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二十年前那場大旱,定水村的老人都記得很清楚,這也是為什麼先前下河村的人那樣來挑事,他們都沒有對下河村趕儘殺絕的原因。
當年乾旱得很嚴重,定水村這邊是一滴水都沒有了,得知下河村的禾塘裡還有水,便派了人過去協商借點水的事。
那時候下河村的村長還不是如今這位,比現在好說話,且心腸也是真的好,知道大家都困難,就勻給了定水村十擔水。
可彆小瞧了這十擔水,就是因為有了這十擔水,定河村才能又多撐了三天,等到了大雨來臨。
這算是救命之恩,所以李村長也沒有對下河村的人趕儘殺絕,給他們留了個機會。
“唉,他們也是可憐,”蔣阿爺開口了,“先前那些事的確又膈應又惡心,不過這年頭也就這樣了,咱們挑那些家裡有孩子的吧!”
老人和被抓走的壯勞力他們是不敢接收的,但家裡有孩子的人家,哪怕為了孩子著想,並過來後也不會在村裡找事情,這也就夠了。
“成,就按阿爺您的意思來,不過我還得順帶打聽一下他們村還有沒有能乾的人,不拘老人女人,隻要沒啥大問題的,能並過來就並過來。”李村長思索道。
大夥兒都知道他說的沒啥問題是什麼意思,也就是對定水村沒有敵意的,畢竟兩個村子經過之前的事後,有那不講理的人家就是會把錯推到彆人頭上,從而怨恨彆人。
這件事敲定,李村長就給村委會各人都下了任務,負責調查背景的,負責打聽人品情況的,還有這些人來了之後怎麼安置的等等,麵麵俱到都給安排上了。
至於江沁語那邊,李村長直接讓陳紹第二天進城的時候去告訴一聲就行了。
江沁語這廂,等了幾天也沒等到那位薑公子有什麼動作,她的戒心也就稍稍降低了一點點。
這天下午,她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跟縣衙的工房溝通好,阿平上午被她安排去做彆的事了,這會兒不可能跟她一起,於是她便獨自出門往縣衙那邊去了。
出門剛走到一個拐角,就有人叫住了她。
“夫人,好久不見。”
江沁語抬眸,看著不遠處正笑盈盈看著她的玉含煙,有種塵埃落定和果然如此的感覺。
玉含煙見她不語,有些沉不住氣,“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裡?”
江沁語都被她蠢笑了,“是你主動找上門的,原因還需要我問嗎?”
玉含煙一噎,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不過很快她又帶著幾分得意的道:“就算你知道也來不及了。”
說完,她迅速後退,而她站立的兩邊突然衝出兩道人影朝著江沁語襲掠而去!
江沁語在看見玉含煙的一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她隻來得及麵對正麵朝她襲來的兩人,卻顧不上身後。
短短一瞬間,江沁語隻覺得脖子處驀地一疼,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
“什麼?夫人不見了?”魏成忠聽見阿平的話,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阿平急得冷汗直冒,“我辦完事回去就沒見著夫人,後麵跟鄰居打聽了,也沒人瞧見,不過夫人昨晚說過還有些事要跟衙門工房的人說,我才找過來……”
“夫人今日都沒到縣衙來過……”魏成忠額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爬起來高聲喊道,“來人啊!”
阿平也立刻道:“我繼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