利。
出刀的匪寇麵色大變,長刀刀鋒一轉,向著張遠脖頸抹去。
隻是他的刀才橫抹三寸,就再不動。
張遠的右手不知何時抬起,手臂擋在脖頸前。
匪寇想抽刀,張遠手臂往外一震,護腕砸在刀身。
“當——”
橫刀脆響,刀鋒折斷。
沒等那匪寇回過神,張遠的手掌已經探出,一把抓在其脖頸。
“哢嚓。”
匪寇的頸骨被張遠一把折斷,頭顱一歪,口中黑血溢出。
張遠右手將這被一把捏死的匪寇舉起,甩手砸在後方衝來的匪寇身上,將四五個匪寇砸在水裡。
左側,一個匪寇揮刀而上,張遠左手一抬,後腰扣著的手弩正頂在那匪寇的額頭。
“饒——”
“噗——”
弩箭毫不留情的穿透額頭,從後腦探出五寸箭頭。
張遠絲毫不看被他擊殺的匪寇,左手弩箭朝著身前的河水之中連射。
“噗——”
“噗——”
“噗——”
一朵朵血色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