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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血脈複蘇(2 / 2)

“五嶽堂遺族,何鐸,見過‘大巫長’!”何鐸再次想要跪拜,卻怎麼也跪不下去,他身體哆嗦著,向刑天鯉連連拱手:“五嶽堂,當為‘後土氏’,隻是,吾等遺失了先祖傳承,辱沒了先祖血脈,後世子孫,不敢再用‘後土’尊姓。”

“有空,給我說說你們五嶽堂的事情。”刑天鯉扶起何西上半身,掰開他的嘴,將一碗散發出濃厚藥味的汁液,一滴不剩的灌進了他的嘴裡。

何西身體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長長、長長、長長的吸氣,他的身體內,好似有一個無底黑洞,他足足吸氣了一盞茶時間,直到他渾身通紅,不斷放出可怕的高溫,直到他的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再次加深,他才狠狠地吐出一口氣。

屋內一陣狂風大作,瘦得皮包骨的皮膚下,隱隱多了一層血肉的何西一躍而起,和何鐸一般,向刑天鯉行了參拜大禮。

末法世界,這等激活血脈的‘巫民’比起那些修道之人,生存狀態卻又好了許多。

‘巫民’之力,藏於血肉之間,如猛虎,如黑熊,如雄獅,如巨蟒。就連深海中的巨鯨,都能在海中自由馳騁,可見就算是淪為末法,如果單純是血肉之力,其實並無大礙。

何西扛過了血脈激活一瞬間,血脈中某些神秘力量傳承帶來的精血損耗,得到刑天鯉耗費大力氣給他補充的一碗珍貴藥汁後,他的狀態已經穩固了下來。

隻要不施展巫法——他也不會什麼巫法——如果單純使用**力量,隻要每日裡服食足夠的血肉和大補之物,已然激活了血脈之力的何西,就能不斷的增強力量,囤積精血。

一如相柳白蝰那些家夥,身為相柳氏族人,他們激發精血,得到巫民傳承,他們也能在外自由行走!

隻是,刑天鯉還記得現今的相柳白蝰,瘦得皮包骨頭,好似骷髏架子一般,這就是當年肉身受損,被當眾斬首,後來激發精血,將頭顱重新生長了回去,但是損耗的精血,過了足足十年,都沒有補充完全帶來的惡果。

越強大的肉身,末法時代的日常飲食,就越難提煉精血。

最終,相柳白蝰這樣的存在,他們的強大也是有極限的,當他們的肉身強大到一定極致,日常的食物遲早會無法維持他們的**消耗。

何鐸、何西,將同在這個幫派的自家族人都叫了過來。

同屬五嶽堂後土血脈,何鐸、何西的族人,在這個名為‘匕首幫’的幫派中,一共有一百零八人。刑天鯉心頭微動,這還真是個吉利的數字。

在遙遠的西陸,在易多利的深山地區,何鐸、何西他們的先祖,在山腹中建造了規模龐大的‘巫師聖殿’。他們一代又一代的,以山民特有的封閉和頑固,恪守著先祖的戒律和訓條,哪怕經曆了無數次的波折苦難,他們依舊將先祖的事跡傳承了下來。

