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膝蓋處的指骨蜷縮,也不動聲色地掐在西褲布料。
溫楠心裡,有過一分自責。
她承認,那個遊戲結果,她有很大的私心。
被人冷嗆,架到台麵,隻想發泄。
可周言垏當時出口的那幾句,也是導火索之一。
仔細一想,反之,溫楠又不那麼往自己身上加罪責了。
男人收拾好東西,拎起藥箱,再次囑咐,“那個你幫他把身子擦一擦,剛才悶久了,再不塗藥膏要留印子。”
“好。”溫楠禮貌,送男人出門。
再回來,一整個空間,剩下她同周言垏。
落針有聲,處處尷尬。
意外糾纏上他就算了。
生日宴,遊戲,再到同他共處一室,還是在他家。
說不清,渾身不自在。
“你洗手間在哪?我先給你拿條毛巾擦身。”
溫楠牢記自己留下來的任務。
“良心發現了?”
周言垏得了理還不饒人,抄起方才脫下的襯衫起身,從她眼前直徑上樓。
“我不用樓下的毛巾。”
大少爺,真難伺候。
溫楠跟他後麵,小小聲嘀咕了句。
周言垏房間在三樓,左拐右彎的。
房子很大,卻清清冷冷,真的沒什麼居住過的氣息。
而且經過二樓時,很多家具都是用灰色的布蓋著的。
房門推開,是一間長方形的主臥,灰白的色調組合。
走進,有股淡淡的晚香玉花香。
跟周言垏身上的味道很像。
床,書桌,單人沙發,簡單得很是空蕩。
“裡麵有毛巾。”
周言垏指了下浴室門,自己徒步走到那排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旁。
溫楠在浴室裡搗騰了下,捂了條溫毛巾出來。
“你裡麵沒有盆子,我擔心毛巾溫度不夠,弄熱了些,燙跟我說。”
溫楠不彆扭,真當照顧病人一樣。
走到他身邊,主動抬過他手。
周言垏眸色淡淡,注意到她打濕在腰間的水漬。
沒提醒,支著腰板,配合她的動作。
彎腰輕擦,女人烏黑的發絲從側肩滑過。
領口半露的那截鎖骨,很是纖薄。
周言垏錯開視線,唇線抿直。
溫楠察覺他變化的神色,移動毛巾的動作很輕柔,尤其是帶過那些紅斑時,虛虛碰一碰,都警惕著。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