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蘭斯吃驚的張大了嘴。吸管也離了嘴。
“是不是覺得我把責任往你身上推呀？”兆芾笑道。
“沒有。我是怕鬨出什麼風波，自己擔不起責任。”
“擔得起。誰還能把你個群司令怎麼樣？”
“你能。”
“我搞過你嗎？我一直挺你！”兆芾瞪大眼說。
“謝謝艦隊司令！我知道了。”蘭斯咬牙道。
“當頭頭，為手下護護短是必須的。打仗聽你的，舍身忘死打衝鋒。休假放鬆放鬆，你不得為大家擔當點啊。”
“謝艦隊司令教我。”
“教談不上。我們交流。艦隊總是要有人帶的。我不可能一直當艦隊司令。你要有遠大的目標。”
“我不會搞篡權這種事情。”蘭斯說。
“誰要你篡權了。艦隊司令我可當了一百多年了，總不能仗打完了，還叫我當吧。”
“那必須呀！彆人當，誰也不服氣啊！”
“呂大鐘當，你也不服氣？”兆芾看著蘭斯的眼睛問。
“仗打完，你真不當艦隊司令了？”蘭斯驚異的問。
“是的。我們私下聊，你彆這麼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萬一那小子變心了呢？”
“說的跟談戀愛似的。”兆芾樂了。
“權力可比愛情更醉人。”蘭斯搖頭。
“你就不怕我變心？”
“你往哪裡變呢？艦隊是你一手締造。所有人都得到你的恩賜。你是所有人心中的大神。太陽係那麼大的基業，說給每個人，就給每個人。帶著我們遠征嵐緹域，沒有一天休息。百年遠航，克服了那麼多的艱難險阻，艦隊越來越強，人人長生不老。都是你給的。戰艦之內人人平等，都是你給的。你往哪裡變？我隻信你！”
“要先相信自己，再相信我。我什麼時候成所有人心中的大神了？”
“龍奇總是這樣叫你嘛。”
“艦隊裡才幾個嵐緹人啊。”
“我們是不好意思那麼叫。仙術三級，我看都是你的保護色。連楚老都敬你。他是狐仙，你是神仙。叫大神，一點不錯。”
“大家都是神仙。彆使勁光吹我，小心哪天吹炸了。”兆芾樂道。
“炸不了！”蘭斯笑著搖頭。
“艦隊是大家的艦隊。我們每個人都重要的。都長生不老了，沒點追求怎麼行？每天混吃等死，那是凡人的坑。神仙也每天混吃等死，哪不成了笑話嗎？”
“凡人的坑，不坑神仙？”
“哪倒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混吃等死的境界太低，是不可能修成神仙。每天睡覺是為什麼？”
蘭斯看著兆芾，認真的聽。
“怎麼不回答我問題？”兆芾問。
“哦，我以為你會直接說答案。問題是什麼？”蘭斯有點蒙圈，轉的稍微有點慢。
“你幾天沒修行了？”
“天天有煉啊。”
“現在可是修行的點。”
“我回去會補修的。”
“嗯。必須要堅持修行。任何事情都是熟能生巧。修仙如此，打仗如此，沒有捷徑。回答，每天睡覺是為什麼？”
“哦，為了修複身體，端正心智。”蘭斯立刻想起之前的問題，立馬答到。
“對。睡眠是天賜的長生之路。想想孤星時代，多少年輕人過勞猝死。睡眠不足是重大誘因。連著三天三夜不睡，身體沒有不病的，腦髓液不出來，腦子裡塞滿貝嗒澱粉樣蛋白，腦出血，說不行就不行。身體裡到處閃警報，磨損，消耗的千瘡百孔，說不行就不行。每天睡眠短，也不行。有人每天熬到半夜三更，早上4點起床晨練，夜裡睡眠不足4小時，還長期堅持，認為長睡眠是多餘的。身心都恢複不過來，過度消耗身心的結果，沒兩年也是猝死，外表因為長期堅持鍛煉，很強壯，但那隻是表象，身體的心腦血管，內臟，骨骼，軟組織都不行了，心理壓力還一直大，細胞深處端粒酶耗儘，甲基堆積，無法再支撐生命延續。好多孩子也是因為做不完功課，熬夜到半夜三更。早上6點就要起床，趕著拉撒洗漱，趕去上學，有的早飯也不好好吃，結果，越學越笨，就是大腦裡貝嗒澱粉樣蛋白多了，肝臟裡轉氨酶高了，身體器質性的變弱，心智也受負麵影響，心態一蹶不振，無法樂觀開朗的麵對生活，做什麼都容易出錯，達到正確的幾率降低，需要更多的試錯機會，才能得到提高。這都是不懂睡眠重要性，沒有這個常識導致的生命困境。困很了，就是絕境。我前麵說，混吃等死的境界太低，是不可能修成神仙。就和充足睡覺這個常識一樣，你懂得充足睡眠的作用，你自然會主動的充足睡眠。我們為什麼要成為彼此的守夜人？也就是因為睡眠重要，重要到我們必須冒險鬆懈下來，放棄防衛力，好好睡一覺。修成神仙也是一樣，你必須勤修苦煉，日常該做什麼也不能拉下，該打的仗要打，該儘的責任要儘。混吃等死的人是做不成神仙的。連凡人都做的不合格，不是嗎？”
“艦隊司令的意思是？”蘭斯聽兆芾說了一大通，有點抓不住重點。
“你要有追求啊！”兆芾大聲道：“你要向著能指揮艦隊的方向努力！艦隊兩千多萬人，不是誰都有機會俱備擔任艦隊司令資格的。可呂大鐘有，你蘭斯有。你們幾個群司令都是俱備這種條件的。要俱備能力。至於當不當，再看艦隊的選擇。當然，你個人的意願也很重要。你真不想當，也不能硬叫你當不是。”
“是，艦隊司令。我一定努力提高自己的指揮能力！”
“必須。後麵的仗，還有得你打的。”兆芾說話，又把吸管含到了嘴裡，喝起綠色果汁來。
蘭斯也學樣，邊叼住吸管，接著喝起橙色果汁，邊看著大屏幕上放的劇。門鈴響起，兩人都是扭頭向監控屏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