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走到楚昱麵前伸手準備拉起他,楚昱擺手掙脫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楚恒這時也來到了楚昱身邊伸手扶住了他。
這時那些武官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是一個引子。
那些本就憋著笑的文官也笑了起來,不過人家都是很含蓄的,不像那些武官笑聲那是響徹大殿。
宮女太監們都低著頭,發出陣陣壓抑的的笑聲。
楚偲看著這一幕嘴角上揚,強壓著笑聲。楚昱看著眾人的笑聲臉色通紅,偏偏發作不得,直到看到衝王楚偲。
楚昱一把甩開扶著自己胳膊的楚恒,伸手指著楚偲:“你有什麼資格笑我,你不過就是一個宮女所生的賤種罷了,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大哥成為太子,恐怕你這輩子都吃不到這些山珍海味。”這時候的他羞怒交加,再加上喝了酒,什麼話也不加以考慮說了出來。
二皇姐秀眉緊皺:“三弟!休的放肆!”
“哼”楚煜冷哼了一聲。
楚麟看著楚煜:“三弟,你喝醉了。”說著就要伸手拉回座位。
楚昱身子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你說是不是,他憑什麼坐在這,不過就是一個賤種罷了。”
楚偲看著口出惡言的楚煜,眼眸含煞,桌下的雙手用力的攥緊。指甲都深深的刺到了肉裡。
皇帝看著楚昱越說越過分,大聲道:“閉嘴!”
不愧是皇帝,聲音之中充滿了威嚴,此時楚煜已經清醒了過來,當即麵對皇帝跪了下來,口中慌忙的開口:“兒臣酒後胡言,求父皇恕罪。”
五皇子楚恒也跪下幫腔:“是啊父皇,三哥隻是喝醉了酒,不是有意的。”
太子楚麟也跪地:“父皇,三弟剛才酒後胡言,完全是我這個大哥沒教好,父皇若要責罰,就罰我吧。”
楚昱聽到楚麟也為自己求情,向他投去了複雜的目光。
周淑看著三個兒子互相扶持,心中也是甚感欣慰:“皇上……”
楚元啟看著皇後:“不用說了,朕明白。”
這時殿中群臣也在慕容文正、周嚴汝的帶領下站了起來:“請皇上念在三皇子,隻是酒後胡言的份上,饒過三皇子。”
皇子公主們也站起來:“求父皇,饒過三哥吧。”滿殿之中,隻有皇上,皇後,楚偲和二皇姐還坐著。
皇帝看著楚昱:“看在這麼多人都為你求情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
“多謝父皇,多謝父皇。”楚煜躬身一拜。
“回位吧。”
“是。”
群臣,皇子公主們也都坐下,舞姬們也再次上殿表演歌舞,一切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楚偲的想法,仿佛他從來都不存在,除了那位二皇姐。楚偲在內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感動。
或許是他太卑微了吧,在那些人心中,卑微如草芥一般的他,根本就沒有人在意。
楚偲冷冷的看著他們,心道,不愧是一家人啊。
就在華清殿中,一片歌舞升平的時候,一隻平時守衛皇宮的盾,變成了劍,向著華清殿直刺而來。
一陣刀光劃過,頭顱衝天而起,脖頸衝天噴出大量鮮血,血水從天而降,落在金盔金甲上,落在了青石板上,落在了李衛的臉上。
右手拿著金刀,刀尖指地,血液順著刀身滑落,滴在地上,變成了一滴滴的血花,麵前沒了頭顱的屍體後仰倒地,看其服飾,是個小太監。
李衛後麵的幾位副將,此時也都是滿身鮮血,手中拿著的金刀刀身上鮮血直流。
從這條通道往後看,除了那些殺氣騰騰的兵將外,地上不光倒著一大堆宮女太監的屍體,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禦前侍衛的屍體,看來他們不可避免的與禦前侍衛交手了。
李衛看著手中金刀,心中忐忑不安,百般不是滋味。當然不是因為殺人,他殺人就跟吃家常便飯似的,當然不會忐忑不安。但問題是,這次殺人是為了造反。
皇上對他那是恩重如山,可是為了家人孩子,李衛不得不這樣做。
李衛深吸一口氣,空氣之中,充滿了血腥味,強行壓下心中的忐忑不安:“馬上就到華清殿了,眾將士,跑步前進,務必在一炷香中,趕到蓮花橋上。”李衛說完,當即向前奔去,身後的禦林軍兵將,也當即跑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