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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季來得突然,一場寒潮就那樣沒有任何征兆地降臨,瞬間就讓南方變得肅殺淒冷。
冷冽的風呼呼地在外麵刮著,那風聲如刀似劍地割著屋子外麵的一切,吱呀呀地聽著讓人心裡發冷。
林有成聽著外麵凜冽的風聲,衝著廚房裡麵準備飯菜的江秀蓮說了一句,“秀蓮,看天色要下雨了,他們沒帶傘,我去接一下孩子。”
江秀蓮一聽這話,忙從廚房裡麵出來,說道:“姑父,要不我去吧,你這還要寫稿子。”
“你看著些孩子。”
林有成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說,帶了兩把傘便出門,朝著春風小學趕去。
天色暗沉沉,十分壓抑,凜冽的風也刮著,街道上的人很少。
春風小學距離沒多遠,林有成趕在放學前趕到了,校門口來給孩子送傘的不多,倒是彆人看見林有成來接孩子放學,不禁笑著上前打招呼。
“有成,你這是來給娃送傘啊。”
“是啊。”
林有成知道這身形壯碩的人是誰,就是那位家裡買了電視機的劉壯壯爸。
“我是不打算過來的,覺得這雨下不下來,再說了男娃淋一點雨也沒啥,孩子他媽非要我過來送傘。”
壯壯爸十分自來熟地和林有成扯了起來,又說道:“伱這家裡幾個娃,一個人不容易啊?有沒有打算再找一個啊?”
林有成瞅著壯壯爸,有一種似曾相似的預感,說道:“沒有。”
壯壯爸後麵的話瞬間就被林有成這話給截住了,剛還準備什麼,雨也浠瀝瀝地下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鐺-鐺”敲擊鐵鐘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現在學校裡麵的上下課作息鈴聲還是有專門的人來敲鐘,這也是是學生和老師作息的主要訊號,鐘指的就是那種鑄鐵做成的鐵鐘,和電影《地道戰》中群眾給八路軍報信敲得鐘是一樣的,這種鐵鐘一般是掛在樹上的,鐘罩裡麵有一個鐵錘,下邊掛上繩子,敲的時候拽動繩子,讓鐵錘敲擊鐵鐘,發出“鐺-鐺”的聲音。
孩子們最期盼的是最後一種鐘聲,叫“下課鐘”,這次是間歇性的敲一下,發出“鐺——鐺--鐺”的聲音,意思是“下課了”。
現在,自然也就是放學了。
也就是在這之後,一大群蘿卜頭都衝出了教室,有的不管不顧地往前衝,有的則是拿書包頂在頭上,還有的是帶了傘不急不緩地走出來。
林有成遠遠便瞧見挎著一個軍綠色挎包的林兆喜,旁邊跟著的就是林兆慶和林兆美也都同樣是背著一個軍旅色的小挎包。
林有成也沒有和壯壯爸多說,趕緊去接林兆喜姐弟。
“爸爸!”
林兆美遠遠便看見了林有成,幾步就衝到林有成跟前,興奮地說道:“爸爸,你來接我們了啊!”
林有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林兆喜並不意外林有成會來接他們,因為現在她的父親就是這麼好,她臉上掛滿了笑容,接過林有成遞過來的傘,她和林兆慶打一把傘,而林有成則是給林兆美打傘。
雨漸漸下大了。
林兆喜看著林有成手裡的那把傘,注意到了林有成手裡的那把傘就那樣靠向林兆美那邊傾斜著。
風雨中,林兆美牽著林有成的手,一路說個不停,小臉上滿是笑容,和林有成分享著今天開心的事,渾然不覺林有成的肩膀有一半被雨淋濕了,一直往前走著。
“喜兒,快些走。”
林兆喜點了點頭,牽著林兆慶的手也加緊了步子,也學著林有成一樣,把傘微微靠向林兆慶那邊傾斜著。
風雨淒冷,步履不停。
回到家裡,林有成第一時間就讓蘿卜頭們趕緊換衣服,千萬彆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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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有成的這些嘮叨,蘿卜頭們早就已經習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切都是如往常一般,晚飯過後,江秀蓮忙完廚房裡麵的事,也就帶著趙文傑去了租住的房子,林有成這邊則是給林兆樂還要喂奶。
蘿卜頭們也十分懂事地做作業。
不知何時,屋外的雨漸漸停了,但是依舊還刮著冷冽的風,依舊如刀子一般割著,聽著叫人心慌。
林有成即便是靠著爐子,也感到一絲寒意,又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起身又去瞅了一眼已經入睡的孩子,就擔心孩子睡覺不老實,半夜踢被子受寒著涼。
孩子們睡得很熟,也很安穩。
林有成回到桌旁,他是睡不著,也就起來寫稿。
黑洞洞的屋外是一片冷冽的風聲,桌上寫的故事也是《風聲》。
有些戰爭是看得見的,原野上,硝煙彌漫,溝壕裡殘旗裂甲,一眼望去,滿目瘡痍,血流成河。
而有些戰爭卻是看不見的。沒有槍林彈雨,沒有濃煙滾滾,但困在其中的人猶如在懸崖邊上走鋼絲,行差踏錯就是粉身碎骨。
現在,林有成寫得《風聲》就是講述的這樣一場戰爭。
《風聲》毫無疑問是相當經典的,一直被視為華語電影諜戰片中的翹楚,以其精致的製作、複雜的劇情結構和深刻的主題受到了觀眾和評論家的廣泛讚譽。
可以說,《風聲》被認為是華語諜戰片的巔峰之作,其特點在於細節豐富、人物性格鮮明、情節緊湊且充滿懸念,雖然沒有一個戰場畫麵,但卻用另一種方式揭露了戰爭更殘酷的一麵。
在林有成心裡,其實真正意義上《風聲》這一部內涵豐富的藝術作品,最重要的是讓人知道了一段難忘的曆史記憶。
原著的故事發生在抗戰時期,雖然時期相同,但是林有成還是要進行一定程度的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