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錚這處宅子距離縣衙不遠,步行過去也就一刻鐘的樣子。
江沁語聞言,連忙收拾了下,跟阿平一起過去了。
魏成忠這會兒在書房裡忙得腳不沾地,看見江沁語他們來,隻來得及招呼了下,讓他們先等等。
又過了兩刻鐘,魏成忠才算忙完。
“今日將夫人請來,是有件事想要告訴夫人。”魏成忠喝了一口茶道。
江沁語頷首,“魏大人但說無妨。”
“前幾日我派人前往潭州打探,今日消息傳回來了,夫人可以先看看。”魏成忠遞了一個小竹筒過來,裡麵裝著打探到的消息。
江沁語接過,打眼一看,頓時就“咦”了一聲,“潭州薑家沒有人前往勇山縣做生意?”
“沒錯,”魏成忠頷首,“我派去的人還留在潭州,他親眼所見,潭州薑家的公子和小姐也沒有外出的。”
臨近年關,哪個大家族的子嗣都是往家裡趕,鮮少有人還讓自己子弟外出曆練的。
江沁語皺眉,“那之前來賣皮毛的薑家公子小姐又是誰?”
他們那樣大張旗鼓的低價甩賣,難道隻是為了做好事?關鍵這個好事還不留自己的名,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我讓人查了他們在城裡這些時日的情況,發現他們除了出去做買賣之外,幾乎沒有再去過任何地方,隻是那位薑小姐跟人打聽過夫人的事。”
“打聽我?”江沁語緊皺的眉頭鬆開了,“那我大概知道那位薑小姐是誰了。”
離開村子的時候她就有所猜測,如今更能確定了。
“哦?夫人知道?”魏成忠立刻來了精神。
江沁語點頭道:“應該是玉含煙,那位薑公子極有可能是西羌人。”
魏成忠聽得滿頭霧水,怎麼又跟西羌扯上關係了?
江沁語把玉含煙當初在將軍府鬨的那些事說了一遍,而後道:“我家將軍當時就猜測,她極有可能去了關外。”
“關外可不止西羌一個地方。”魏成忠擰著眉心。
江沁語點頭,“的確,但薑在西羌是大姓,甚至如今還是國姓,那位薑公子雖然看上去和善,可骨子裡的驕傲讓他不屑用彆人的姓氏也不是不可能。”
她就覺得那位薑公子有問題,但不是姓氏的問題,而是他看她的眼神,那眼底偶然會閃過一抹勢在必得,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夫人這樣想倒也說得通,因為不想隨便用彆的姓氏,因此借用了潭州薑家的名號。”魏成忠摸著下巴道,“薑家從前是從邊城遷過去的,會不會……”
江沁語搖頭,“潭州薑家應該隻是湊巧也姓薑,跟西羌的薑姓可能沒有什麼牽扯。”
“保險起見,我還是讓人查一查潭州薑家。”魏成忠沉著臉道。
說完,他就吩咐了人去辦這件事。
“夫人,既然知道是玉含煙在搗鬼,咱們還是將她找出來吧!”阿平有點著急的說。
玉含煙的事他是知道的,當時就覺得那個女人腦子有毛病,不過那會兒玉含煙已經不在邊城,他自然也就沒有見過。
江沁語道:“如今咱們能確定的就是這件事跟玉含煙有關,但那位薑公子的身份其實還是我們的猜測。”
“那咱們就這樣等著他們找上門?”阿平的眉心都皺成了個“川”字。
江沁語平靜道:“不,既然他們是衝著我來的,那咱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