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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月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對著江少白表示自己記下了,然後再次開口問道:“先不說這個人了,我剛剛聽到江道友將我這傷口上類似汙水一樣的東西稱作惡源。
不知這惡源是什麼樣的東西,除了能讓我的傷口沒法愈合之外,還有彆的效果嗎?”
“自然是有的,惡源是惡獸在擊傷生靈後其能量殘留在生靈身上的顯現,除了可以延緩傷口愈合之外,還能侵蝕一個人的靈魂。
若是沾染的惡源過多且自身防禦力極低,沒有什麼可以防止其侵蝕自身的有效辦法的話,惡源會通過傷口潛入身體,進而侵蝕一個人的神魂。
在神魂被侵蝕後,這個人的神魂就會發生異變,然後墜落成惡觴,惡觴隻會是被惡源侵染後的生靈墮落而出現的,其會保持未墮落前的所有本事,比惡獸難纏很多。”
江少白在聽到唐挽月的詢問後,臉上露出一抹凝重和不忍之色,語氣越發沉重的說道。
唐婉月這般聽後沉默了下來,臉上的神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周身的散發出的氣場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並不算很好。
之後三人之間的氣氛就凝固了下來,好半晌都沒有人在開口說些什麼。
好在這樣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一會兒,之前去了後廚的店小二就端著一個巨大的托盤來到了唐挽月這一桌,然後恭敬的將一道道菜擺在了桌麵之上。
有了其他的人走近了三人,三人之間原本因話題而稍顯凝重的氛圍也就就此被打破了,三,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殿下二的身上,下意識的將先前聊過的話題拋到了腦後。
等所有靈食都被端上了餐桌之後,唐挽月和幽梵兩人才對之前江少白瘋狂的點餐有了一個更為清楚的認知。
隻見三人麵前這一張方桌上滿滿當當擺了30多道菜,這菜中有葷有素還有湯,散發出的香氣引得人嘴巴裡的口水不斷的泛濫。
哪怕是唐挽月這種不貪吃的人在看到眼前這一桌靈食後,也不由胃口大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挽月的錯覺,在她嗅到這些靈石的香氣後,頓感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沒有原先疼的那麼厲害了。
之後三人就開啟了食不言寢不語的模式,一言不發的開始吃了起來。
這三十多道菜分量都很足,但看著多實際上卻真的不夠吃。
除去江少白這個大胃王以外,今天過度消耗靈氣的唐挽月和幽梵也同樣胃口大開,三十多道菜刷刷刷的就見了底。
就這樣還沒能喂飽三個饕餮,所以中途他們三人又額外的講了一些靈食。
酒足飯飽之後,唐挽月你靠在坐背上輕輕揉了揉自己有些吃撐的肚子,此時她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了,原本傷口上附著的那一層惡源你早在她用餐的第一時間便消散的一乾二淨。
簡單的消了消食後,唐挽月便和江少白道了彆,然後帶著幽梵回了房間。
……
……
之後的半個月,唐挽月和幽梵二人沒有再次遭遇什麼危險和波瀾,也沒有在在夜間離開過客棧,隻是在白天勤勤懇懇的清理著惡障,然後斬殺著比夜晚要好殺許多的惡獸。
在兩人這番勤奮的動作下,兩人一排中的貢獻積分蹭蹭的往上漲,很快就突破了3000萬這個小關,雖然離目標的貢獻積分還相差甚遠,但總歸日子越過越有盼頭。
期間兩人也偶爾會和薑少白一起合殺惡獸,不過次數不多,但因為每次配合得當,都能收獲一筆不小的積分。
半個月後的一天,唐挽月和幽梵一如往日一般走出了客棧開始今日的清理惡障和斬殺惡獸的日常活動。
隻是兩人還沒開始多一會兒,就遇到一位都快要被兩人拋之腦後的非友之人——阿如。
“嗨,兩位,我們又見麵了,好巧啊!”阿如的聲音一如最開始遇到兩人那般開朗熱情,單聽聲音就讓人覺得這人非常的和善。
但唐挽月不吃這一套,在其出現的瞬間便繃緊了全身的神經,看上去很放鬆,但實則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盯著阿如的行為,以便能在對方突襲時最快的做出反應。
“啊啦啦~兩位彆這麼緊張嘛,我一個小姑娘能對兩位做什麼呢,隻是很少見到外來人,所以想和兩位交個朋友而已。
不要這麼防備我啦~我是真的會傷心的哦~”
阿如說完話半天也沒聽到唐挽月兩人回話便帶著一些小女兒家的嬌憨,對著他們兩人輕聲嬌嗔了一句。
誰會在乎你傷不傷心啊?
