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惡觴身形雖然巨大,但速度卻不慢,在阿如的指揮下,兩息之間便到達了唐挽月和幽梵的跟前。
緊接著一張紫灰色的巨網被阿如在一夕之間編織出來,隨著惡觴揮出的重拳一同朝著唐挽月和幽梵兩人襲來。
顯然阿如想要將兩人束縛住之後,給兩人上演一場暴力的捶捶美學。
唐挽月雖然對惡觴的速度感到吃驚,但心裡卻沒有任何懼意,隻見她迅速的做出反應,拉著幽梵向後撤出了三米多的距離。
阿如一擊不成,心中的憤怒之意不由加深了分,隻見她的指尖浮出了數條長長的灰色的氣線,緊接著這些氣線融入了周圍的惡障之中。
隨著源源不斷的氣線的融入,唐挽月開始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麵開始傳來了不小的震動,緊接著一頭接著一頭的惡獸從惡障之中冒了出來。
這些惡獸眼中泛著一抹紅光,與平日裡唐挽月在白天時見到的惡獸氣息略有不同,但和晚間的惡獸氣息卻很是相似。
灰色氣體?
唐挽月看著不斷從阿如指尖冒出的灰色氣線輕輕的挑了挑眉,猛的想起先前白日裡他們斬殺完惡獸時,那一抹歸於惡障之中的灰色氣體。
所以和她有關?
唐挽月不確定的想著,然後垂了垂眸臉下開啟造化之瞳時眼中閃過的流光,再次抬眼朝著對麵那一群惡獸和阿如身底下的惡觴看去。
不管這些惡獸和惡觴這兩種詭異之物的外形怎麼變換,都沒辦法改變這些家夥體內擁有很大一部分惡障的現實。
所以唐挽月看著這些詭異之物,意念微微一動,便斬斷了這些詭異之物與惡障的聯係。
在二者之間的聯係被斬斷後,惡獸和惡觴的身形便開始迅速的縮小。
惡獸縮小倒沒什麼,但惡觴的突然縮小就讓沒有防備的阿如摔了個大劈叉。
原本正憤怒上頭的阿如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如此突然,一時間心中的怒氣萎靡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尷尬情緒在她的心間猖狂起來。
不過這麼尷尬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阿如心間的尷尬就被更深層次的憤怒取代,隻見他飛速的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後對著唐挽月怒吼道:“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她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在指尖喚出了數條灰色氣線,為的就是再召喚一批惡獸前來。
唐挽月見狀也不阻止,隻是默默的清理著那些身形已經縮小了n倍,且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惡觴和惡獸。
唐挽月和幽梵還沒等阿如將新一批的惡獸呼喚過來,先前召喚的那一批就被兩人清理乾淨了。
就當唐挽月以為自己盜取阿如天賦、神通等等一切,且還能順帶榨乾對方最後的價值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原本還在運行之中的竊取神通停了下來。
於此同時阿如手中朝著惡障蔓延的灰色氣線也在其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飛速崩壞,然後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都沒有辦法繼續維持。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阿如見狀眼睛瞪得老大,顧不得心中對唐挽月二人的憤恨,一遍遍的試著,想要將那已經崩潰了的灰色氣線重新喚起出來。
“這不可能!就不可能!”阿如在試了很多次之後,突然失去了力氣般的跌坐在了地上,嘴裡不斷呢喃著不可能的字眼,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我的神通呢,我的神通哪裡去了?
怎麼可能不見呢……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把我的神通還給我!”
阿如在確定自己沒辦法在神魂上找到自己的神通印記之後,發了瘋的抓著腦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將目光投到了唐挽月的身上,眼神中帶著深不見底的恨意。
“哈,你在說什麼啊?”唐挽月沒興趣給阿如解答疑問,所以裝傻了歪了歪腦袋反問了一句。
“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阿如說著從地上踉蹌的站起身來,然後瘋了般對著唐挽月吼著,伸手便想要對其施展自己學過的所有法術。
但她不反擊倒好,如今一反擊,她的神色更加崩潰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原本學會的那些法術,如今在她的腦海裡隻剩下一篇一篇晦澀的文本信息,該怎麼使用她根本沒有頭緒。
阿如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瘋了般回想自己對於這些法術的感悟,但什麼都沒有,就如同被盜走了一般。
“你偷了它們是不是!”極致的崩潰下,阿如恢複了些理智,看著唐挽月的眼神中有著驚懼、憤恨、後悔等等一係列的情緒。
“你在說什麼呀,我偷什麼了,你怎麼說話沒頭沒尾的?”唐挽月是天生演戲的好手,如今阿如問起這個問題,竟真的能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反問道。
“……我的神通、我對法術的感悟,這些東西是不是被你給偷走了……”阿如此刻也不覺得自己能將唐挽月和幽梵兩人怎麼樣了,此時的她隻想得到一個答案,哪怕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她會喪命,她也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掉。
她身負的所有神通,所有法術一夕之間悉數消散,如果說沒有人搞鬼,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噗哈哈哈~你在說什麼鬼話呀,你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誰有這種能力能把那些東西偷過來呀?
