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陸言才兩口子一起生活,如今分家也不是時候。
不是說她養不起兩個孩子,而是這個家裡從房子到家具,還有整個家底,都是原身的便宜丈夫陸言錚掙來的。
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體,自然就享有一切原身應得的權益。
現在分家,陸家要麼就分兩間屋子給她,要麼就是給點銀子讓她帶著孩子出去搭個茅草房。
她是傻了才會有青磚大瓦房不住,跑去住茅草房。
因此,這個家必須分,但得按她的意思來分。
等她在家裡的份量更重,哪怕陸言才是陸家老兩口的親兒子,分家的時候他們也不敢克扣什麼。
而且陸家二老對她的態度,也讓她沒辦法看著他們被陸言才兩口子氣死。
一切都得等她在陸家,甚至在定水村更有話語權後再說。
陸家二老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後,陳氏就把陸天寶拉回屋去教育,順便勒令馬氏收拾桌子和廚房。
江沁語想帶兩個孩子回屋,但書凡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姑姑,我們得去看著水缸,不讓陸二嬸偷喝水。”
江沁語差點笑出來,也小聲對他道:“水缸就剩一個底了,不用再盯著。”
剛才陳氏帶著她又做了三天的乾糧出來,水缸裡的水隻夠他們一家子未來三天每天一人喝上小半碗。
反正他們姑侄幾個是絕對不會缺水的,馬氏要是把剩下的水都霍霍了,自有陳氏收拾她。
馬氏看著說悄悄話的姑侄三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可她卻再不敢亂說話,更不敢動手。
兩個老不死的真不是人啊!哪有對自己親生兒子孫子克扣糧食,卻對外人大方的道理?
可她再恨都沒用,陳氏把糧食藏得死死的,他們那屋兩把大鎖鎖著,她就算想偷點糧食出來也做不到。
當天夜裡,江沁語將兩個孩子哄睡,她自己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有時間把眼下的處境,以及未來該怎麼做好好的捋一捋。
大越國在整個大陸的西北方,定水村所在的勇山縣又處於大越西北方的玉康府,因為氣候原因,玉康府的物資並不十分豐裕。
乾旱三年,整個玉康府開始變得民不聊生,但奇怪的是,這次朝廷毫無作為,上麵也沒有一點消息傳下來,百姓們迫於生存壓力,開始陸陸續續的去各地投親或逃荒。
江沁語是絕對不會去逃荒的,但亂世人命如草芥,她也不能單槍匹馬的過日子,跟定水村的人捆綁就成了她眼下唯一的選擇。
可因為乾旱,眼看今年地裡是彆想有產出了,糧食和水源成了眼下最大的問題。
江沁語在意識中打開係統,看著係統提供的地圖裡那些閃爍的綠點,暗暗歎了口氣。
還是彆多想了,先卡著BU替大夥兒找到更多糧食和水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江沁語將兩個孩子交給陳氏,就出門去了村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