唐挽月聞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打算接阿如的話茬,隻是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嘖~真是的,怎麼油鹽不進呢,都說了隻是想交朋友而已,乾嘛這麼防備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不是都說你們這些外來人很善良嗎,和一個沒有朋友的小女孩兒交朋友,不也是善良的表現嗎?
為什麼你們不願意做呀?”
阿如的質問聲帶著顯而易見的天真,若非身處妄念城,單憑她的長相和她說的這幾句話,還真能將其歸類於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那個範疇。
可惜這裡就是妄念城,而唐挽月和幽梵也不是被色念清空了理智的色胚,所以兩人對阿如的話完全不為所動,依舊冷著一張臉看著她。
“……”阿如見不管自己怎麼說唐挽月和幽梵都沒有接茬的意思,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委屈,隻見她輕輕跺了跺腳,然後委屈的對著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石頭做的,不理你們了。”
阿如說完便轉身朝著遠處跑去,在她轉身離開後,原本被她分割開來的惡障重新合適在了一起,而她的身影也就此消失在了唐挽月和幽梵的眼中。
“所以她唱著獨角戲,到底是為了什麼呀?”幽梵看著阿如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表現,嗤笑了一聲,對著唐挽月問道。
“不清楚,不過管她呢,不用理她,如果真有什麼目的,時間久了自然會露出馬腳。
在她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之前,她不值得我們浪費任何心思和時間。
我們繼續吧,還有積分要攢呢。”
唐挽月一邊清理著周身的惡障,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完全沒有想要討論阿如的意思。
“說的也是。”幽梵對唐挽月的說法沒有任何異議,讚同的回了一句後,繼續了手上的動作。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阿如時不時的就會到兩人眼前演上一通,做那為友情衝鋒的顯眼包,那契而不舍的態度,真真叫唐挽月和幽梵感到(才怪)。
是的,唐挽月和幽梵兩個人非但沒有因為對方幾乎每天都到兩人麵前轉悠而心軟和其交上朋友,甚至因為對方每天的突然出現,而變得越發警惕起來。
絲毫沒有因為對方這半個月以來一直沒有動手而放鬆警惕的意思。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月,一直在唐挽月和幽梵的麵前刷存在感的阿如突然不再出現了,這讓兩人感到奇怪的同時,也輕輕鬆了口氣。
倒不是兩人害怕阿如,隻是這家夥天天出現又天天反過來複過去的說一些意思大致相同的話,真的讓兩人煩到不行。
反正也不是沒有過直接攻擊殺掉阿如的想法,但怕對方有什麼後手,才一直隱忍了下來。
這日,唐挽月和幽梵剛剛斬殺完一隻五級的惡獸,消失了許久的阿如就再度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朋友們,好久不見啦,你們有沒有想我呀?”阿如那歡快的聲音再度出現在了唐挽月和幽梵的耳中,讓兩人不由得在心裡歎了口氣,但身體卻異常迅速的繃了起來。
與之前一樣,阿如的詢問仍沒有得到唐挽月和幽梵的回答,按照以往的慣例,阿如還要說好些莫名其妙的話才會離開。
但今日的她顯然不想這麼做,在沉默許久也得不到回應,她臉上如同小太陽般的笑容終於收斂了起來,看著唐挽月和幽梵兩人的眼眸不再像之前那般清澈見底,而是變得陰狠起來。
阿如整個人的氣質在這一瞬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天真無邪的大小姐瞬間湮滅,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陰影中伺機而動的毒蛇。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識趣啊,乖乖的按我寫下的戲走不好嗎?
非要讓我展露出這副模樣,你們才開心?
明明可以不用痛苦的死去的,以朋友的身份墮落成惡觴和我永遠待在一起不好嗎?
為什麼總是抱著懷疑的心態,真是讓人討厭,你們和之前那幾個沒用的廢物一樣,讓人無法心生憐憫!”
阿如麵色陰沉的看著唐挽月和幽梵,如同在看什麼垃圾一般,眸中滿是不屑與惡意。
“哦,你的憐憫就是把我們變成惡觴嗎?
你這麼喜歡惡觴的話,我給你個建議好了,你把你自己變成惡觴,你就可以和惡觴融為一體了。
實在不行你把內城中的惡觴吃了,這樣也可以融為一體。
怎麼樣,我很為你著想吧?”
唐挽月在聽完阿如的話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阿如的眼神裡滿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