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妙竹原本就融合了‘七寶妙樹’等至寶的‘本質’,隻要不斷的滋養、溫補,祂遲早會成長為堪比那些傳說中至寶的大寶貝。
但是那需要時間,需要漫長的時間;那更需要資源,需要不可思議的巨量資源。
但是在這一團功德之力的滋養下,那融入通天妙竹的‘本質’們,從一顆顆的種子,突然萌發了細小的嫩芽。
就是這一點點的嫩芽萌發,通天妙竹就不同了。
化腐朽為神奇,通天妙竹就從刑天鯉親手煉製的,一柄後天生長出來的‘竹竿狀劍器’,變成了一件‘後天功德之寶’。雖然弱小,但是本質上,祂已經‘超凡入聖’。
淡淡金光順著通天妙竹流淌,刑天鯉以極快的速度飛掠到了三個老鬼麵前,手中通天妙竹一晃,耗費巨大的《無量劍經》之‘劍百萬’呼嘯而出。
百萬道寒氣森森,隱隱帶著一絲金色光暈的劍芒騰空,百萬劍芒連綿一氣,化為一條不可思議的恢弘劍河,宛如大將奔湧,橫掃而過。
三個老鬼身上的長袍崩碎,臉上的青銅麵具崩碎,露出了他們沒有絲毫皮肉的光溜溜的骨頭架子。一道道劍光劈砍在他們的骨架子上,不斷發出刺耳的‘叮叮’聲。百萬道‘叮叮’聲彙成一道極綿長刺耳的鳴叫,曾經刑天鯉傾儘全力也無法在這些老鬼的骨骼上留下半點兒痕跡,此刻發生質變的通天妙竹,卻輕鬆在他們的骨架子上留下了一條條小小的傷痕。
傷痕極細,比頭發絲還要細小。
傷痕很淺,每一擊大概都隻能陷入骨骼發絲深淺。
每一擊都微不足道,但是當這樣的傷痕變得以百萬計算的時候,可怕的毀滅力讓三個老鬼齊聲驚呼,‘哢嚓’一聲,他們的頸骨被斬斷,披散著亂發的頭顱飛起,隨後顱骨也被無數道劍芒瘋狂劈砍,硬生生劈成了數十塊。
三道黑氣帶著滔天怨氣,從破碎的頭顱中飛出,瘋狂咒罵著,朝著邪馬台飛了過去。
他們不咒罵刑天鯉,而是對邪馬台發出了最惡毒、最侮辱性的詛咒。
什麼沒用的賤女人之類,但凡天地間一切可以施加在女人身上,最無恥,最下流,最齷齪,最肮臟的話語,全被這三個老鬼劈頭蓋臉的噴給了邪馬台。
刑天鯉一聲長嘯。
三個老鬼留下的骨架子,被他左手掌心一團青銅色神光包裹,直接拖進了左手掌心的小鼎中。
這三個老鬼的根本,是洪荒太古時,被巫族曆史都刻意磨滅的,曾經不可思議的‘天災’級的古巫。雖然不知道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來到這一方世界,又是如何跟邪馬台勾搭在一起的。
但是他們的根本,他們的本質,是強悍絕倫的巫!
哪怕是他們的一根手指骨,對於後世的大巫而言,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強橫作用。
他們的骨骼,每一根骨骼,都是千錘百煉,耗費萬萬年歲月,耗費無窮資糧,一點點精雕細琢,一點點打磨完美的‘古巫器’!
哪怕經曆了末法時代。
哪怕經曆了可怕重創。
哪怕他們現在正是實力最低穀的時刻,他們的每一根骨頭,經過《天地熔爐一炷香》根本法,都能熔煉出數量龐大,遠勝百萬噸特種合金,甚至是百萬噸金銀的太初之炁。
隻是,刑天鯉有點嫌棄這些太初之炁的來源。
臟!
有點臟!