我隻是個元嬰修士誒~雖然我很感謝你把我想象的這麼厲害,但這種離譜的是你往我身上安,你想笑死我嗎?”
唐挽月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兒的,不但是因為她沒有興趣給敵人解答疑問,更因為這個神通本身也不是一個真正能見了光的存在。
這種東西一旦被彆人知道了,哪怕她不用,也會有人想要把她扼殺的,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承認就是了,誰知道這個鬼地方會不會有人聽到這些談話。
其實阿如問完這個話後,也覺得離譜,但除了唐挽月之外,此處空間居中就隻剩下幽梵了,看著對方一臉懵的樣子,顯然也不是這人做的。
所以,真的隻是她倒黴而已……
阿如一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主要是她根本想不到有人會擁有竊取這種陰……不太光明且離譜的神通。
“好啦,好啦,給你思考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不管你是真的神通丟了也好,還是假的神通丟了也罷,你現在都沒有能力反抗我們了,所以安心的去死吧!
讓你的下一輩子可以做個好人,而且不會再和我們作對。”
唐挽月沒興趣給對方細想的時間,說著抬手便給了阿如一記神罰,就是她現存手段中威力最大的法術,為的就是將其劈的連渣都不剩了。
畢竟乾完壞事之後,還是要直接銷毀證據比較好。
阿如能反擊的手段沒有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躲閃,但神罰這一法術本身就帶鎖定目標的能力,所以不管她怎麼靈活的躲避,最終也沒能逃過這一擊,然後再去打雷火之中化為塵土,身死道消。
阿如的出現與死亡,在唐挽月看來我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
先前阿如不斷的接近他們,做了那麼多有的沒的,唐挽月還以為這家夥出現時會來波大的,結果到頭來竟然死的這麼痛快,還怪讓人驚訝的。
不過唐挽月又轉念一想,若非她用了近乎於bug一般的手段,阿如還真的未必會這麼痛快的死在她的手上。
就在唐挽月打算鬆口氣的時候,在阿如身死道消的位置出升起了一抹黑紫色的骷髏印記,隻見這一枚印記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她,然後鑽進了她的首先讓他的手心多了一枚擦不掉的印記。
唐挽月無言的看著這枚印記看了半晌,然後又將手背翻到眼前看了看,半晌之後才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對著幽梵說:“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個兩個都願意做追蹤印記,不知道,以為我在集郵呢!
有完沒完啊,這些人是不是死不起啊,主打一個打個小的來個老的是吧!
真是令人心寒……”
“看起來很危險誒,主人。”幽梵看著唐挽月手心的追蹤印記輕歎了一聲,“早知道剛剛就不把那個人給殺了……現在我們在妄念城內,那個人身後的老家夥萬一順著最終印記找過來,你可就危險了。
實在不行熔明神核就不換了,我們儘早離開這裡,能躲一天是一天,等主人你實力再高些的時候,我們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躲不了一點,你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嗎,隻要不在青雲宗待著,一出門兒我總會遇到事情,到時候再想回到這裡就不知道多少年之後了。
萬一在我們離開這些年歲裡,那東西被人換走了怎麼辦,到時候你該用什麼,祈禱我們再遇到一個不成。
沒事兒,我覺得我們能打,他們那些惡人在萬念城中肯定有什麼限製的,不然不可能來這麼久了,我們遇到的惡人的數量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說起來之前將青魔城的事告訴了師父他以後,我就沒再得到過他的傳音,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唐挽月聽著幽梵的話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然後直接轉移話題的說道。
幽梵聞言抿著嘴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唐挽月,但發現對方完全無視了自己的目光後,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才順著唐婉月的意思將話題轉到了之前青魔城的這件事情上。
“也許還在調查中,也許是處理這件事的人已經夠多了,所以打算處理完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