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論你所說的犯法之後,按照原本國家的法律審判,那既然如此,本國師明日就去向陛下提議,本國師想要陛下給我在極西的邊陲之地,封我做一個小國的國王,那這樣的話,本國師在這大秦之中可謂是橫行無阻,沒有任何人敢於阻攔了。”
一番話,讓張良感覺到有些好奇,他聽不懂唐宇這話中的意思,唐宇隻得給他解釋起來。
“既然你覺得,其他國家的貴族在秦國犯法,需要按照其他國家的法律進行審判。
那我自己成立一個邊陲小國,國家之中的法律,則是規定我乾什麼都是不犯法,到那時我在秦國之中,燒殺搶掠甚至殺死成百上千人都是不犯法,你覺得如何?”
“這當然犯法……”
可是這張良下意識的開口,卻發現自己啞口無言,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進行辯駁。
按照唐宇說的情況,若是犯法的話,這不就代表他自己說錯了?
“還有我告訴你張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所想,但是今日朝堂之上,熊家之是純粹他們自己找死,與本國師與陛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唐宇站了起來直視的張良,並且話語間也是異常的嚴肅。
“秦法本就規定在鹹陽城之內縱馬,就會受到陰有的懲罰,況且縱馬傷人罪加一等,故意殺死稚童更是罪不可恕,我對於熊括的審判,沒有一絲一毫違反秦法的地方,難道遵守法律就是錯嗎?!”
“是秦法在先,他自己違反在後,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錯的嗎?”
“遵守法律沒有錯……”
張良啞口無言,卻隻得點了點頭,因為他發現唐宇說的確實有道理。
“既然我遵守法律沒錯,那麼這熊蒙自己要因為狗急跳牆行刺陛下,難道是我和陛下指示他來行刺的嗎?”
“我們隻是依法辦事,按照法律將犯錯之人進行懲處,給受傷的秦國子民一個交代罷了,刀可是在他自己的手上,他自己選擇了行刺,這也能賴到我的頭上嗎?”
張良聽到這話沉默了,因為按照唐宇這麼說,確實是沒有任何的錯誤所在。
畢竟可不是唐宇拿著熊蒙的刀刺向嬴政的,是熊蒙自己所做出的選擇。
“可是他們畢竟是貴族,難道說就因為傷到了普通人就需要受到那麼重的刑罰嗎?這樣難道真的合理嗎?”
唐宇聽到這裡就明白了,因為張良此前就是韓國的貴族。
他其實一直想要光複六國,並不是因為他覺得秦國有多麼的不好,隻是他想要再回到特權階級上而已,所以思維就是如此。
看到眼前的謀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唐宇還是耐心的解釋了。
“若是你帶著你的兒子在甚至騎馬的地方被人騎馬撞傷,甚至你兒子被直接撞死,到那時候傷你兒子之人卻扔給你一包錢財揚長而去,你當如何?”
“這時候你是覺得他們本來就應該用幾個錢財了事,還是覺得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們就應該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你說啊!張良!”
聽著唐宇最後的咆哮,張良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就算想要昧著良心說出違心的話,可他根本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輸了,原來自己所求的隻是針對貴族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