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也不知過去多久,陸言錚忽然出聲,“天下恐怕要不太平了。”
“又要打仗了嗎?誰跟誰打?”江沁語一點也不意外,她隻關心戰爭會不會波及到她在乎的人。
陸言錚道:“我得到消息,永王暫時攻不下京城,已經打算改道袁州,與袁州的陳廣彙合,然後再一舉朝京城進攻。”
“陳廣?”江沁語有點懵,不知道這人是誰。
總不能是陳勝和吳廣的結合體吧?
陸言錚頷首,“此人原本是袁州的一個員外郎,家中資產豐厚,永王起事不久,他就利用旱災策反了袁州主將,成了如今袁州的實際掌權者。”
江沁語有點汗顏,因為哪怕陸言錚詳細告訴了她這些,她也不懂其中的關鍵。
既然不懂,她索性也就不再發問,隻靜靜的聽陸言錚說。
“蕭瑞和袁州主將曾經有過一些嫌隙,此次蕭瑞回去後必定起事,到時候袁州和玉康府恐怕也有一戰。”陸言錚若有所思的道。
江沁語對大越的版圖其實沒什麼印象,聽到這裡免不得又要問一句,“袁州跟玉康府挨著的嗎?”
“沒有,”陸言錚搖頭,“中間還隔了個靖州。”
江沁語有點疑惑,“那要怎麼打?”
不過也不對啊,袁州反了,朝廷怎麼不讓玉康府和靖州聯合起來,把袁州再奪回來?
像是猜到了她的疑惑,陸言錚解釋道:“靖州知府是袁州主將的小舅子。”
江沁語這下明白了,搞了半天,靖州雖然沒反,可人家也不會跟著朝廷對對付自己的姐夫。
畢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
難怪玉康府這邊也沒動靜,旁邊本來就有個永王虎視眈眈,再來個袁州和靖州聯手,玉康府這簡直就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嘛。
此時此刻江沁語就不得不佩服陸言錚和蕭瑞,居然能在這樣的局勢下,保著玉康府沒亂,而且還讓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了。
難怪陸言錚會說想再看看蕭瑞的能力,如果他真能化解如今的局麵,那今後蕭瑞做皇帝的話,陸言錚也不怕被卸磨殺驢。
“除了袁州,還有林州的林衝之,筠州的綠巾軍,雲州的赤草軍……總共十幾股勢力都不安分。”陸言錚沉聲道。
江沁語已經麻了,“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人全都會跟玉康府作對。”
“不好說,”陸言錚搖頭,“要看蕭瑞如何應對,並且玉康府知府是不是會支持他。”
反正之前他了解的情況,玉康知府對蕭瑞要做的事並不是很熱衷。
江沁語想了想道:“有陸婉晴在的話,應該會支持的吧!”
據說陸婉晴是陸家唯一的子嗣,她對蕭瑞又一往情深,那位陸知府恐怕最終還得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讓步。
“不說這些了,”陸言錚在江沁語的頸間蹭了蹭,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舍,“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這晚,江沁語為了哄某個心有不甘的男人,害得自己第二天差點沒能下得了床。
話分兩頭,蕭瑞和陸婉晴從將軍府出來後就立刻收拾東西,帶人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邊城。
路上蕭瑞和陸婉晴是乘坐的馬車,馬車的速度很快,完全不顧忌舒適度那樣的快。
“表哥,我們為什麼這麼趕啊?”陸婉晴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