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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琰早就在車上等著了。
韓若星一上來,就氣呼呼道,“他還敢在我麵前嘚瑟!我是沒抓到他手脖子,我又不是傻子!”
顧景琰擰開一瓶水,遞給她,“喝口水慢慢說。”
韓若星接過來,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才道,“還不是那個苟經理!我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跟他有關係,不然我當場就開了他!”
那個財務助理,韓若星剛來公司就注意到了,長得可漂亮了,年紀跟她差不多。
她這陣子忙著新品發布會的事兒,在店裡呆的多,有時候去茶水間,或者洗手間的時候,就能碰到同事們閒聊八卦。
從那些八卦裡,韓若星知道那個財務助理是特招進來的,和苟經理關係不菲。
就有人親眼撞破兩人從一家酒店出來。
領導跟下屬這種事,大家看見了,也不敢亂說。
所以韓若星看見財務助理被推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苟經理一定難逃乾係。
可奈何人家小情人死心塌地,愣是把所有罪名都攬了下來。
收拾不到主謀,韓若星當然膈應。
顧景琰聽完,笑了一下,“他一個店鋪經理,店裡賺錢,他才能賺錢,現在他不想你賺錢,要不是他跟你有仇,就是另有所謀。”
“想趕我滾蛋唄,”韓若星將高跟鞋脫掉,換上顧景琰準備的平底鞋,“奇玉記的營收不低,我後媽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我做得越不好,她越有理由收回去,可我偏不如她願。”
她回宋家,隻是認回自己的親人,並沒有期待從宋家得到什麼。
可偏偏蘇婉琴卻對她諸多防備,她甚至都不願意給哥哥留個房間,她表麵和善,卻從未真正將接納他們兄妹。
既然如此,那該奪的,她也不會手軟。
顧景琰見她如此通透,便開了話匣子,“不想她的人在你眼皮底下生事端,找個理由開了就是。”
韓若星歎了口氣,“你是不知道,這個苟經理,他和蘇婉琴是有些親戚關係的,不然她也不能出國的時候,這麼放心把店交給苟經理打理。我要是無緣無故開了他,蘇婉琴去我爸那裡告狀,我爸就算嘴上不說我,肯定還要補償她,那我開他就太得不償失了,除非他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我就師出有名了。”
顧景琰還沒開口,前麵開車的林書就笑道,“太太,不應該啊,這不是您的拿手業務嗎?”
韓若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林書提醒道,“之前有一回,你和顧總參加晚宴回來,進門的時候,您把自己養的一盆名貴的君子蘭打碎了,您又不想花錢再買,便嫁禍到顧總身上,顧總當時喝醉了,自然記不清前一晚自己做了什麼,最後不但賠您了一盆君子蘭,還多贈了一個包,您忘了嗎?”
林書調侃道,“您就找個錯讓他犯不就行了,到時候跟‘栽贓’顧總一樣,‘栽贓’過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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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琰倏地轉頭看向她,“那盆花是你打碎的?!”
韓若星……
林書這家夥,怎麼變得和沈青川一樣欠兒!
顧景琰咬牙問,“到底是不是?”
韓若星乾笑了兩聲,“是吧……太久了,記不太清了……”
顧景琰黑著臉道,“那天早上起來,你就坐在床邊哭,說那是你媽在你十二歲生日時候送你的生日禮物!”
她抽抽噎噎,說什麼剛開花,見他最近工作忙心情不好,就放房門口想讓他回來第一時間看見,心情變好些。
又說什麼早知道他會喝醉,自己就不放了雲雲。
顧景琰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裡拚湊出了事情“真相”——自己將她母親送她的十二歲生日禮物給打碎了。
顧景琰喝醉就斷片,完全想不起當時是個什麼情況,見韓若星哭成那個樣子,自然就信了十分。
他不會說什麼抱歉的話哄人,就把那君子蘭的圖發給林書,讓他幫忙去買,儘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