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陸言錚的臉色驀地一冷,“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你提到過玉含煙,那也就能猜到一些了。”
“猜到什麼?”江沁語好奇的問。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發生得很讓人措手不及,她沉睡的那些日子一直都在做夢,也沒聽見玉含煙他們說什麼,後來玉含煙又是以那樣的方式死去,她就更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了。
陸言錚道:“西羌也不是鐵板一塊,拓跋氏一直在跟薑氏皇族爭奪西羌的管理權,因此他們才跟大宛合作,想要吃下大越,這樣一來,拓跋氏就會居於下風。”
“但上次大宛和西羌聯軍被我們打退,用的還是他們沒見過的武器,薑承佑自然心有不甘。”
“而玉含煙曾經在將軍府跟你有過接觸,並且自從你來了邊城後,不但解了邊城的缺水問題,還順帶解決了糧食問題,玉含煙自然會將這些事全部告訴薑承佑……”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玉含煙很會自說自話,薑承佑會來擄你,很大可能是因為玉含煙在他麵前說了什麼,比如邊軍的武器是你提供的。”
他這樣掰開了一說,江沁語也明白過來。
“玉含煙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不也是大越子民嗎?”生長在紅旗下的江沁語搞不懂玉含煙為什麼要出賣她。
陸言錚牽著她坐在床邊,然後才道:“她其實是個極其自私的人,這次你沒有看到她那個丫鬟如畫吧?”
“沒看到,”江沁語搖頭,“這跟如畫又有什麼關係?”
陸言錚冷笑,“西羌人對大越女人絕對不會手軟,玉含煙和如畫落在他們手裡,肯定要吃苦頭,以玉含煙的為人,她定然會犧牲如畫。”
這個犧牲是怎麼回事就不用細說了,江沁語稍稍想想就懂,隻是她還是很難相信,“如畫那樣護主,她就對自己的丫鬟沒有一點感情嗎?”
“她隻對她自己有感情。”陸言錚麵無表情的道。
實際上他一直知道玉含煙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隻不過礙於淩副將,他從來沒有說過罷了。
江沁語唏噓道:“不管如畫如何了,玉含煙現在是真的死了。”
人死如燈滅,她和玉含煙的恩怨從此後也就消失了。
陸言錚沒問玉含煙是怎麼死的,可他擔心一件事,“薑承佑看見你如何殺死玉含煙的了嗎?”
“沒有,”江沁語搖頭,“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玉含煙到底是怎麼死的。”
都是那張符的功勞,她的確啥也不懂。
而且那張符還能再用一次呢,隻不過現在沒必要了。
但仔細想想,她好像又卡了一個bug?以後她萬一遇到點麻煩,用那張符不就能隨機傳送到彆的地方去了嗎?
江沁語想到這裡,一下就不心疼花出去的一萬多積分了。
陸言錚還是有點不放心,沉著臉思索了片刻,心中做了個決定。
他得找個時間走一趟西羌了。
不過,眼下他最想做的卻是……
“夫人,該歇息了。”陸言錚眼神深邃的望著江沁語。
江沁語被他看得臉熱,猛地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漱!”然後就跑了。
陸言錚在後麵低笑,也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她。
江沁語感受了一回真正意義上的耳鬢廝磨,原本還有點羞澀,但後麵也就適應了。
陸言錚低低道:“昨晚辛苦夫人了,今晚為夫一定控製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