這些古巫修行的巫法講究的就是一個慘絕人寰,追求的就是一個喪儘天良,他們的每一個骨頭,都不知道有多少生靈的血淚在上麵。
所以,刑天鯉瘋狂熔煉這三具老鬼的骨殖,卻沒有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也沒有用來提升通天妙竹和紫綬道衣,他將一半熔煉出的太初之炁,注入了通天禦靈幡,另外一半的太初之炁,則是注入了五行珠中。
他也沒有用這些太初之炁祭煉五行珠,而是喂養給了五行珠中,體型、血脈,都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的那一窩窩的大螞蟻。
如狂風暴雨,瘋狂灑入五行珠。
一支支三寸長短的大螞蟻發出驚喜的震鳴,它們的體型開始瘋狂的膨脹,背上的翅膀也變得越發的光可鑒人。它們更是血脈返祖,體內滋生了陰陽契合的血脈繁衍之力,開始兩兩交媾,不斷的繁衍出下一代的螞蟻蛋!
一邊瘋狂熔煉三具骸骨,刑天鯉一個倒旋,衝到了那一座正瘋狂震蕩的五指山前。
兩個正在全力轟擊五指山,想要從山下遁逃出來的老鬼齊聲驚呼:“小友,且聽吾等兄弟一言,你乃巫族後裔,吾等,正經是你的先祖,你身上,甚至有吾等的血脈……”
刑天鯉哪裡聽他們呱噪。
就看這幾個老家夥勾結邪馬台,他們就有取死之道。
還在不斷蛻變的通天妙竹一聲劍鳴,大片劍光一旋,刑天鯉輕鬆斬首兩個老鬼,將他們的頭顱斬下,更將他們的顱骨斬成粉碎。
兩個老鬼的頭顱中,兩條黑氣衝天而起,直撲邪馬台。
刑天鯉收起了兩個老鬼的骨殖,同樣塞進了左手小鼎中瘋狂熔煉,然後好似逗狗子一樣,吹了一聲極尖銳的口哨聲:“王爺,看你的了,超度亡魂,鎮壓邪靈厲鬼,這是你們佛門的老本行啊!”
朱雕蟲一聲長嘯,他身邊突然有片片蓮花湧現,他腳踏蓮花狀浮雲,一個閃身就追上了那三條遁逃的黑氣,掌心一道佛光灑落,將三條黑氣包裹在內。
他又反手一招,同樣一片佛光灑落,將那兩個老鬼所化黑氣也一把生擒。
雙手結印,宛如蓮花,內部自然有三尺虛空滋生,四周佛炎繚繞,宛如熔爐,朱雕蟲念誦佛經,將五條黑氣困在掌心虛空中,開始全力的煉化。
五個老鬼的骨架都被刑天鯉斬碎,正在被刑天鯉瘋狂的祭煉。
他們隻剩下了五條殘魂,卻依舊煞氣滔天,凶焰熾烈。他們在朱雕蟲掌心中嘶聲謾罵,瘋狂詛咒,一道道窮凶極惡的咒法波動不斷向四周爆開,朱雕蟲的掌心內,好似不斷有一顆顆萬噸級的大炸彈瘋狂炸響。
朱雕蟲的麵皮一抽,表情變得淒苦無比。
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被刑天鯉坑了把。
有形的骨架,好對付,隻要瘋狂劈砍,就有摧毀的可能。
但是這五個老鬼的殘魂麼,天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又對自己的殘魂做了些什麼,他們的殘魂力量可怕到了極致,每一波反擊,都震得朱雕蟲遍體劇痛,神魂更是不斷承受無窮儘的負麵情緒的衝擊。
朱雕蟲感覺,自己就好像颶風中的一點油燈,隨時可能被吹滅。
要不是有佛門不可思議的大能,在給他不斷的輸入強大、精純、充滿不可思議偉力的佛力,朱雕蟲真覺得,不是他在煉化五個老鬼,而是五個老鬼在煉化他了。
饒是如此,朱雕蟲也隻能盤坐在了半空,老老實實的念誦經咒,不能再有絲毫動彈。
刑天鯉一聲清嘯,帶起一道金光,直撲邪馬台。
邪馬台怪叫一聲,丟下無數的蓬萊神社神官、巫女,甩開兩條白嫩嫩的大腿就往月影湖後麵的大火山遁逃,一邊跑,她一邊聲嘶力竭的尖叫:“賊漢子,你家女人被人打上門來了,我錯了,我錯了,上次我不該勾搭那幾個小美男故意氣你。”
“賊漢子,徐福,混蛋,救命啊!”
刑天鯉眉頭一挑,徐福?
嗬嗬!
他看了一眼遁逃的邪馬台,身形一晃,直撲被商鞅立木放出的磅礴氣息籠罩的黑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