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試試。”桑德士點點頭道：“不過這樣做的話，這家媒體後麵會死的很慘了。”
金發男笑說道：“這不是問題，給點錢讓他們離開香港就行了。”
“嗯那就這樣，我也想看看後續會怎麼樣。”桑德士回道。
兩天後，秦誌業敲響了楊文東辦公室大門，說道：“楊生，現在坊間都在傳，您這邊承諾會給恒生銀行的儲戶兜底。”
“兜底？我可從來沒說過。”楊文東眉頭微皺，道：“能查到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嗎？”
秦誌業搖頭說道：“目前還沒查到，現在很多人在傳；就是這件事屬於謠言，我們要不要澄清一下。”
“不行，澄清了反而會引起混亂，對手可能會趁機攻擊。”楊文東立刻說道：“隻要我們不登自己的報紙說這件事就行了，坊間傳聞，讓他們傳就行了，真傳的多了，這種謠言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隻要自己不簽協議、不公開承諾，那謠言傳成什麼樣也都是沒有責任的。
“好的。”秦誌業答應說道：“隻是這個消息傳播太快了，我覺得有人在背後推動。”
“那就是有人想逼著我表態。”楊文東也明白了過來：“看來就是背後想讓恒生銀行破產的人了；
如果我表態澄清，他們再散步一些消息，擠兌立馬就會升級；而如果我承諾兜底，那整個長興集團就會被這件事給拖下水，說不定就有人可以從其他方向直接攻擊我們了。”
秦誌業回道：“是的，非常有可能，長興集團手上的很多資產，是非常優質的，正常情況下我們風險控製的很好，彆人覬覦也無可奈何；
但我們要是承擔了恒生銀行的存款，我擔心，這場商業戰爭可能就會升級，很多大財團甚至海外財團都會想辦法搞死恒生銀行，然後拖我們下水。”
“看來我得躲一段時間了，不給其他媒體采訪機會。”楊文東淡笑說道。
秦誌業則提醒道：“楊生，話雖如此，可謠言如果不受控製，當事人又不出來澄清，就會讓很多人認為是真的，那也會很麻煩；
而且如果我是對方的人，會想辦法逼著您出來解釋，到時候不管你說什麼，都會被他們抓住機會。”
“嗯的確要小心。”楊文東又問：“那你是什麼建議？”
秦誌業說道：“我們也需要造謠言，越真越好，謠言隻要多了，且兩邊相互矛盾，那普通人就不知道該信誰了；
信不信我們不重要，隻要不都相信對手就行了。”
“那伱造什麼言論？”楊文東問道。
秦誌業道：“現在所有問題的最核心就是恒生銀行那邊能夠撐住，所以我們要散步一些對恒生有好處的消息，比如有跟我們一樣雄厚甚至更強大的資本，投資恒生。”
“更強大的資本？海外資本嗎？”楊文東問道。
整個香港，能夠比他強的，也就那幾家英資了，這還是普通人的認知，實際上即使是怡和，長興集團也是絲毫不懼的。
不過現在比拚的就是普通人的認知。
秦誌業說道：“楊生，我們與花旗銀行的關係還不錯，以他們的名氣，隻要宣傳他們準備投資恒生，那這件事就穩妥了。
隻不過核心就是，不讓花旗出來解釋，讓他跟我們一樣默認即可。”
“這倒是個好想法。”楊文東點點頭說道：“花旗如果投資再注入資金，甚至還能借錢的話，恒生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至少很多上流社會的人知道這個消息會這麼認為的。”
“對，我們也不需要花旗真的投資，隻需要他配合我們就行了，不說話。”秦誌業說道：“後麵就交給我，宣傳到位，讓恒生的儲戶停止取款，那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哪怕是配合，那代價也不低啊。”楊文東笑了笑說道：“行，這件事交給我，我約一下花旗的羅斯，跟他商量一下。”
秦誌業笑說道：‘好的，不過楊生，現在是輿論戰，您也不要隨意露麵，隻要你不發話，我這邊會全力造勢，幫助恒生銀行。’
“行。”楊文東點點頭。
眼下就是傳媒之戰了，雖然沒有硝煙，也沒有金融上的大量資金流動，但哪一邊贏了，哪一邊就會獲得豐盛的回報。
下午，楊文東在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約見了花旗銀行的香港負責人羅斯，在自己的地盤，所有一切都能保密，那些記者，想看到自己都難，彆說采訪了；
聽完楊文東的訴求後，羅斯點點頭說道：“楊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我們能不能換個思路，不如讓我花旗銀行，真的收購恒生銀行，如何？”
“羅斯先生，恒生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收購香港的銀行，或許可以選擇其他的。”楊文東搖搖頭說道。
美國的不少銀行其實早就覬覦香港的業務了，隻是英資發展的太早了，他們根本沒辦法與英資競爭，而在經營方麵，也比不過本土市場卷出來的華資銀行王者。
因此收購就成了最佳方法，比如原先曆史上與彙豐爭奪恒生銀行的還是美國大通銀行、另外一家遠東銀行也因為65年擠兌危機被迫將自己大半股份賣給了美國萬寶通銀行。
“如果這樣的話，我為何還要幫助恒生銀行呢？”羅斯笑說道。
楊文東則道：“很簡單，如果貴行能夠幫上這一次，那以後我長興集團對外的部分業務，可以與花旗銀行合作，如何？”
如今自己要破了彙豐收購恒生的計劃，雖然這件事彙豐也沒辦法拿到台前，可自己也需要找一個後備銀行，渣打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渣打的力量還是太弱了，花旗則要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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