先祖,自天外來,為這個蠻荒的世界帶來了光和熱,帶來了文明。

先祖首先降落在東方,並以故土之名,將這一方廣袤肥沃的土地,名之為‘神州’,甚至劃定了最原始的‘九州地域’。

先祖發現,西方有邪魔,於是,五嶽堂等堂號的先祖,發動了對西方的遠征。

鏖戰萬年,西方邪魔潰敗,於毀滅之際,動用了同歸於儘的手段,毀滅了自身的同時,也將遠征的五嶽堂等堂號打得損失慘重,更是本源大損,已經無法追隨先祖主力。

先祖的主力,破空遠去,不知去向。

五嶽堂這等西征的堂口,那些本源、血脈受損,或者受到莫名汙染的族人,就在西陸各處建立‘軍鎮’,一代一代繁衍生息,巡視西陸,嚴防邪魔再來。

時間流逝,西陸軍鎮中的各堂後裔,血脈越發稀薄,越發混雜,漸漸地,神州本堂嫡係,不願意再承認他們是巫民一脈,更是從本堂的族譜中,將他們的名號剔除。

於是,大概是在兩千年前,西陸各堂,和神州本土徹底斷絕了聯係,老死不相往來。

刑天鯉靜靜的聆聽何鐸的講述。

時間太久遠了,哪怕是位於深山,深藏山腹的‘巫師聖殿’,也曾經被強敵破壞過數次。何鐸能夠講述的東西,比較零碎,更多的像是神話故事。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是五嶽堂後土氏的後人,隻是因為血脈淡薄,因為血脈被汙,他們被神州本堂褫奪了堂號,剔出了族譜。可是今天,在生死關頭,何西卻當著刑天鯉的麵,硬生生激發了血脈,一拳轟飛了一頭強大的牛頭怪。

後土氏,掌握土之本源,他們的**強度,他們的肉身力量,本來就是五行五正中最強悍的一脈。

剛剛激活血脈,一拳耗儘全部精氣神,幾乎匱竭而死的何西,那一拳按照刑天鯉的估算,起碼也有近十萬斤的力道。單論**力量,甚至比現今的刑天鯉還強!

刑天鯉手指輕點通天妙竹,他皺著眉頭看著這些在自己麵前畢恭畢敬的五嶽堂遺民。

“我,需要人手!”

刑天鯉輕聲道:“忠心耿耿的人手。”

何鐸、何西等人直勾勾的盯著他。

“巫民一脈,懶得用什麼陰謀詭計,力量大的,就是王!”刑天鯉站起身來,沉聲道:“我願意損耗自身,為你們開啟血脈,我甚至可以傳授你們精純血脈之至高巫法,讓你們的血脈,追溯後土始祖。”

“未來,如果我強大到一定程度,我可以讓你們重列五嶽堂族譜,讓你們名正言順恢複後土姓氏。”刑天鯉沉聲道:“我需要的,是忠誠,忠誠,他-媽-的不容違逆,讓你們去死,你們都要歡天喜地去死的忠誠!”

刑天鯉激發了血脈。

扯開自己衣襟,袒露胸膛,肌肉輪廓分明的胸膛上,那條緊握著四方獸麵紋盾的手臂圖影,整個肩膀都清晰可見,而且,右臂部位,也浮現了出來,手掌上,那柄造型猙獰的古樸大斧頭,也清晰可見。

刑天氏血脈,鋒芒畢露,殺意驚天。

體內兩口小鼎突然震蕩,一股遠比刑天氏血脈更原始,更古老,更洪荒,更本源的氣息,突然從兩口小鼎中震蕩而出。

包括何鐸、何西在內的一百零八號遺民齊齊跪倒在地,他們渾身戰栗,汗如雨下,整個靈魂都生出了對刑天鯉絕對的尊崇和服從。

“好吧,現在,第一個任務,我這裡有一大筆鈔票,還有很多的地契、房契,我要你們用最安全,最隱秘的方式,將它們兌換成黃金、白銀這樣的硬通貨,然後,采購一些金屬回來。”

“那些金屬,隻要是五金就好,量大就行,哪怕是生鏽的都無所謂。”

“量大管飽就可以。”

“留下十七個最機靈靠譜的,我幫他們先激活血脈,其他的人,全都給我換錢去。順便,易多利僑民中,有多少幫派分子?何西,你帶隊,將他們全部收下來。”

刑天鯉在這裡緊鑼密鼓忙碌的時候,外界已經是一片大亂。

最初那一隊臨陣脫逃的易多利士兵,猶豫了一陣子,他們的小隊長,最終跑去了馬賽宮,將僑民區發生的怪物襲擊事件,告知了易多利總領事聖米蘭。

善德坊出現了牛頭怪,被聖母教的神職人員用神術消滅的事情,雖然所有目擊者,那些巡邏的士兵和巡捕們,都已經被各國高層下了封口令,市井中普通百姓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萬國租界的大人物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善德坊,就是因為聖母教的某些手段,整個街坊被‘抹掉’了。

但是善德坊,畢竟是東國土著子民的居所,麵對聖母教和聖諾曼王國這兩大勢力,各國高層明麵上,都相信了‘疫病感染’這個說法。

但是背地裡,各國總領館的情報機構,早就忙碌著追查事情的幕後真相。

結果,還沒調查出那天晚上被當眾擊殺的牛頭怪究竟是什麼東西,猛不丁的,易多利的僑民區遇襲?而且還是上千頭牛頭怪,瘋狂的屠戮易多利的普通僑民?

