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江沁語回了屋裡。
“多謝莫神醫及時趕到，”江沁語再次福了福身，站直身子時，目光已經變得堅定，“我有件事想跟莫神醫商量。”
“哦？夫人有何事？”莫神醫倒是好奇起來。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心思都會在孩子身上，他們這位將軍夫人倒是奇特，竟然還有事要跟他商量。
江沁語道：“從前我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一個土法子，可以讓人避免感染天花，不過我隻記得這個法子，卻不記得是哪本書了。”
“什麼？”莫神醫聞言一驚，立刻端正了神色，“夫人所言可屬實？”
江沁語點頭道：“應該是真的，因為這個法子咱們在生活中也經常瞧見。”
她把牛痘接種的起源轉述了一遍，而後道：“所以我希望莫神醫能領頭將這件事落實到整個邊城，乃至整個玉康府或者大越的百姓身上。”
天花疫苗的事必須提上日程，不為彆的，隻為她自己。
畢竟原身也沒出過天花，誰都不敢保證她這身體會不會感染。
“這……真的可以嗎？”莫神醫此刻極其沒有自信。
那可是天花啊！千百年來無人能治的天花！
彆看他現在好像勝券在握，感覺一定能治好書凡和盼兒似的，實際上他心裡也在打鼓。
書凡和盼兒的情況算是出天花的人裡情況好的，因此他才有那麼幾分把握至少能把人的性命留住。
若是換個情況不好的，他剛剛就直接下定論了。
“肯定可以！”江沁語斬釘截鐵的道。
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是經過驗證的事情，沒什麼好質疑的。
莫神醫想起剛剛江沁語說過的話，點頭道：“這是好事，我也樂意做這個領頭人，不過具體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我願意提供任何能夠提供的幫助，莫神醫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江沁語立刻表態。
這事兒說完，秦深也抓好藥回來了。
把莫神醫開的方子抓的藥交出去後，秦深又將另一包藥給了江沁語，“夫人，您要的藥。”
“夫人抓的什麼藥？”莫神醫聞言問了一句。
江沁語道：“隻是備用的兩味藥，莫神醫看看能不能用上。”
她說了那兩味藥的名稱，以及她讓秦深抓回來的份量。
莫神醫原本要去熬藥的腳步一頓，皺眉沉思。
“莫神醫，公子和小姐怕是等不了了，您……”琥珀很是著急，忍不住大著膽子催促道。
莫神醫驀地驚喜的開口，“夫人在何處知道這兩味藥的？用它們剛好能替換我藥方中的兩味藥，讓藥性變得更加溫和又能保住病患的根本。”
江沁語故作茫然道：“我隻是在無意中看過的某本書裡見過，想著或許有用就讓秦深買回來備著。”
“這兩味藥抓得好！”莫神醫當即就把藥包打開，挑出他開的那兩味藥材，把江沁語準備的放進去，“我這就去煎藥！”
江沁語暗暗鬆了口氣，還好莫神醫的脾氣沒那麼古怪，不然要是遇到那種追根究底或者不服氣的，她還得頭疼。
如今她隻希望，定水村裡不會有太多人感染。
可惜，天不從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