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噎,可還是不服氣的梗著脖子道:“哪可能說出事就出事?前天那麼大的雨都沒事,今天這麼小的雨能有啥事?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哥幾個清閒,非要給我們找事……”
“老王,閉嘴!”劉書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後對江沁語道,“夫人,我這就去準備馬車,不過還得請幾個衙役護送咱們過去才行。”
江沁語擺擺手,示意他快去,也沒再理會老王,轉頭繼續研究地圖去了。
老袁將老王拉到一邊,“你傻不傻啊?跟她說這些做什麼?她是縣令大人叫來的人,咱隻管按她說的做得了,彆跟她起什麼衝突,要不然縣令大人追究下來,你擔得起?”
“我就是看不慣她一個女人如此囂張,不在家操持家務孝順婆母,跑來男人堆裡摻和個啥?”老王不滿道。
老袁已經無語了,“你甭管人家怎麼來的,人既然能來,那都不是咱倆能操心的事,你趕緊的改改你那態度,要不然我可也不管你了。”
說完,老袁就跑到江沁語身邊,殷勤的問有沒有什麼他能幫忙的去了。
老王見著這一幕,心裡更是不服,冷哼了一聲,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就當沒看見江沁語。
劉書吏很快就回來了,“夫人,已經準備好,縣令大人也出門了,要不還是我們幾個去看,您在這裡等消息吧?”
“不必。”江沁語已經起身往外走。
孟天澤見她出來,立刻跟上。
劉書吏在後麵瞪著老袁和老王,“你們兩個還想不想要這份差事了?想要的就跟上!”
說完,他也趕緊跟了出去。
老袁拉著老王往外跑,老王雖然心裡不樂意,但劉書吏剛才威脅了他,他也隻能跟著去。
一行人坐著馬車往洪崖洞水庫趕,江沁語一直注意著外麵的天色。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沉,江沁語的臉色也黑了,她撩開車簾對坐在外麵的孟天澤道:“孟大哥,你現在拿著這塊令牌去紅崖村和下遊的喬家村,讓他們趕緊帶上家裡的重要東西轉移到半坡村去,要快!”
她心裡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好,那弟妹你要注意安全。”孟天澤應下,直接跳下車就朝雨中跑去。
這裡距離紅崖村很近,而紅崖村兩裡地外就是喬家村。
江沁語都不知道當年是誰讓修的洪通崖水庫,簡直就是個大傻叉!
原本紅崖村距離瓊河就不遠,不管是日常用水還是灌溉用水都不愁,在山下修個大水庫完全沒必要。
最讓人無語的是,水庫的位置很危險。
一旦洪通崖有個什麼滑坡或者泥石流啥的,洪通崖水庫就首當其衝討不了好,水庫一垮,大量的水就會衝進紅崖村。
若再遇上大暴雨下不停,瓊河水勢再上漲的話,紅崖村和喬家村的村民那真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不管會不會有這場災難,江沁語都不想拿百姓的命去冒險。
好在魏成忠給了她一塊令牌,可以讓底下的人無條件服從命令,否則今日她也沒辦法讓孟天澤去讓人撤離。
這些念頭在心裡走了一遍,江沁語也到了洪通崖水庫前。
望著這座占地一百多畝的水庫,江沁語隻覺得頭疼。
放眼望去,水庫後就是洪通崖高高的崖壁,崖壁之上因為乾旱得太久,早已沒有植物附著其上,再加上這幾天的雨水衝擊,肉眼可見的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