馬賽宮內,易多利總領事聖米蘭,顧不得找聖母教和聖諾曼王國的麻煩,連忙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各國總領館,對萬國租界的僑民,都有保護的義務。

如果哪個國家的僑民,咳,咳,除了東雲人和聖羅斯的僑民,其他各國的僑民,如果在萬國租界出現了大規模的死傷,他們這些總領館的官員,免不得受到國內追責。

東國總領事,這可是油水肥美,極其搶手的熱門職位。

若是被追責,很有可能就會被調回本土,放置在某個清水衙門坐冷板凳,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事情。尤其是聖米蘭,他是易多利王國的老牌貴族出身,他更不容許自己的履曆上出現汙點,連累家族蒙羞。

伴隨著尖銳的警號聲,調來馬賽宮附近的易多利士兵齊齊出動,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踏著整齊的步伐,士氣高昂的朝著僑民區快步小跑。

租界碼頭上,易多利皇家海軍的四條大型護衛艦,十二條中型驅逐艦,還有二十四條內河炮艇,鍋爐齊齊生火。不多時,二十四條內河炮艇就已經離開泊位,順著大江,就在附近三五裡長短的水域往來奔馳,黑黝黝的炮口,同時對準了租界方向。

其實租界碼頭距離易多利僑民區距離遙遠,中間還隔著法璐仕、英吉士等幾個國家的僑民區。以易多利皇家海軍的戰鬥力和訓練水準,他們根本做不到精準炮擊那些牛頭怪。

如果他們膽敢開炮,首當其衝倒黴的,很有可能是和他們比鄰的法璐仕人。

但是聖米蘭就是做出了這樣的姿態,他在明確的告訴所有人——如果易多利僑民區倒黴了,那麼大家就跟著一起倒黴吧!

軍隊調動了起來,聖米蘭則是跑去了和各國官方溝通。

一通威逼利誘、屁股交易後,易多利王國的十幾個小弟附庸國,屁顛屁顛的調動自家軍隊,前往易多利僑民區保護僑民。

這些個小弟附庸國實力弱小,他們在萬國租界的駐軍,多的隻有兩三百人,少的隻有百來號人。但是十幾個國家拚湊一下,他們也湊齊了兩千多全副武裝的士兵,浩浩蕩蕩的開了過去。

隨之,法璐仕的駐軍也緊急調動了起來。

畢竟,法璐仕和易多利的僑民區緊緊挨著,現在是易多利的僑民倒黴了,但是萬一那些牛頭怪突然想換個口味呢?

和君王製的易多利不同,聖米蘭作為老牌大貴族家族出身,就算招惹了什麼麻煩,家族勢力也有極大可能幫他捂蓋子,將事情消於無形。

但是法璐仕麼,現在可是共和聯邦製,一旦總領館出了什麼問題,接踵而來的定然是國內議會吹毛求疵的調查、審核、問詢、追責等等。

搞不好,他們這群總領館的官員,還會被押送回國,接受審判!

所以,法璐仕的軍隊也出動得極其迅速,他們除了守衛在馬賽宮附近的兩千多士兵,駐軍軍營中的一萬多名士兵全部出動,更是調集了大量的重火器,沿著兩國僑民區的分界馬路,布置了一條極嚴密的防線。

法璐仕的駐軍軍官們,接到了極其清晰的命令——如果那些牛頭怪膽敢衝擊法璐仕僑民區,那就將所有的火力傾瀉過去,趁著他們還在易多利僑民區的時候,徹底將他們撕成粉碎。

至於說火力覆蓋是否會對易多利僑民區造成太大危害,嗬嗬!

