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月之所以能做到這樣的事完全得益於之前在秘境中獲得的陣法傳承,裡麵詳細記載了淩空布陣這一複雜手段。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想要布成這種陣法,需要以自身靈力為基,幻化出布置法陣所需要的所有的天材地寶。
這樣布陣的好處是快捷,但壞處是如果一個人體內靈氣的總含量不夠的話,不但會直接布陣失敗,那很有可能得到一個來自失敗陣法給予的反噬buff。
不過因為淩空布陣屬於陣法傳承中不傳世的秘法,所以唐挽月也沒打算和柳瓷曦做什麼解釋,隻是由秘密二字將其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好在柳瓷曦有此詢問本就是因為驚訝,並非真的想要知道些什麼,所以在聽到唐挽月的這個回答後,既不深究也不失望,。
隻是簡單將自己驚訝的情緒收斂起來後,就直接持劍朝著唐挽月攻了過來。
經過先前按兵不動卻連唐挽月什麼時候在自己腳下布了一道爆裂陣都沒有察覺出來這件事後,柳瓷曦不敢在這場比試之中,再以先觀察後行動的方式來作為自己的作戰準則了。
唐挽月見狀輕輕挑了挑眉,伸手將逍遙扇喚了出來,將柳瓷曦迎麵劈來的劍刃身擋了下來。
“鐺、鐺、鐺!”
柳瓷曦見自己的劈砍被擋了下來後,也不驚訝,當即劈砍變橫掃,再次朝著唐挽月襲來。
雖然柳瓷曦行動的速度非常之快,但唐挽月格擋的動作也並不慢,所以之後的宗門廣場中便回蕩起金屬與金屬碰撞之間發出的鐺鐺聲。
柳瓷曦的揮劍的速度,隨著揮劍的次數正逐步增加,而唐挽月亦是如此,到後麵一點的時候,外人在看擂台時,就隻能勉強的捕捉到兩人行動時留下的殘影。
“鐺、鐺、鐺!”
“鐺、鐺!”
“呲啦,哢!”
在數聲鐺鐺聲結束後,擂台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頗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以及一聲輕脆的斷裂聲。
隨著這道聲音的出現,原本還在用力量比拚的唐挽月和柳瓷曦突然同時向後撤開一段距離。
緊接著擂台下的人就發現了柳瓷曦手上那柄通體銀白的劍,此時竟已碎成了兩半。
“唐道友好厲害呀,這把劍雖然不是我的本命劍,但也是我可以找人做的,品質已到達四品法寶級彆了,結果才與你過了幾招,就碎成這個樣子。
若不是當初給我鑄劍之人,乃是家父好友,我都要懷疑我這劍是否真的到達法寶這個級彆了。”
柳瓷曦看了一眼手上碎掉了的劍後,將這件的殘肢和掉落在擂台上的碎片收了起來,然後對著唐挽月笑著說了一句,對那柄價格非常高的劍碎掉這件事,表現的毫不在意。
“我也隻是沾了好武器的光,算不得厲害。”唐挽月聽到這話輕輕一笑,謙虛了一句。
“武器再好也得遇到能駕馭得了它的人,唐道友既然能駕馭得了它,這就是唐道友的本事。
況且我出劍的速度到底如何我非常清楚,唐道友不但能跟上我的節奏,還能做出反擊,這就是足以說明唐道友的實力,所以唐道友就不必再謙虛了。”
柳瓷曦聞言爽朗的笑了幾聲,對著唐挽月繼續誇讚道,看著她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痛快二字。
“柳道友過譽了。”唐挽月見狀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柳瓷曦繼續道,“柳道友接下來可還是要與我繼續先前的形式進行比鬥,還是轉用法術相比?”
“不比了,這場我認輸。”柳瓷曦聞言對著唐挽月揮了揮手說道,“就剛才那個形式來看,就算我的劍不斷繼續下去,我也打不過你。
不知道你吃什麼長大,明明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力量那麼大,好幾次我都覺得你快給我掀飛出去了。
至於法術比鬥……我一個冰靈根的人,還是不和你這個雷靈根的人不了,之前複賽和初賽時,我有觀察過你的法術,其微能要比一般法術大很多。
我在法術這方麵,雖然比普通人強一些,但距天才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這一點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就不在明知打不過的情況下,偏要頭鐵的和你比上一手了。
我體弱,挨兩道雷劈,怕是要直接歸西了。”
唐挽月聞言嘴角微微抽了抽,聯想到之前兩人刀兵相見時,對方那恐怖的力量,她便不由對這一說辭打上了個問號。
一直在看著兩人比賽的裁判在柳瓷曦喊出認輸之後,閃到了擂台上,然後有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後,沒什麼情緒的宣布了唐挽月的勝利。
在裁判宣判完比賽結果的瞬間,一直在台下觀看著此場比賽的太一門眾人炸開了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在他們的主場上,收益最大的一個比賽的獲勝者會是其他宗門的人。
“不是,柳瓷曦她不是很能嗎,就知道窩裡橫,又沒受什麼致命傷,怎麼就直接認輸了!”
