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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若星笑了笑,拿起保溫杯抿了一口水,“這是最後一次,顧景琰誌存高遠,前途坦蕩,我絕不會讓鐘美蘭毀了他。”
一千萬經過鐘祥的手少了兩百萬,隻有一種可能,這家夥還在賭。
韓若星猜得沒錯,這家夥果然又開始在賭場出入。
鐘祥本來就是賭場的常客,雖說是之前被列入了黑名單,但做這種生意的,有什麼規則和底線呢,隻要有錢,大門隨時敞開。
地下賭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基本都是熟人引薦,幾次考察後才給蒙眼帶入。
但是有沈青川帶路,即便韓若星一次都沒來過,也還是被放行進來了。
沈青川這個人,野心大,膽子也大,還愛玩,年輕時候什麼人都打過交道,賭錢也是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帶入局的。
賭場這地方從來沒什麼常勝將軍,他輸得最慘的時候,生活費都沒有,天天跑顧景琰那裡蹭吃蹭喝。
後來漸漸摸索出一些門道,懂得見好就收,還小賺了一些,但是這事兒沒多久就被顧景琰知道了,從沒跟他紅過臉的顧景琰,得知這件事的下午,跑他家揍了他一頓。
沈青川至今都還記得他打完自己,攥著拳頭的手是怎樣的顫抖。
沈青川知道,他外公就是因為鐘祥賭博給氣死的,他害怕自己被賭博給毀了。
賭癮一旦沾染上,多少家底都不夠敗的,他在賭場玩,見過太多因為這個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
但是他總是很自信自己不會上癮。
他那時不知,他覺得自己能玩弄在賭桌之上是因為他還沒有被不費吹灰之力贏來的金錢完全迷昏了眼,但他跟顧景琰提起贏錢時候那種自得和不屑已經預示著他在逐步淪陷。
好在顧景琰那一頓揍,把他給揍清醒了,此後他就很少來這種地方,偶爾過來也是陪一些客戶來這裡消遣,他人脈廣,又會來事兒,黑白兩道都有些交情不錯的朋友。
所以他給賭場這邊負責人說要帶一個朋友來這邊教訓個人時,很快就被對方應允。
眼罩摘下來的瞬間,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
沈青川遞給韓若星一張麵具,低聲道,“戴上,這裡麵所有人都不以真麵目示人,也不許攜帶電子設備,待會兒會給你個袋子,把手機封存起來交給他們就行。”
韓若星應了一聲,將麵具戴上。
沈青川看了她一眼,“艸”了一聲,“顧景琰要是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不知道要擰掉我幾顆腦袋!”
韓若星安慰道,“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沈青川瞪她,“那你一會兒最好管住你這張嘴,彆亂說話!賭場的錢沒那麼好贏,彆一會兒看見錢走不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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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若星嘴角抽了抽,“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一百塊錢不見了,都能在家找一天。”
沈青川……
這個小土匪!什麼都往外說!
戴好麵具,韓若星挽住沈青川的手臂,兩人高調入場。
賭場應該是在地下室,周圍不見窗戶,但是光線很亮,四周裝飾得富麗堂皇,三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地方,隻放了八張桌子,隻有一半桌上有人。
“彆東張西望。”
沈青川淡淡提醒,“彆讓人看出你是新手,最愛坑的就是你這種菜鳥。”
韓若星收回視線,問他,“能保證勝率嗎?”
沈青川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你當我賭神啊?有那本事我還賺這點窩囊費?我直接去拉斯維加斯賭去啊。”
韓若星黑著臉,“你不是說你搖骰子一搖一個準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