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駱槐每次來到這裡就會自然而然放鬆下來,眼睛也會跟著變得亮堂。
她看見茶幾上的紫砂壺和兩個小茶杯,詢問:“下午來客人了?”
“咱們羅教授朋友的學生,b大博士畢業後來寧城發展,好像在做什麼項目,ai智能領域的,遇到難題了。”羅雲裳說話柔,慢,像小橋下的涓涓細流,自帶凝神靜氣的作用。
駱槐很喜歡聽她說話。
“具體不知道,我沒出來。”
“也就妹妹你來,才見雲裳露麵。”林教授一直都叫駱槐“妹妹”,剛開始是為了教女兒喊,後麵喊習慣了,再也沒改。
羅教授一手端著一個菜從廚房裡出來,又折回去端剩下的,揭開砂鍋的蓋子,一股濃鬱的雞湯和著淡淡的中藥味飄出來。
羅家每周都會用中藥燉一道養心湯。
羅教授擦擦眼鏡,上邊都是揭砂鍋飄上來的霧氣,擦好戴上。
“剛剛駱槐說什麼喜事?”
“我要結婚了。”駱槐做過多次演練,笑得自然,“我想羅叔林姨和雲裳姐來送我出嫁。”
三人喜上眉梢。
“結婚?”林教授問:“是不是和裴家的裴元洲?”
乍又聽到裴元洲的名字,駱槐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隻是問:“林姨,你們怎麼會覺得是裴元洲?”
羅雲裳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喜歡裴元洲,裴元洲對你也有情,我還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捅破窗戶紙呢。”
林教授點頭:“你每次來這兒吃飯都是裴元洲車接車送,他這次沒上來,是不是公司的事太忙了?”
裴元洲隻有公司太忙才不會上來和羅家人打招呼。
裴元洲真是騙過所有人,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對她有情。駱槐心想。
“不是他。”
除去祝雙雙她們,見過裴元洲最多的就是羅家。
現在駱槐突然告訴他們,結婚對象不是裴元洲,可他們從不知道駱槐還和哪個男生走得近啊。
連和駱槐最親近的羅雲裳也不知道。
羅家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三人輪番上陣。
什麼時候結?
和誰?
為什麼結?
羅家人一關注自己領域的學術研究,二關注心臟病的研究。
駱槐很慶幸他們沒有聽到邢家真少爺的那些事,便說:“邢少爺是個不錯的人,長得不錯,性格也好。”
林教授:“你見過了?”
駱槐:“見過。”
駱槐撒謊了,她怕被看出來,隨機在腦海中想一個人。
“曠野”的模樣立馬出現。
自從醫院和清吧見過以後,駱槐在城北的度假山莊又和邢彥詔遇見兩次。
一次是在酒店的電梯裡。
充滿攻擊性的深邃眼眸,短袖工裝褲。
在電梯門快合上時伸手攔住,問她怎麼不進去。
又一次見麵在馬場。
裴元洲談生意非要帶上她。
其他人去換騎馬裝,她一個人留在原地。
男人在訓馬,不聽話的馬橫衝直撞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男人跳馬救她。
“他雖然不在豪門長大,但是個很有孝心的人,也很講義氣,路見不平也會出手相助,還有擔當。”
說得像模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