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執意不去醫院,懶得管。
西湘月舍。
杭城有名的奢華豪門區,寸土寸金的象征。
首富家的子弟就是不一樣。
車子停在入門口。
周言垏睜眸,眼睛紅的。
溫楠開口,“需要讓你家裡的人出來嗎?”
他這個樣子,有人陪他一起回去比較好,何況西湘月舍庭院這麼大。
周言垏醒了醒神,方才小憩得喉嚨乾啞,沙沙的,“你不陪?”
“”
這是什麼話,真把自己當太子爺端了。
溫楠寡淡著腔調,“我是陪你上醫院,現在醫院你不去,偏要回家。”
“所以你就不陪了?”
這哪跟哪啊
溫楠捏裙衫,“你去醫院我就陪。”
周言垏拉開那半截衣襟,展露自己現在的狀況。
“溫小姐,我被你折騰成這樣,陪我進去一趟,需要端那麼大的架子?”
鎖骨連著心口那處,有兩塊巴掌大的紅斑交疊著,外沿是深紅色的。
“那你為什麼不肯去醫院?”
溫楠擰眉,她不懂。
明明難受成這樣,還執意要回家。
“我忌諱醫院,叫了家庭醫生。”
說完,周言垏鬆開衣襟,解了門鎖,推門下車。
溫楠探出半個身子喚他,“周言垏。”
他身子頎長,因為疼癢,弓了半截腰身。
昏黃的庭院燈,籠罩著他腳步虛浮的背影,突顯得孤單影隻。
就陪他走一段路而已。
溫楠說服自己,再喚,“周言垏。”
他沒回頭,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
近淩晨的庭院,靜謐,唯有夏日窸窸窣窣的蟲鳴聲。
溫楠不敢高喊。
關了車,腳步小跑,追了進去。
“脾氣怎麼這麼大?”
溫楠攙扶上他手,視線遊走過他的背同腋下。
汗濕一片。
悶久了,彆說紅斑不好,疹子也該起了。
一路,他偶爾閉眸,不吭聲,都在忍。
周言垏手臂修長,健碩,手骨寬大,結結實實搭溫楠手背上。
“是溫小姐架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