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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興華胡同。
雖然說林有成這邊從德城搬到京城是一件小事,但實際上京城的文學圈子都知道這個消息,要不然《當代》的主編秦朝陽和《十月》的編輯楊益平不會知道林有成來京城了。
畢竟林有成還要從湘省的作協調入京城的作協。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通常作家分為兩類,一類是專職作家,一類是兼職作家。而專職作家就是以寫作為工作的一類人,通俗點說,就是靠寫東西混飯吃的,像在建國初期的這些作家中,有很多就是專職作家,其中代表人物就是巴老、茅盾這些文壇巨匠。
而且,專職作家一般分為四級,分彆是“文學創作專業一級作家”到“文學創作專業四級作家”。不過巴老和茅盾不同的是,茅盾被定為一級,還擔任過文化部長,有一定工資收入。而巴老則是解放後唯一沒定級彆一生不拿國家一分工資的作家,在這一點上,巴老絕對算的上新中國建立後的第一個自由職業者。
現在作家基本是一個可以名利雙收的好職業,專職作家都是有編製的,除了稿費收入之外,還有一份較高的工資收入。林有成可是知道,就像最火的作家之一的葉泳烈明年這個時候也會通過上滬作協招聘首批專業作家考試,與王安藝一起正式調入上滬作協,成為有編製的作家。關鍵之前葉泳烈一直在上滬科協工作,上滬科協在調動工作單上寫著:“葉滬烈,基本工資每月110.5元,工資津貼12.5元,共計123元。1987年8月1日起由你單位發給。”
不得不說,這工資絕對是相當高的。
關鍵除了工資,專職作家也會有發房子,就像那位牙醫作者後麵從魯迅文學院回去之後,成為專職作家,後麵還分到一套三十平的房子,配了一張寫字台和椅子,每月還可報銷一盞電燈的電費。
當然,林有成並沒有想著他這位初來京城作協的新人就想著單位給分房子,關鍵他現在也並不需要。
雖然說,作家可以不用去單位坐班,還有工資和稿費兩項收入,因而吸引了不少文學愛好者對於作家身份的覬覦,但是真正成為專職作家並沒有那麼容易。這進入作協還需要多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老同誌投票評選、政審、作協讜組討論,然後報市委宣傳部,才能最終確定為入選名單。
有的時候,作協編製不夠,可能為了等編製就是一兩年。
當然,現在入編這件事對於林有成而言還是並沒有那麼難得,畢竟林有成現在在文壇還是非常有知名度的。
其實京城作協和德城作協一樣,也都有不一樣的文學組,像詩歌組、兒童文學組、電影戲劇組、組、文藝評論組,這邊組的組長,也是京城作協的副林敬瀾,這位還是《燕京文學》的副主編。
作為文學雜誌社的主編,林敬瀾對於林有成這位創作激情相當旺盛的作家自然也是相當歡迎,原本是打算給林有成召開了討論會,也算是歡迎林有成這位當紅的作家加入京城作協,不過後麵也是知道林有成這邊自己一個人照顧孩子,現在沒有時間參加研討會,也就取消了林有成作品的研討交流會,反倒是林敬瀾這邊自己帶了作協的幾位同誌來拜訪林有成。
“有成,你可在寫新的?”
林有成聽見林敬瀾這話,心裡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果然京城也是文學的前沿,文學氣息熱烈,國內的知名文學雜誌也都非常多是在京城創刊,現在即便是林敬瀾也開始問他寫新的事。
“還沒有,前麵在給八一電影製片廠寫《戰爭子午線》的劇本。”
一旁的另外一位作家周紅軍不禁問道:“林大哥,你的那部《戰爭子午線》要被八一廠拍成電影啊?”
林有成點了點頭。
周紅軍驚訝地稱讚道:“你可真厲害。”
林敬瀾聽見林有成的話,也十分意外,畢竟現在可沒有什麼電影電視劇官宣的消息,他也沒想到林有成這邊的《戰爭子午線》已經要被八一廠派車給電影了,也點頭說道:“是啊,《戰爭子午線》這部非常感人,極具教育意義和警示意義。”
林敬瀾自然是卡過林有成所寫的,而且每一部都有看,說道:“沒想到除了《風聲》,《戰爭子午線》也被拍成電影了啊。”
“《風聲》聽說還是《高山下的花環》的謝縉導演拍攝的啊?”
林有成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今年下半年就能在電影院裡看見謝縉導演拍攝的這部電影樂。”
“那可是相當期待啊。”
周紅軍的這份期待當中一來有對於謝縉導演的期待,另外一邊也是因為林有成的那部《風聲》也是相當震撼人心,在文壇引起了相當大的討論。
畢竟林有成的那部《風聲》可是很少有的密室推理,關鍵還和諜戰結合,故事的情節敘述非常精彩,特彆是在描寫追查老鬼的部分,驚心動魄的情節相當緊張刺激。
“有成,我個人可是非常喜歡你寫得那部《風聲》,真得寫得太絕了,以廣袤複雜的曆史為背景,將創作的凝聚點放於個人身上,以個體視角來觸摸、感知曆史,真得驚心動魄。”
一旁的林敬瀾聽見周紅軍的話,也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林有成那部《風聲》凸現出作家對革命曆史的獨立思考與深度追問,體現出革命人士的無聲呐喊,激勵後人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不僅僅是那部《風聲》,後麵的《我的團長我的團》,還有《戰爭子午線》都一樣是相當震撼人心。”
“沒錯,說得一點都沒錯,我讀完有成的那幾部,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林有成的這幾部佳作絕不僅僅是一本那麼簡單,它還是一個真實的曆史故事,有著曆史的敬畏感、厚重感與莊嚴感。”
林有成聽著這話,自然也都是謙虛了幾句,也和林敬瀾聊起了彆的文學創作,後麵也聊到文壇的一些事,聊到了最初的傷痕文學,還有反思文學,以及先鋒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