一道道尖銳的警號聲從萬國租界各處響起,和易多利僑民區接壤的法璐仕、英吉士都動了起來。和易多利僑民區僅僅一河之隔的東雲人,居然動得比易多利士兵還要快。

昨天夜裡,東雲人聚居區被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燒了將近一半,死傷慘重的東雲人,更有大量僑民失去了居所,正茫然的聚集在廢墟上發愣。

而東雲人高層麼,正忙碌著和瑪利亞等人交接圖紙資料,哪裡有空搭理這些無權無勢的底層僑民?

當這些東雲人看到隔著一條小河的易多利僑民區,突然一片混亂,有槍聲不斷傳來,更有大量慘嗥聲、哭喊聲隱隱可聞,聚居在廢墟上的十幾萬東雲人,頓時騷動了起來。

其中,又有一些大白天就喝多了酒的幫派浪人在鼓噪。

底層東雲人,是極貧苦的。

他們的貧窮程度,超出正常人的想象。這些跑來東國討生活的底層東雲人,更是好些人全家就兩條褲衩,白天男人出門找活計,就穿著褲子出門;而白天裡留在家裡的女人麼,她們半掩門的開門接客,也是不用褲子的!

就是如此貧困的東雲人,昨天晚上,還失去了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居所。

那些喝多酒的東雲浪人一通鼓噪,‘易多利人有錢啊’、‘他們一幅畫就價值上百金幣’、‘他們一套骨瓷碗碟就價值百兩白銀’!

更有人在嘶吼:“弄個易多利高頭大馬的洋婆子騎一騎,東雲男兒漢,就要騎最威猛壯碩的女人!”

還有人在咆哮:“讓這些西陸鬼畜,見識一下聖皇子民的威猛霸氣!”

有那直白的,直接喊出了口號:“均貧富,共富貴!”不得不承認,這廝還是有點傳統文學底子的!

十幾萬東雲僑民宛如躁動的殺人蜂群一樣蠕動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伴隨著一聲呐喊,這些東雲人無論男女老幼,一個個紅著眼,吐著白沫,拎著菜刀、錘頭、斧子、板磚,又或者各種寒酸的木棍、竹棍之類,浩浩蕩蕩的湧向了一河之隔的易多利僑民區。

數丈寬的小河,根本難不住這些東雲人。

他們在東雲本土的時候,食物貧瘠的季節,他們哪一個不是練出了一身河裡捉魚、山上打獵的好本領?東雲無論男女老幼,浮水都是一項必修的生存技能!

不過區區幾丈寬的小小內河,東雲人們浩浩蕩蕩湧入河溝,隨意‘噗噗’的撲騰幾下,就順利的上了對岸,衝進了規劃整齊、整潔秀麗,到處都是精美小樓的易多利僑民區。

這些東雲人一衝進易多利人的地盤,他們的眼珠就變得通紅,瞬間喪失了理智。

他們居住的,可是木板拚湊成的狹窄小木屋。

而這些易多利人,他們居住的,卻是一座座有著獨立花園,獨門彆院的小彆墅。

其中一些商人,或者律師、醫生等頭麵人物,他們的彆墅占地麵積廣大,在東雲人看來,簡直和他們領主的宮殿差不多。

這麼廣大的‘宮殿’,一座彆墅就足以住下一兩百口個子矮小的東雲人。

偏偏這樣的‘宮殿’,往往隻居住了一家幾口人,加上那些仆役、雜工,也不過十個人的樣子!

東雲人骨子裡的獸性,徹底激發。

他們嘶吼著,宛如一群嗜血的野狗,衝進了那些已然是亂成一片的小樓。

哭聲,喊聲,慘叫聲,哀求聲,各色槍械的‘嘭嘭’聲,頓時混成一片。

不多時,越發密集的,極有節奏的槍聲響起,易多利的駐軍趕到了,他們橫插進了僑民區,擋在了肆虐的牛頭怪隊伍前,和這些牛頭怪交上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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