“早就說過女人不行。
昨天她還對我們逞威風呢,結果今天就這?
真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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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之前見她名不經傳卻一舉拿下了擂台賽的決賽名額,我還以為她是什麼厲害的角色,真是浪費我的感情。”
“要我說啊,就她的實力,還不如換我上台呢,我打的一定會比她好。”
雖然擂台下有很多人對著柳瓷曦發出了鄙夷的議論聲,但在這些議論聲中,偶爾也夾雜著一些清醒的言論。
“我說你們彆太莫名其妙了,什麼叫換你們上去你們打的就一定比她好。
你們睡醒了嗎,能彆做夢了嗎?”
“就是、就是,你們這群連複賽都沒能進去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評判一個進入決賽的人打的到底好不好,你們不要太搞笑哦!”
“誒呀~理他們做什麼?
像他們這種沒有實力又自命不凡,在這些不知天高地厚,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越搭理他們越起勁。
有時間對他們浪費這口舌,都不如出門曆練,至少還能對修為有些幫助。”
兩夥人的議論聲不出意外又一次讓太一門的宗門廣場中發生了群衝突事件,原本隻是口角上的碰撞,但說著說著這一群人就說出了火氣,也顧不得什麼唐挽月、柳瓷曦什麼的了,一個個的抬手就是法術亂飛。
還沒來得及從擂台上離開的唐挽月看著擂台下的混亂,眼角不由抽動了幾下。
真的,不開玩笑,她真的覺得太一門沒救了……
當然了,宗門廣場上除了這些不理智派以外,還是有那麼幾名置身事外的弟子存在的,不過這些人大多對廣場中發生的混亂處於漠視的態度,絲毫沒有上前製止的意思。
唐挽月在擂台上待了一會兒後,發現擂台下的人並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不由歎了口氣,然後淩空而起,打算從一混亂的人群上空飛走。
她之所以不在最開始就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在其他宗門中無故淩空而行會被視作挑釁,也一種不尊重自己人的表現。
若非實在沒有辦法避開這些混亂的人群,她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刻,以這樣一種方式離開宗門廣場。
好在混亂的人群並沒有控注意唐挽月此時的舉動,所以也沒有哪一個人在中途突然改變自己法術的方向,將其朝著她投來,讓她得以順利的離開宗門廣場這個混亂之地。
對於那些沒處於混亂之中,並且注意到她動作的理智派弟子,或許是因為他事出有因,並且沒在他們腦袋上淩空而行,所以直到她已經離開宗門廣場,沒有絲毫要管他的意思。
在離開廣場後,唐挽月腳下飛快,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彆院中。
在回到彆院中後,唐挽月先是休息了半個時辰左右,然後便動身前去太上閣。
唐挽月到達太上閣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落至半山腰了。
她剛走進閣內,便迎麵撞上了昨日才遠遠打過招呼的紀丞鳴和他的好友林琅。
“唐道友,恭喜呀,拔得魁首之位。”今日紀丞鳴雖然未曾到宗門廣場上觀看比賽,但消息還算靈通的他,在唐挽月獲勝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所以他在看到唐挽月後,直接笑著開口恭賀了一句。
“多謝紀道友,僥幸而已。”唐挽月聞言輕笑著回了一句。
“唐道友太謙虛了,在擂台賽這種每一輪一個新賽製的比賽中,能最後斬獲魁首之位,唐道友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紀丞鳴在聽到唐挽月的話,不由輕笑了一聲,然後一邊搖著頭一邊回應道。
唐挽月聽到這話後輕輕笑了一下,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些什麼,而是轉而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兌換完想要寶物了?”
“嗯,已經換完了,因為很早就確認了要換的東西,所以換的很快。
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兒吧,我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那裡東西還挺多的,認真看下去的話還是要花費一段時間的。
我們之後見。”
紀丞鳴在聽到唐挽月的話後輕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她回應了一句,便提出了辭彆。
唐挽月見狀自然是笑著對他頷了頷首,然後繼續先前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在唐挽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紀丞鳴和林琅兩人的眼中後,後者不由用手肘拐了拐前者,然後一點奇怪的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有交集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之前不還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呢嗎,怎麼這麼快態度就轉變了,不像你呀?”