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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琰臉色難看,“我不是因為吃醋!”
“那是因為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她一路上都在想怎麼把事情輕描淡寫帶過去,不要讓顧景琰擔心,她本以為會得到他的疼惜和安慰,結果他卻揪著自己見莫明軒的事情不放,喬若星心都涼了半截。
“你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告訴我,不管是讓我遠離明軒,還是閉口不提婚禮現場你丟下我離開的事!你永遠都有你的理由,永遠都有你的苦衷!我在你心裡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值得信任的人!”
顧景琰有些頭疼,他並不是想跟她吵架,“這跟信不信任沒有關係,我是為你好……”
“我最煩聽的就是這句話!”喬若星打斷他,“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是為我好,你真的為我好,就應該告訴我理由。”
顧景琰嘴唇動了動,半天才道,“明軒有解離症,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作,我怕你受傷。”
喬若星怔了怔,“什麼是解離症?”
顧景琰花了幾分鐘事件解釋,喬若星終於鬨明白過來。
解離症是一種精神疾病,發病時候,會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個人,且這期間的行為舉止不受他自己控製,表現出的性格也和平時大相徑庭,有些類似多重人格,但清醒的時候又會忘記自己在發病期間經曆的事。
喬若星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病,這病症狀的離譜性,讓她覺得顧景琰好像是編造了一個病症來誆騙她一樣。
她拿著手機一搜索,還真有這個病。
喬若星仔細回想認識莫明軒以來的種種,他那行為舉止比正常人還正常,哪裡像是患病?
“這上麵並沒有說發病的時候有攻擊性,你怕他傷害我什麼呀?而且我看他現在不是挺正常的,講話邏輯也很清晰,再說他有精神類疾病的話,他沒辦法從業律師吧?”
顧景琰抿唇道,“這幾年是做了催眠,暫時控製住了,但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次發病,一旦他想起所有,我擔心以他偏執,會傷害你。”
喬若星覺得這話很奇怪,於是問道,“他乾嘛要傷害我?”
顧景琰一頓,低聲道,“隻是打個比方。”為了嚇唬喬若星,他又說,“他之前有一次發病的時候,弄死了他從小養大的狗,等恢複自我後,又抱著狗痛哭。”
哪兒知喬若星非但沒有被嚇唬到,反而同情起來,“這也不能怪他,你不是說他發病的時候行為不受自己控製嘛,親手把自己養大的狗弄死,清醒過來應該快要自責死了吧。
我看這上麵說,這病好像跟童年時候不好的經曆有關,我就說莫律師怎麼經曆這麼多痛苦的事還這麼樂觀,原來都把自己逼出毛病了。”
說著扭頭對顧景琰道,“你跟沈青川作為他朋友,平時多帶他出去玩玩,他心結打開,也許就不會再發病了。”
顧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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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講這麼多,反倒激發起她的同情心了。
“你就不怕他發病的時候傷害到你嗎?”
喬若星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狗,他追殺我我還站著不動讓他殺?我肯定跑啊。”說完又道,“你這完全是杞人憂天,哪兒有那麼多動不動就殺來殺去的?他這麼多年沒有發病,說明現在的狀態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我們這樣把他當成異類區彆對待反而才會適得其反,就算他真的發病,我們儘量順著他,及時找醫生不就好了。”
顧景琰沉默,他發現論嘴皮子,他根本就說不過她,不管他說什麼,她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反駁他。
他這些潑臟水的話,非但沒有讓她害怕對其敬而遠之,反倒是激發了她的聖母心。
他瞥了喬若星一眼,“儘量順著他?那他發病的時候喊你做他女朋友,你也要順著?”
喬若星立馬道,“那怎麼可能呢?”
顧景琰心裡剛舒服點,就聽這個死女人道,“你還活著呢。”
顧景琰臉一黑,“你活著成你爬牆的絆腳石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