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
賀延洲重聲,脖頸凸起的青筋一跳一跳地。
要是真能這麼容易妥協,她昨晚同周言垏又算什麼?
“賀總。”
辦公室門被唐突推開,外麵接待的秘書著急進來。
賀延洲壓不下情緒,“進來做什麼?”
秘書嚇得一臉白,“外麵,鼎盛周總過來了,要談新的對接項目。”
賀延洲錯開視線,正麵迎上門外立著的男人。
他居然回來接手鼎盛?
同樣掃過周言垏正臉的溫楠,心差點沒跳出來。
她想彆過臉,下巴卻還被賀延洲握在手裡。
整整四年未見麵,未聯係。
怎麼從昨晚開始,兩人的磁場就莫名有吸引。
哪哪都能碰到一起。
還總挑她狼狽的時候。
這個周言垏克她。
溫楠重重咬了下唇,推開賀延洲,纖薄的身子背對過去。
“我是來得不是時候,還是賀總有私事沒忙完,忘了同鼎盛的邀約?”
周言垏雲淡風輕的談吐,諷刺感拉滿。
誰不知道賀延洲如今被三昧真火燒著。
話畢,他犀利的目光尋向賀延洲身旁的女人。
柔美的背影,肩線輕顫。
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預約的時間還未到,是鼎盛的周總您謹慎,提早了五分鐘。”
賀延洲壓下方才的麵紅耳赤,在死對頭麵前,他該有多從容,就有多從容。
隻是說完片刻,他的餘光帶到側身的溫楠,用僅剩兩人能聽到的聲調說:“先去外麵等我。”
溫楠酸脹著瞳眸,沒搭腔。
偏過身那瞬,纖細的手腕被重重拖住,氣氛很是尷尬。
溫楠微微掙紮,“鬆手。”
“哪裡都不許去,否則讓你後悔。”
這是來自賀延洲的警告。
事到如今,他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溫楠掐了下手心,公司裡,她不跟他鬨。
她知道賀延洲會拿什麼讓她後悔。
出門前,溫楠強撐著腳步,直徑掠過周言垏身邊。
她視若無睹,男人的目光,則比賀延洲的話更戳她心臟。
諷不諷刺。
讓他深陷輿論風波又怎樣。
任人擺布的木偶,扯不斷身上纏著的線條。
溫楠沒走,在同一層的小洽談室坐著。
等著賀延洲這隻急著跳牆的狗。
今天要是擺不平他的目的,會發瘋,會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