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方的張遠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精光,腳下前踏一步,一直按刀柄的手掌握緊。
“蒼啷——”
長刀出鞘,刀鋒帶著森寒,從三位匪寇腰間劃過。
鮮紅的血珠灑落,然後就是噴湧的鮮血如泉四濺。
一刀斬三人!
“至少大成層次的刀法!”徐獻忠身側的捕頭握著手中刀,低呼開口。
這一刀乾脆,迅疾,代表著力量和速度都已經達到了成熟。
這是千錘百煉的一刀。
張遠刀鋒斜指,滴滴鮮血落在河水中,逸散。
“嘭——”
被扯到兩丈外的木船撞在河岸礁石,擱淺了。
船上匪寇被這碰撞帶的不穩,有的跌落在甲板上,有的滾落到河水中。
“齊頭,交給你了。”
張遠一聲高喝。
另外一邊的齊俊良持著長槍,領著身後黑甲軍卒飛身衝上。
“謝了!”
齊俊良一聲低呼,幾步踏上礁石,背後兩個軍卒手中長槍探出,抵在他後腰,用力一抬,齊俊良身軀直上一丈多高,衝到甲板上。
船拉到岸邊,卻讓他們這一隊上,分明是張遠在讓功。
人到甲板,齊俊良手中長槍直接橫掃。
“嘭——”
兩個持木板舷窗的匪寇被一槍砸飛,跌落在水中。
他再一步前踏,手中槍一槍刺出。
“嘭——”
一個持木盾的匪寇連人帶盾,被一槍刺穿。
長槍紮在桅杆上,二尺圍的木柱被穿透。
這一槍之力,已經離千斤不遠。
齊俊良手臂一震,那木柱轟然倒下,砸落在船頭,一頭跌在水中。
一槍,讓想圍攏上來的匪寇慌亂退回去。
誰也不想被紮一槍。
後方,一個軍卒順著木柱兩步踏上,手中圓盾落地,往前一滾,已經到齊俊良身側,圓盾將齊俊良護住,另一手橫刀斜握。
黃三良。
“自己去殺,老子還要你護著?”
齊俊良哼一聲,不過神色倒是多出幾分欣慰。
他與黃三良並肩,刀盾長槍前壓,讓船上匪寇不敢近前。
穿甲軍卒已經踏著斷裂的桅杆踏上,也有直接攀著鎖鏈就登上船。
七八位軍卒往船頭一站,黑色戰甲連成一片,頓時讓還想衝出來的匪寇退回去。
源源不斷的黑甲皂衣衛衝上來,這一艘木船上的戰鬥已經沒有懸念,隻需要帶甲軍卒將所有匪寇壓住,無論是殺還是俘,都輕而易舉。
河岸邊,張遠的目光越過第一艘木船,看向後方兩艘木船。
船上的匪寇已經在劈砍攔江索,還有匪寇跳下船,拚命往對岸方向遊過去。
按照這個趨勢,三艘木船上的匪寇,隻有第一艘上的能擒獲,另外兩艘上的大多能逃脫。
張遠身形一動,往前方水岸邊去。
到礁石之前,他手中長刀陡然橫斬。
“嘭——”
手臂粗的牛筋攔江索被一刀斬斷,繃起的繩索砸在木船上,將木船上七八個探頭的匪寇身軀絞著,帶入水中。
攔江索被斬斷,兩艘被阻住的木船瞬間往下遊衝去。
不過因為攔江索從岸邊斷掉,兩艘船此時是順著水流和攔江索拉扯之力,斜斜往下方河岸邊衝。
甲板上,匪寇慌亂的或劃槳,或牽扯船帆,全力阻住木船往河岸邊上撞。
張遠持刀在手一腳踏上前方礁石,千斤之力踏出。
“嘭——”
借一踏之力,他的身軀直接跨越兩丈多遠河道,飛越到木船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